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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徒操碎心

第四章 無崖山日常

家有小徒操碎心 水上墨客 3951 2020-10-22 08:30:20

  墨無羈帶著兩個拖油瓶,游山玩水一般地又各種晃悠,也不著急回到無崖山。墨無羈在無崖山腳下的芙蓉鎮(zhèn)多停留了兩日,一是為了給閉月置辦一些衣物,二是在這無崖山上停留了有八九天,他的酒癮犯了。這芙蓉鎮(zhèn)上的清酒甚是誘人。于是墨無羈在酒樓里飲酒,引來眾多姑娘圍觀的時候,墨白拉著閉月去集市上置辦衣物。閉月一直在深山密林里生活,從未曾到過集市。覺得什么都新奇,什么都好玩,什么都好吃。逛了一圈后,墨白不僅給

  閉月買了衣服鞋子,還給她買了各種喜歡的蜜餞零食,還有各種小玩意。待二人大包小包地回到酒樓時候,墨無羈要哭了。自家這敗家的小徒兒,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能敗呢。

  “還知道回來呢,我還以為你這是帶著你的小徒兒要浪個幾天幾夜才回得來呢”有了徒兒,忘了師傅的臭小子,墨無羈一臉不爽。

  “錢花完了?!蹦滓彩且荒槻凰?。原來還想說再給閉月多買些女兒家的飾品的,結果錢太不經(jīng)花了。

  “現(xiàn)在嫌錢少了?出來的時候,我說要多帶些。你是怎么說的。說什么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現(xiàn)在錢到用時方嫌少了吧。”墨無羈笑著看自家小徒兒,收了個小徒,自家這小徒兒也有了點煙火氣。

  錢一直是由墨白收著的,如今錢都花完了,看來只能回無崖山了??上Я怂木瓢?,竟然沒有留下一點錢給他買酒喝。還好先前住店時候給過房錢了,不然此番必然被趕出客棧了。

  回到無崖山,墨無羈一掃旅途的不適,興奮地擺上香爐,茶盞,非要來個拜師儀式。說是當初墨白出生就被他拾來,太小,都沒弄個拜師儀式。現(xiàn)在來了閉月,雖然丑是丑了點,但養(yǎng)好了應該也能看,怎么著也該先拜個師,才名正言順。不管怎么著,他都是要有徒孫的人,他可要隆重受這一拜的。

  小小的閉月?lián)Q上一身合適的白衣,雖羸弱,也黑瘦,但畢竟眼珠子圓溜溜的,炯炯有神,不失可愛。被墨無羈壓著跪下,給墨白磕了三個響頭,并奉了茶,唯獨因為不會說話,不曾叫出師傅二字。墨無羈也樂顛樂顛地受了三拜,喝了閉月奉上的茶來。閉月很是乖巧,雖然不知道這是干嘛,但也知道墨無羈不是在害她,所以乖乖地任憑墨無羈借著拜師的借口,使喚了一早上,總算禮成了。

  拜師禮成后,墨無羈遍自去閉關了,畢竟此次他傷不輕。墨白則在師傅閉關不遠的地方找了處空曠的地方,帶著自家小徒兒,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日月兼程修了幾間屋子,又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然后開始沒日沒夜地教習起自家的小徒兒,教她說話,教她識字,教她練劍。還好,閉月雖是個貪玩的性子,但也悟性極高,學習能力學霸型的。

  待到半年后,墨無羈出關,閉月不僅能夠清晰流利地叫他師祖了,還能背下那晦澀難懂的劍譜心經(jīng)。有了閉月這個乖巧的徒孫,墨無羈也不思下山了,更不提去夜獵。只是日日在這山中彈琴作畫,或是閉關修煉,或是各種逗趣他的乖徒孫。只是每逢蓮藕上市的季節(jié),總會差遣墨白到山門鎮(zhèn)給他打包清酒和桂花糯米甜藕。每每這時,墨白總是帶著自家的小徒兒去山門鎮(zhèn)走走,帶她看看熱鬧,也買些閉月喜歡的吃食和玩意。由于帶個女娃娃不方便,每次下山,墨白總需要把自家徒兒裝扮成小廝帶在身邊。也由于閉月自小少與人接觸,每天見到的都是師祖和師傅,舉手投足間無半點女兒家的模樣,亦不喜繁復的女兒家衣裙,遂后來在無崖山上只有爺孫三人的時候,閉月也一直習慣了著男裝。

