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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失去的那片海

第三十九章 篝火晚會

我們失去的那片海 無銘NANA 3694 2020-11-28 12:14:19

  我沒想到安妮媽媽真的答應(yīng)大狗,讓他和銀也搬進(jìn)來。我并非嫌棄大狗,只是懷疑安妮媽媽做事到底經(jīng)不經(jīng)過大腦,考不考慮后果?她難道從沒想過念念來這里的目的嗎?

  念念質(zhì)問大狗來這里做什么,大狗說他想來教我修飛船,教我改造機(jī)械。我聽了真是想把他的頭塞進(jìn)馬桶里。

  這理由真是爛到不能再爛了。他就算說是來山上轉(zhuǎn)職當(dāng)獵人當(dāng)伐木工都比這破借口合理百倍。念念一得知就來發(fā)難我,我逼急了就直接說是我求著大狗搬來。

  不得不說我真佩服大狗在這種事上的勇氣,我倒想看看這事兒會繼續(xù)發(fā)展成什么有趣的樣子。

  沒想到的是念念居然也沒說什么。她要求大狗無論如何都不能住在她邊上。安妮媽媽把大狗安排到酒桶大叔的家里,那里剛好也有空房。

  本以為這事就算糊弄過去了,結(jié)果大狗真的抱著工具箱跑來教我怎么修東西。我完全沒興趣,又不好拒絕他,只能硬著頭皮陪他一起擰螺絲。面對這些鐵塊真是痛苦,還浪費(fèi)時間。

  大狗說他的整修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今年海上的風(fēng)暴比往年強(qiáng)太多,沒到弱風(fēng)的季節(jié)就根本沒辦法出海,索性就不呆在海邊了。

  我曾暗示性地問過念念,大狗哪里奇怪,為什么煩他。她聽了就只是說大狗很煩很討厭,卻也不繼續(xù)說哪里煩人哪里討厭。她被我這么一說受了影響,又是一個下午不理大狗。不過到了第二天一切又照舊了。我也不再繼續(xù)問第二次。

  但我最不解的是,念念來的時候表明自己有多討厭多煩大狗,可大狗搬來沒兩天,她又和大狗混在了一塊。

  她帶著銀和大狗一起去森林里打獵,去河邊釣魚,有去必定拎十幾條魚或扛一頭野豬回來。香草阿姨委托他們下山去南海岸的集市上買菜,他倆扛著魚竿心心念念去海邊釣魚,結(jié)果菜忘記買了,帶回來好幾條海魚倒省了買菜錢。還有一次去森林里摘野果采蘑菇,摘了一大包不知道什么東西回來,點(diǎn)了火就往鍋里丟,吃的安妮上吐下瀉半夜送去醫(yī)院里,還引得安妮媽媽大發(fā)雷霆。就算不出去玩,在家里自然也少不了鬧騰,他們院子里釘釘子鋸木頭,引線一拉電鋸滋兒哇啦響,吵的我沒法看書。爬泳池跳水臺上撲通撲通跳下水,惹得我也忍不住丟下研究一起去玩。

  白天還好,要命的是晚上。大狗來了以后篝火晚會就變成了每天的固定節(jié)目。安妮和大狗也加入了進(jìn)去,有時也會把大叔和阿姨也叫來。于是從就變成了安妮,安妮媽媽,念念,大狗,銀,酒桶大叔,香草阿姨。

  兩個人的縱火狂歡演變成了7個人的篝火晚會。

  安妮媽媽上來敲我房門,叫我下去一起去玩。

  我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很久了,再不去就顯得不合群了。我丟下寫一半的稿子下去陪他們一起唱歌跳舞。

  安妮媽媽把屋子的燈全部關(guān)了,四周一片黑暗,星空下就只有篝火的火光和海面反來的月光。往篝火里加柴,閃閃的焰火被風(fēng)吹起到天上去,那感覺棒極了。

  香草阿姨帶來了她秘制的蜂蜜浸蜜桔,我嘗了一顆,蜜桔非常甜卻一點(diǎn)都不膩,也許是因?yàn)橛玫姆涿鄱翘敲郯??總之就是好吃,小小一顆蜜桔含到嘴里心都甜化了。

