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啦~”
冷冰冰的涼水潑了周明一身,刺骨的寒冷讓他瞬間清醒。他本想抹掉臉上的水珠,看看是誰潑他一臉,卻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不聽使喚,低頭一看原來他的手腳都被粗實的麻繩捆綁著,所以動彈不得。
他回想到是張?zhí)m把他打暈的,所以覺得現(xiàn)在自己被五花大綁也是她干的好事。于是低聲咒罵道:“臭婆娘敢這么對我,等我抓到你定要扒了你的皮不可?!?p> “扒誰的皮呀?”
一道悅耳的女聲傳來,周明驚訝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眼前坐著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正單手拖著下巴,翹著二郎腿盯著自己看。她不就是張?zhí)m的得意門生嗎,怎么會在這里。
“這一大早的,小娘子怎么在這?張?zhí)m人呢?”
“先生啊,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大門是開著,沒看見她的人影,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周明瞇著狡猾的雙眼,上下打量著林青,心想張?zhí)m人不在,那就只剩下他和小美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見林青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他猥瑣地笑著說:“呵呵呵,這樣啊,小娘子先幫我解開吧,解開后我們關(guān)起門來好好談一談你先生的事,呵呵呵?!?p> 說完,一把白晃晃的刀架在周明的脖子上,秦義不爽的聲音從他的身后響起。
“敢打我娘子的主意。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秦義心里嘀咕著,娘子說要做點刺激的事,原來就是這點破事!
什么?秦義怎么也在!周明轉(zhuǎn)動著眼珠往后看,果然看見了面無表情的秦義,他渾身散發(fā)著吃人般的氣息,周明害怕極了,咽了一下口水,堆起笑容狗腿般說道。
“不……不敢不敢,我哪敢打秦夫人的主意??!既然秦大人你們都在,要不先把我放了吧?我昨晚和我家娘子大吵了一架,定是那婆娘把我捆成這樣的?!?p> 秦義一臉不爽,但收到林青的示意還是聽話把周明的繩子解開。
見周明坐下“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壺茶,林青挑著眉問:“哦?你們?yōu)楹问聽幊???p> 周明受不了林青這般誘人的美色,笑嘻嘻地回復(fù)她的提問:“說出來不怕秦大人和秦夫人笑話,我家娘子心高氣傲,不拿我當(dāng)男人看不愿意服侍我。秦大人你給評評理,哪有娘子不服侍夫君的道理?!?p> “竟有這種事,你家娘子也太不像話了,這種事你也能忍,換作是我肯定要休妻?!鼻亓x假裝應(yīng)和,周明聽后以為找到同道中人,瞬間來勁了:“你們肯定沒見過她頭紗下的真實容貌,丑的呦像鬼一樣,我早就受不了了?!?p> 林青聽后在心里把他罵了八百遍,毀了先生容貌的罪魁禍首就是你,你還有臉面嫌棄她丑?但臉上依舊風(fēng)平浪靜,從容地說:“這么說來,你早有休妻的打算?”
“那是自然,哪個男人愿意整天對著一張爛臉的?!?p> 竟然說出這種話,簡直豬狗不如,林青裝不下去了,從兜里掏出和離書,上面已經(jīng)印著周明的手印。
“那正好,幫了你一個大忙?!?p> 周明看到后嚇得直瞪眼,疑惑自己什么時候要和離了,還按了手印。
“你昏迷的時候?!?p> “這這這不作數(shù)?!敝苊骷绷?,他不要和離,后半輩子還得張?zhí)m照顧呢。
“白紙黑字怎么不作數(shù)了?”林青冷冷地說道。
周明腦袋開竅,終于明白了:“哦~原來是你們倆把我綁起來,趁我昏迷讓我按了手印??蓯?,我不會同張?zhí)m和離的,她死都別想?!?p> “由不得你?!?p> 不行,決不能和離!周明像發(fā)瘋似得沖過去想要搶走林青手中的和離書,秦義見狀,一個箭步過去揪著他的后衣領(lǐng)一拉,周明摔在地上“砰~”一聲撞到門板。秦義再次抽出佩刀架在周明的脖子上,臉上的疤痕像可怕的蜈蚣蠕動,猩紅的雙眼似乎要把獵物看穿:“敢動她一下,我立刻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喂狗?!?p> 周明嚇的屁股尿流,以前就聽過秦義是山賊出身,他生性殘暴,冷血無情,若自己敢動一下他肯定說到做到,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的?,F(xiàn)在自己沒能力反抗,只能乖乖認命。
“啊啊??!秦大人大人有大量,請放下的一馬,我什么都答應(yīng)您?!?p> “那你是同意和離了?!?p> “同意同意?!敝苊鲹v蒜般點頭。
“同意不再回平州,不再打擾張先生的生活?”
“是是是,我馬上收拾行李,以后決不踏進平州城半步?!?p> ……
周明收拾好東西走到大門口,見秦義站在那似乎在等自己,他尷尬地笑了笑同秦義道別:“我走啦?!弊吡藥撞缴砗笄亓x才開口:“我勸你說話算話,若以后敢踏進平州半步,我的佩刀無眼,誤傷了你就不好了?!敝苊鲗嵲诓幌朐偻亓x多呆一秒鐘了,拔腿趕緊開溜。
秦義嘴角冷笑著,敢打青兒主意的男人,一個都不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