  除去下山買酒的日子,祖孫三人在無崖山的日子里,墨無羈無束,修行練劍,一晃眼就過了十三年。閉月已經(jīng)長成俏皮靈動的美少女,一點當年小毛孩的影子都沒有了。而墨白也長成了神仙般的風流人物,只可惜面無表情仍然是他的招牌。唯一不變的倒是墨無羈,容顏不老,且風流倜儻,童心未泯。

  閉月不是個清心寡欲的主,曾經(jīng)那個話都說不來的小毛孩,現(xiàn)在每天叨叨個不停。還和墨無羈特能聊,特能玩一塊去,還每天都要變著花樣來玩。墨白常常嫌棄這倆人太呱噪,但又對閉月寵溺得很。

  這天,墨白在竹林里彈琴,閉月則林子里抓野雞。沒多久,閉月就提了只野雞飛奔過來,邊跑還邊喊:“師傅,看我看我?!蹦兹孕臒o旁騖地彈著琴。閉月歡脫地拎著雞在墨白眼前晃著,還得意地要往墨白身上靠。

  琴是沒法彈了,墨白起身抱琴要走。

  “師傅,這雞拿來烤,還是拿來紅燒好呢?”閉月緊跟其后,叨叨個不停。

  墨白瞥了一眼閉月一身塵土,嫌棄不已。

  閉月撇嘴,嚷嚷道:“知道啦,是我臟了師傅的眼。我們快點回去吧,回去我就第一時間去洗干凈?!遍]月說完,把雞往墨白手上一塞,就跑了,邊跑還邊喊,“師傅,你快點?!蹦字缓帽е伲嶂u慢。你見過左手抱琴,右手提雞的超凡脫俗的冷面公子嗎?大體就是墨白這樣的。墨白悠悠地跟著自家小徒兒往回走。

  走到水潭邊,閉月去洗臉,見水潭里有魚,忍不住就直接下水潭里抓魚去了。還真給他抓到了一條大鯽魚。墨白瞥了瞥閉月濕透的衣服,不悅。少女的這小身板玲瓏有致,看得墨白面紅耳赤。這山上雖無旁人,但小徒兒長大了,可不能再如此肆意妄為了??磥硭媒趟恍┠信啦藕茫〉靡院笏荒切┑峭阶咏o欺負了去。

  閉月見師傅神色怪異,似有不悅,趕緊抱著魚上岸,討好地跟墨白說話。

  “師傅,這魚大不大?回去煮魚湯喝,肯定很鮮?!?p>  “師傅,要不紅燒吧。你做的紅燒魚最好吃了,天下第一。”

  “師傅,你回去不要和師祖說,我出來一天沒有練劍哦,要不然師祖又要笑話我偷懶了?!?p>  “師傅,我今天在竹林那處發(fā)現(xiàn)一個鳥巢哦,里面有鳥蛋,等孵出來了,我們去把它擄回來烤了,好不好?”

  墨白無視自家徒兒的叨叨,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閉月身上,然后不看自家徒兒一眼,直直往住處走去。

  “師傅,等等我。別走那么快啊。我衣服濕的,不好走路?!?p>  “師傅……”

  每天閉月都在不停地和師傅長師傅短地說啊說,但師傅就像一塊木頭一樣,很少理他。師傅每回用眼神就能把要說的話表達完了。雖然師傅人狠話不多,常常罰她抄經(jīng)書,但是師傅做的飯那真是一流,比起山門鎮(zhèn)的那家自稱美食天下第一絕的酒家還要更勝一籌?,F(xiàn)在閉月的嘴叼得只吃得下師傅做的飯菜。閉月雖然各種不滿師傅死水般的性子,卻萬萬不敢惹得師傅不開心。因為師傅一旦不開心,她就沒飯吃了。還好,師傅只不開心過一次。就是她十四歲那年揚言要去山門鎮(zhèn)擄個漂亮的公子回來做相公。師傅氣得把整個無崖山都設了屏障,不讓她下山,她和師傅賭氣了一天一夜,餓得前胸貼后背的時候,師傅才把吃的送到她跟前。從那以后,閉月再也不敢說要去擄什么漂亮公子的話,惹師傅生氣了。但直到現(xiàn)在閉月仍然不知道師傅當年到底生氣個什么勁。這是師祖說的,男人要娶媳婦,女人要嫁相公的。她就擄個相公回來怎么就錯了??赡軒煾凳遣辉S她擄人吧,畢竟強搶民男也是犯法的。反正聽師傅的就對了。

