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聽他這么一說,蘇迎才意識到什么,稍稍清了清嗓子,“好像有點(diǎn)啞了?!?p> 少傾,她又小聲嘟囔,“可是我昨天沒有吃很辣的東西,也沒有大喊大叫啊,怎么就啞了?唔,喉嚨好燙?!?p> 聽她這么胡言亂語,宮北野提高了聲音,“你喝醉了?”
“嗯?喝醉?我不會喝醉啦,我酒量很好?!碧K迎發(fā)出一陣短促又嬌憨的笑聲,“我最厲害了!”
“好好好,你最厲害了?!?p> 雖然著急,但也只能順著她,他放軟了聲音安撫,就像是在愛哄騙一只不懂事的想小貓咪。
“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好像沒事,但頭昏昏的?!?p> 蘇迎說著,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頓時感覺一陣鈍痛,“好像是頭疼。對了,剛剛好像有人說我發(fā)燒了。”
“那你吃藥了嗎?”在聽了這話之后,宮北野也覺得頭疼的厲害,“有沒有人陪著你?”
蘇迎想了想,夏連離開了,因此不能算是陪著她,于是開口道,“沒有,就我一個人?!?p> “那你告訴我,你在哪里,我過來陪你好不好?”
她嘟著嘴,“不好。不告訴你,你討厭!”
“我討厭?蘇迎,你確定沒有認(rèn)錯人?”
“沒有,就是你,宮北野。你超級,超級,超級啰嗦!”
如此幼稚的回答讓宮北野扯了扯唇角,他無奈地又哄道,“那我以后不啰嗦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不可以。除非……嗯,除非你下次穿女裝給我看。”
“?”
宮北野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是,女裝是買不到我這個尺碼的?!?p> “那我給你做,我不管,我就要看。你穿肯定好看?!?p> 好看個鬼啦,難道現(xiàn)在肌肉美女已經(jīng)這么流行了嗎?
他腹誹,但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反正她這樣迷迷糊糊的,一會肯定是記不住這件事的。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蘇迎這才亂七八糟地報(bào)出了地名和酒店,因?yàn)榫频甑拿植⒉欢?,中途還報(bào)錯了好幾次。
掛斷了電話,她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聽見敲門聲。
夏連和酒店的工作人員說明了情況,這才暫時拿到了蘇迎房間的另一張房卡。
當(dāng)他帶著渾身的濕意打開房門的時候,蘇迎正在雪白的被單里裹成了一顆球,只露出了一個圓圓的小腦袋,雙唇微張,發(fā)出淺淺的呼吸聲。
這很顯然就是感冒鼻塞的表現(xiàn)。
夏連來到床前,將裝著藥品的塑料袋放在床頭柜上,將手貼向蘇迎的額頭。
她的本就生得嬌小,額頭的比例好極了,不短不長,光潔而飽滿,如果就這么覆上去的話,一定會撫摸到她彎彎的眉毛。
少傾,夏連的手在距離她額前極進(jìn)的距離停下了。
他輕輕抿了抿唇,還是收回了手。
蘇迎睡得迷糊,只感覺有什么寒冷的東西貼近了自己,這讓她下意識地感到抗拒,而現(xiàn)在,那寒冷的源頭遠(yuǎn)離了自己,她終于舒展開沒有,砸了咂嘴巴。
夏連盯著床上的少女看了一會,沒有選擇叫醒她,而是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在凌祁身邊這么多年,他學(xué)會了處理諸多事宜,也學(xué)會了如何去成為得力的左右手,但他沒有學(xué)過一件事。
那就是照顧人。
凌祁的身體很好,性格也很要強(qiáng),幾乎是連感冒的次數(shù)都少得可以一只手?jǐn)?shù)過來,更不用說是虛弱到需要他照顧了。
而且,他特別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去照顧蘇迎。
這倒也算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不過都無所謂。
她醒過來看到床頭柜上的藥已經(jīng)就會自己吃了。也不必自己多操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