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隱前腳剛走,門還沒合上,李漫就被燕瑯撲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司隱帶上門,聽著公主寢殿內(nèi)的動靜,怔了幾秒,失笑開來。
他捂住自己跳得有些急的心臟,自嘲道:“這兒怎么這么酸呢?!?p> 以書本半捂了眉眼,大步往占花院走了。
百樂躺在占花院的大樹上,只掃了疾步前行的司隱一眼,便合上了眼睛,閉目養(yǎng)神。
不去問司隱為何看起來有點落寞。
這個世界上,落寞的男人,多了去了!
駙馬有多任性多無恥,占花院的面首們又一次刷新了見識。
這一次,這位駙馬整整兩天纏著公主,沒出過房門。
就連用膳,都是侍女放慢腳步輕手輕腳地送進去,然后又面紅耳赤地出來。
哪怕是本來該辦正事的白天,也被燕瑯耗在了不正經(jīng)的事情上。
最讓面首們不能理解的是……
占花院里,云霧啃著香蕉,嘖嘖稱奇:“公主看著不矜持,實則我等稍微出格一點,就要被她揍個半死。這駙馬,都這個樣子對她了,她竟然……由著他?”
“從遇見駙馬那一刻起,公主就不是我們眼中的公主了?!彼倦[哀嘆,“很多年前,我意外發(fā)現(xiàn)駙馬對著公主畫像行不雅事,告訴公主后公主毫不生氣,我就該發(fā)現(xiàn)這駙馬與旁人是不同的。可恨我現(xiàn)在才醒悟過來,失算啊失算!”
百樂道:“你還是想想以什么樣的罪名出府吧?!?p> 司隱噎了一下:“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好好出個府?”
“你身份特殊,辰國皇帝眼線多。海域關(guān)卡,南朱攝政王那里也布了殺局?!?p> “煩!”司隱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初三,燕瑯果真又回了王府,打算繼續(xù)最后一箱文書的閱讀。
“皇上沒有送新的來了吧?”他問元寶。
元寶猛地搖頭:“沒了。后面再也沒送過?!?p> “真不知道他一天怎么想的?!毖喱樴止玖艘痪洌瑳]有馬上翻看文書,卻是先去了浴室。
浴室里,他打量著自己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紫紅色痕跡,如獲至寶般,摸了好幾下,喃喃道:
“可惜了,不能成為永久的紀念?!?p> 浴室有鏡子。他又對著鏡子看,那眼那唇那氣質(zhì),又拔高了檔次,看著與‘玉樹臨風(fēng)’這個詞,真真正正的接軌上了。
他閉上眼,又將兩天的溫存時光回味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出了浴室,順便拍拍元寶的肩:“新的浴室,早些給本王建好。再去弄點增加情趣的香料來,存在浴室暗柜備用?!?p> 元寶不停的點頭。他總覺得,自家的王爺出去兩天,回來又好看了。如果不是三天兩頭盯著,他都有種王爺換了張臉的錯覺。
皇城煙花燕瑯自然沒看成。
地點在皇宮不遠的帝王行宮。每年都會來一場,這一日行宮取消禁令,卻也不是誰都可以來看。必須要四品以上的官員及其家眷,才有資格進入。
李漫帶著幾個面首去了。
喧鬧的行宮,因李漫的到來而壓抑了一陣。好在這位長公主對煙花的興趣還沒有對行宮僻靜處的牡丹花叢興趣大。呆了不到片刻,就領(lǐng)著面首往牡丹花的方向去了。
煙花散盡,長公主那邊傳來一個消息:
公主在牡丹花下寵幸了幾個面首。其中有三個放不開,沒能讓公主盡興,被公主身邊的百樂揍了,眾目睽睽之下,血淋淋地被抬回了公主府……
那日還有一件對普通民眾來說很振奮人心的大事:
裙下之臣大大,又又又出新書了!
《駙馬淪為玩物的第十夜》,一經(jīng)出售,便被搶售一空!就連元寶,都替自家王爺搶購了一本,獻寶似的抱著,往燕瑯的書房里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