  回去后,墨白做了一個烤雞,做了一個魚湯。飯做好后,不等墨白去請,墨無羈和閉月已經(jīng)端坐在飯桌前,向來這二人吃飯最是積極,不用人請。

  “師祖,我?guī)煾到裉爝@雞烤得不錯吧?!遍]月得意地問詢。

  “味道不錯,火候也到位,人間美味啊?!蹦珶o羈吃得開心得緊,但還不忘拍自家徒兒的馬屁。

  “那是,我?guī)煾挡蝗プ鰪N師太可惜了,那可是全天下的遺憾呢。不過我和師祖有口福就行了?!遍]月吃得滿嘴流油,口齒不清地說。

  墨無羈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喝著墨白釀的果酒,問道:“今天功課做得怎么樣?你師傅有沒有為難你?”

  “師祖,我?guī)煾祵ξ易詈昧?,怎么會為難我。我今天可是練了一天劍,手酸得很。”閉月大言不慚地喝了口魚湯,說道。然后又心虛地看向師傅。師傅自顧自地喝著魚湯,沒有抬頭。

  墨無羈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問:“徒兒,今天修琴可有什么突破?”

  墨白抬頭沒說話,閉月?lián)屩f:“師祖,我?guī)煾档那偎嚲?,超脫生死??上o崖山上設了結界,沒有姑娘能聽得到琴音,不然早被我?guī)煾得缘闷呷澃怂亓??!?p>  墨無羈很是滿意這小徒孫的論調,他家徒兒自是舉世無雙?!靶⊥綄O,你說是不是該給你師傅找個姑娘了。不過他這么悶的一個人,應該沒有姑娘家會看得上吧?!?p>  “師祖,話不能這么說。說不定有哪家姑娘就眼瞎呢?!遍]月唯恐天下不亂地和師祖胡說亂侃。

  墨白繼續(xù)喝湯,這倆活寶就已經(jīng)能自娛自樂了,他負責沉默就好。若是他哪天多說兩句話,他們就會更呱噪地拉著他來聽他們胡扯。

  吃晚飯的時候墨無羈喝得有點多,這果酒雖然入口綿,但是后勁挺大的。墨無羈暈暈沉沉地回去睡了。墨白則回房修習心法了。

  閉月則偷偷裝了一壺酒,要找個地方偷偷喝酒。師傅總說她還小,不能喝酒。她也聽話,從不在師傅跟前喝酒。只是在這月明星稀的晚上,獨自一人飛上屋頂,偷偷喝,好不愜意,如果沒有被師傅抓包,那就更愜意了。

  當墨白把手伸過來時,閉月不甘地喝了一大口,就把酒壺給師傅了,還傻傻地咯咯咯地笑。

  “回房修習!”墨白冷聲道。

  閉月悻悻然地跳下了屋頂,“師傅,我不想修習心法。師傅,我們下棋吧?!?p>  墨白沒有說話,老氣橫秋地提著酒,背著手,往屋里走去。閉月緊跟著師傅的步伐,也進了屋子。擺好棋子,師徒倆開始下棋。論棋藝,墨白沉穩(wěn),棋藝精湛。而閉月則看似毫無章法,卻古靈精怪,往往還能出其不意。但大多數(shù)時候,墨白都會把閉月虐得體無完膚。

  “哎,哎,哎,師傅,我不走這一步,我要換一個?!笨吹侥滓运淖恿?,閉月耍賴起來。

  “師傅,我上茅廁,你先等等”

  “師傅,我剛才喝了酒,頭有點暈,剛才那步不算。”

  “師傅,不玩了。我困了,我要睡覺。”眼看師傅要贏了,閉月把棋子一通撥亂,打了個哈欠,就要往師傅床上鉆。

  墨白一把拎起閉月的衣領,把她扔出了門外,衣袖一拂,然后把門關了。閉月只好回到自己房里,睡下不說。

  閉月很是納悶,也不知道師傅什么時候開始,就不準她留宿房中。閉月記得在自己還小的時候,總是每晚都鉆師傅的被窩里的,師傅的被窩很暖和,師傅的懷抱也是暖暖的。小時候,師傅雖然寡言,但卻喜歡抱著她,為她沐浴更衣,還喜歡親她的小臉,看著她傻笑。后來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師傅似乎就不那么寵溺她,總是對她冷冷的,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做得不好,惹師傅不開心了。她也曾去問過師祖,師祖只說師傅就是個悶騷,喜歡卻要推開。師祖的話好好難懂,但只要不是她惹師傅不高興就好,只要師傅還喜歡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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