吃完飯,幾個人坐著聊天,說的大多都是一些這幾天的見聞。
祁左基本是充當了聽客的角色,他本身知道的東西也很少,他們四個人知道的東西似乎要多一些。
聽他們說話的內容,似乎都住在不同的房間,這一點他其實挺奇怪的,畢竟他自己住的是單人間,那個房間它看著非常清楚,里面并沒有別人的東西,而且也僅僅只有一張床而已。
她默默地沒有做聲,畢竟她也不知道原因,直接說出來的話感覺會有炫耀的嫌疑,但最后還是沒能逃掉。
“誒,你住在哪一間???”
名叫錢米的軟件工程師年紀看起來也并沒有很大,輕聲問道。
“302?!?p> 祁左也并沒有想隱瞞的意思,既然他們問了,她也就直接說了出來。
“嚯,那可不簡單啊?!眳氰鬈幱行@訝地說道,“聽我宿舍里的那個黑哥說,301到305這幾個房間都是單人間,沒錯吧?”
見祁左點頭,吳梓軒才又接著說道:
“據(jù)說住在這些房間的人那有個什么數(shù)值都特別高,不太適合和別人住一起,似乎是容易互相干擾,會影響幾天后的檢查?!?p> “所以到底是什么數(shù)值?”
薛循追問道。
“我不知道啊,那黑哥也說的含糊不清,他可能自己都不清楚,我又哪里知道。”
吳梓軒立馬回答道。
祁左心中有些得意,這種得到更好待遇的體驗讓她暗爽不已,自己果然是不同的。
每個中二少年都可能會有類似的想法,雖然祁左是女生,但也不妨礙她也中二。
面上不露聲色,想了想,祁左又問出一個她比較關心的問題。
“很快就可以檢查了是嗎?”
這次是錢米出聲回答:“這個沒有固定的時間,只要檢查室那邊有人,你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心理狀況良好,就可以去試試。
檢查室那邊一般四五天開一次門,如果檢查過關了,你就可以進入下一步了,據(jù)說是可以乘坐學校的運輸工具前往目的地了?!?p> “所以這里實際上還不是目的地嗎?”
“應該算不上,這里頂多算是一個轉接的地方?!?p> 薛循接話道。
“所以你們幾個都還沒去檢測嗎?還是說檢測了,但是沒有通過?!?p> “我和錢米還有一彤是去過一次,但沒有進行檢測,那邊負責的人說我們三個還沒有準備好,太緊張,沒辦法檢測。
梓軒也只比你早來了兩天,所以還沒有去檢測,檢測室應該再過不了幾天就會開門了,到時候咱們可以一起去試試?!?p> “檢測過關似乎也并不是立馬就能離開這里?!?p> 祁左想到吳梓軒一口一個的黑哥,那人似乎已經(jīng)檢查過了,但還依舊住在這里。
“當然,要等學校的交通運輸工具過來才行?!眳氰鬈幓卮鸬溃岸覚z測很嚴格的,我們宿舍那黑哥說的,他們那一批一共進去十二個人,就只過了五個人?!?p> 聽到這里,祁左心中驚訝,問道:“那七個沒過的人會怎么樣?”
吳梓軒搖搖頭,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聲音從幾人側后方傳來。
“其實你真的不用太擔心什么?!?p> 五個人紛紛看過去,是一個頭發(fā)花白但面容卻很年輕的亞裔男性,就坐在祁左右后方一墻之隔的餐桌旁,臉上沒什么表情。
“那些沒過關的也不會怎么樣,我們會把他送到他該去的地方。”
“不好意思,您是?”
一看對方似乎是個大佬,薛循帶著笑開口問道,盡管這笑容祁左看起來覺得有些虛偽。
“不用知道我是誰,你要是能通過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通過不了的話我說了也白說,還會增大一些不必要的風險?!卑最^青年無所謂地說道,
“話我直說了,我來是為了祁左的,明天船會經(jīng)過,檢測室也會開門,你調整一下你就得去檢測室記錄一下數(shù)據(jù),爭取能在十一月之前抵達基地。
話我?guī)У搅?,明天那輛船可能是今年最后一趟,這里也是最后一站,你要是錯過了的話就得等到來年了?!?p> 白毛青年說完話,深深地看了一眼祁左,隨后就轉身離開了,盡管沒多說什么,但祁左總感覺這家伙對自己心懷不軌。
薛循被噎了一下,不太想說話,其他三個人此刻看祁左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起來,祁左有些尷尬地露出一個笑容。
“沒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p> 四個人都沒說什么,祁左訕訕地離開了座位,小跑著回到三樓302號房。
這種情況下,不合群這三個字總是會不斷在蔓延,祁左很難再像剛剛那樣和他們無所謂地交流,她也不太喜歡這種氛圍,還是先溜為好。
夜里很安靜,樓房里也并不想學校宿舍一樣出現(xiàn)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祁左可能是下午睡了半天的緣故,一時半會有些睡不著。
想和父母通電話,電話打不通,網(wǎng)絡雖然能連上,但格外卡,房間里有電視,電腦,游戲機,但祁左都不想碰,閉眼躺床上,不知道想了多久有的沒的,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的時候早上八點多,祁左到一樓拿了兩個小蛋糕,一路連蒙帶問就來到檢查室。
檢查室的大門還沒有開,外面站的人有十幾個,不多也不少,薛循他們幾個也在其中,都在比較靠前的位置,看到祁左,都跟她打了個招呼。
祁左沒多說什么,還給他們一個笑容,自覺排在隊伍后面,看來有不少人聽到了風聲,早早就等在這里了。
祁左本來以為還要等很久門才會開,沒想到她的兩個小蛋糕還沒吃完,檢查室就開門了。
一個身穿黑色袍服頭戴護目鏡的中年女性走了出來,鼻梁高挺,眼窩深邃,典型的高加索人種女性,手中拿著冊子和筆,應該是做記錄的人員。
她打了個哈欠,神色漠然地向第一個人抬抬手,示意他跟過來,那人模樣非常醒目,一個光頭刷的锃亮,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也不知道檢查了些什么,沒過多久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四凶芋@恐的叫聲。
祁左聽得直皺眉頭,前后排隊的人大多卻沒有什么反應,依舊翻手機的翻手機,聊天的聊天,似乎已經(jīng)看多了,并不覺得有什么稀奇。
總共耗時不超過三分鐘,那個中年女性又重新打開門,點了一下現(xiàn)在排在第一的人,是吳梓軒。
他的速度更快,進去不到一分鐘就出來了,一臉莫名其妙,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祁左發(fā)現(xiàn)那第一個進去的光頭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出來,難道說是過關了?
隨后又是幾個人陸續(xù)進去,有的出來了,有的沒出來,有的慘叫連連,有的沒什么聲音。
薛循進去的時候祁左還特意留意一下,結果并沒有什么動靜,人也沒從里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