  念念嘗了一顆也大呼好吃,就又吃一顆,又吃一顆,吃著吃著就抱著整罐蜜桔吃獨(dú)食。安妮不樂意了就和念念吵了起來,安妮媽媽見狀來做中間調(diào)解人。她用母親的威嚴(yán)把安妮搶來的蜜桔騙走。接過罐子的瞬間,整個人“咻”地撒腿跑沒了影,消失在了黑暗中,過了會兒回來時手里就只剩個空罐子,臉頰鼓的跟倉鼠一樣甜蜜蜜地笑著。

  無奈之下,香草阿姨只好回家又拿了罐來,還順帶拿了一串包著錫箔紙的生肉串,架到火上烤。

  我們也各自拿來了水果和酒,在草地上鋪上草席和麻紡織墊,圍著篝火坐成一排。

  大家圍坐好后,念念有模有樣地干咳了兩聲站起來。

  “今天的主題是,每個人說一個自己的故事。從年齡小的開始吧?!闭f著伸手向安妮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妮搖搖頭急忙地擺手說:“不行不行,我是「銀月谷主人的后繼者」,我有豁免權(quán)?!?p>  水坑山大當(dāng)家點(diǎn)點(diǎn)頭,念念左顧右盼說不出話,臉上寫滿尷尬。

  于是順位自然而然地輪到了念念自己。她只好“無奈”地聊起了她的「先生」。我猜她就是自己想說故事吧?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個雨夜,長長的石板路,路的兩邊是破舊的街道掛著鮮艷的彩旗。雨勢越來越大,我躲到一處屋檐下避雨。周圍是冷清清的。一聲輕響,身后的門打開了,我轉(zhuǎn)頭一看是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但夢里的人幾乎都是看不清面容的,只是他的聲音清入骨髓,好聽的不得了?!?p>  “鬼……”大狗抱著銀瑟瑟發(fā)抖。

  他真是一點(diǎn)也不懂浪漫呀。

  念念白了他一眼繼續(xù)說:“他邀我進(jìn)屋喝茶,我便點(diǎn)點(diǎn)頭隨他進(jìn)了門。偏門內(nèi)走出一個女人,是我十分熟悉的人。女人沒有看向我眉頭卻皺了起來。那個男人穿著典雅的制式禮服,他撐著手問我:‘你認(rèn)識她嗎?’我搖搖頭回他:‘只是姐姐生的好看’,似乎是聽到了女人的一聲冷哼,我看向她,她嫌棄地避開我的目光。他問我喝什么,我便向男人要了一杯熱牛奶,天氣太冷了?!?p>  我猶豫片刻,問男人的名字叫什么,他說他沒有名字,這里的人都叫他先生,他停頓了一下說:“你可以給我想個喜歡的名字。”

  我說不了,我也叫你先生吧。說話間,女人已經(jīng)回來了,她手里拿著所謂的牛奶卻是暗紅色的。我很想賠笑說你們這的牛奶還帶色素的啊,但一打開瓶子,那是鮮紅的血液,還帶著腥味。

  先生看了我一眼:“不喝嗎?”

  我把杯子推回去,壓下胸口里亂跳的情緒,平穩(wěn)了聲音說:“我想喝熱的,麻煩能不能…”

  先生接過杯子遞給女人。我起身想走,卻被他拉住手。

  “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住這兒的?!蔽倚南胛夷母野?,這么陰陽怪氣的地方就是夢里我也不想住啊。

  “不用不用,我還趕路,謝謝?!蔽艺f著便起身,他微微一笑接過話道:“能不能走出去,你就試試看吧。”

  雨停了,我出了門,不抱什么希望地向外走。一路上景色似乎都沒有變過,永遠(yuǎn)是這條街道,先生和女人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后。

  越往前走越感到寒冷,我不禁凍地抱住自己,我問他們?yōu)槭裁催@里一個人都沒有?

  先生將外套解下來披在我身上:“這兒不都是人嗎?你沒看到嗎?你旁邊就有一個小女孩?!?p>  一句話嚇得我差點(diǎn)沒跳起來:“我四處看,都是死人?!”

  念念說著自己也跳了起來。我打了個哈欠,如果是鬼故事大會的話那我早就聽膩了,這么多人圍成一圈一點(diǎn)氣氛都沒有,根本也不恐怖。

  我對鬼故事沒什么興趣,安妮媽媽倒是很認(rèn)真在聽,火光映在她的臉上跳動著,她靜靜抱膝坐在墊子上,微微皺起黛眉凝視著念念。大狗和安妮也分外安靜地聽念念說故事。

  念念往篝火里加了一根柴火。

  “我當(dāng)時就一個勁的跑呀!我想著快跑遠(yuǎn),快點(diǎn)醒來,我越是想快點(diǎn)醒來就越醒不了,仿佛就連我會萌生這想法也是夢里寫好了的那樣。我加快速度奔跑把那兩個人甩掉,當(dāng)即就逃離了那個街道來到了海邊。天空里的雨已經(jīng)停了,可天上既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陰沉地像在房間里跳起來就可以伸手摸到天花板一樣。海灘邊也沒有人,也沒有燈光,只有狂風(fēng)吹著棕櫚樹和海浪的濤聲。我在海邊漫步著,想找到能通往現(xiàn)實(shí)世界的入口。這時突然有一只黏糊糊的手抓住了我的小腿!”

  安妮尖叫一聲跑到安妮媽媽懷里,安妮媽媽輕撫著安妮的頭,眼眸里仍閃著焰火,認(rèn)真聽著念念說故事。

  我緩緩轉(zhuǎn)過上半身,地上趴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白衣少年。他的下半身已經(jīng)沒有了,軀干里扯出來的內(nèi)臟和腸子拖的滿地都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我反而鎮(zhèn)靜下來了,我看不清他的臉,我知道他是「先生」。和剛剛那個男人是不同的人,又是同一人。

  他抓著我的腳說:“你在這里做什么?為什么不離開?!”

  我聽了很生氣:‘你抓著我,我要怎么走!’這時候他從地上站起來,不知道從哪里長出的腳,也許是從地里拔出來的。他拉著我的手就向前走,用很鎮(zhèn)靜的語氣和我說:“這里很危險,隨我來?!彼穆曇粢琅f清音入骨,好聽的不得了?!?p>  不知何時起身邊多了許多喪尸一樣的怪物向我襲來,我用力踢開它們。先生拉著我說:“他們都不是壞人,我們離開就好?!?p>  他拉著我一直跑。一輛車開過,我跑的慢,車把我們隔了開來。那輛車很長,開了很久。車開過之后先生在我對岸,我們之間相隔著一條河。這時我有感覺我馬上就要醒了,我朝他大喊:“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我們之間的河越來越寬,越來越寬,最后變成了大海。我再也看不到他,但他的聲音仍回蕩在我耳邊:“總有機(jī)會再見面的?!?p>  “這就是我的夢中情人,我的故事說完了?!?p>  念念鞠了個躬,火堆邊響起一片掌聲。我不知所措左右望著,也忙跟著鼓起掌。這感覺有點(diǎn)怪,不像鬼故事演講,反倒像公開羞恥自曝。所以說為什么要鼓掌呢?

  掌聲停下之后,大狗問念念:“到最后都不記得先生長什么樣嗎?”

  “笨啊,我不是說了是看不清嗎?”

  “可惜,如果能看到先生的長相就有辦法找到他了?!贝蠊氛f。

  “就是看不清才叫夢中情人嘛。高高的~帥帥的~把我從危難中救出來的溫柔的先生~”

  念念犯起了花癡。

  大狗歪著頭,還是很疑惑:“我還是不理解,他為什么要給你喝血?”

  “我哪知道?”念念沖著大狗叉起腰:“話說回來,到你了大狗!你也說點(diǎn)什么吧!”

  “嗷嗚。我不知道說什么誒?!?p>  他向我投來求救的眼神,那表情就差來一句“博士救救我”了。我哪敢出頭,就對他微微搖了搖頭,言外之意就是:“自求多福吧!”

  我從籃子里拿了顆蘋果擦了擦啃了起來,等著大狗的表演。看人好戲這種行為不太好,但這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了。

  大狗看著我眼睛一亮,似乎是來了靈感:“嗷嗚!我想起來了!去年夏天時看到的一件事,那真的把我嚇傻了!”

  “快說快說!”念念催促著大狗,自己坐回席子上削起了蘋果。

無銘NANA

其實(shí)我寫了個序章,但是由于序章的傷秋文風(fēng)過于勸退,怕新讀者看了后直接連APP一起長按卸載,所以沒敢放。但那可是我剛動筆寫下的第一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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