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生氣地回房了,肯定是在屋里打坐休息了。閉月不想回屋里悶著。剛好這新來的公子歐陽軒非要聽閉月說這英雄救美的故事,還說什么和閉月有眼緣,非要請閉月喝酒。閉月一想到有酒喝,也顧不上師傅生氣了,就樂呵樂呵地和歐陽軒喝了起來。歐陽軒給閉月講那些市集上的趣聞,閉月則講百駭山上各種摸魚打鳥的玩樂。兩個年紀相當?shù)娜?,那是相見恨晚,聊得忘乎所以?p> 店家要打烊了,兩人還聊得難舍難分,又醉得一塌糊涂。兩人回到閉月的房中繼續(xù)聊。“閉月小兄弟,我說,咱們倆投緣啊。要不弄個結義兄弟,如何?”歐陽軒疙疙瘩瘩地大舌頭地把話說完整了。
“可,可不行?!遍]月也醉得說不完整話來了:“和我結義了,豈不是也要跟著我一起喊師傅嗎?我?guī)煚敔斦f了。我?guī)煾抵荒苁找粋€徒弟?!遍]月大舌頭地說。
墨白在隔壁房偷聽墻角,聽到自家小徒如是說,稍有欣慰,但還未等他嘴角上揚,就又聽到歐陽軒說道:“閉月,你真是可愛得緊啊?!睔W陽軒毫不吝嗇地表達了對閉月的喜愛,還不忘捏了捏她的小肥臉。
作死的閉月也在大聲嚷嚷:“別掐我臉啊,我自然最是可愛的。來,喝,歐陽兄,不醉不歸?!?p> 竟然敢掐他小徒的臉,氣得墨白若有胡子都要翹起來了。再聽不下去了,墨白撞開了門,臉黑黑地把自家徒兒給抱回了自己屋里。
“哎,別走啊。繼續(xù)喝?!睔W陽軒嚷嚷著,然后醉倒在地上了。
閉月被抱到床上,還在撒潑:“放開我,我還沒醉。歐陽兄,我們喝。”墨白萬幸,從小不讓她喝酒還真是對了,一點酒品都沒有,下次再也不讓她碰酒了。閉月鬧騰了大半夜,又是喊熱,要脫了衣服,又是喊冷要抱抱,又回到了小時候那個粘人的小人兒。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對自家小徒兒心有不軌后,墨白就盡量冷著點這小徒兒,省得自己著了心魔,做了那禽獸不如之事,已是許久沒有抱過這小徒兒了。想起閉月小時候,最是喜歡黏在他懷里,雙手環(huán)著自己的脖子,各種撒嬌,就像今天這樣。只是現(xiàn)在這散發(fā)著少女香的身體在墨白身上扭著,實在讓墨白沒法坐懷不亂。自家這徒兒,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即使扮成了男兒身,仍然如歐陽軒說的可愛得緊。想到歐陽軒見過閉月這酒醉后的嬌羞小模樣,恨不得要挖了歐陽軒的雙眼。以后他可要看緊著點自家小徒兒,可不能讓別人看了去了,更不能讓人拐走了。此時的墨白喝了一缸子的醋,卻不自知,猶以為自己對自家徒兒只是師徒之情。這當然都怪墨白的師傅教習墨白修行功法,忘了教他男女之情。
墨白任憑自家徒兒瞎鬧,總算鬧騰累了,睡著了。墨白默默地給自家小徒兒凈臉,又幫她把胸前的衣物攏了攏,不敢瞎看不該看的東西。墨白還是強忍了身下的躁動,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折騰到了后半夜,自認為自己盡了那做師傅的職責,最后也累了,抱著小徒弟睡去了。
而墨白整晚都在夢見自家小徒弟嬌羞地只著小肚兜,猶如在鳳凰山谷時候一般,還向自己投懷送抱,還主動地親上墨白。墨白想著,既然是在自己的夢里,那自然不必避諱什么。他一貫在夢里,為所欲為,更何況這一次的夢中,自家小徒兒真是主動得很哪。于是,他如以往在夢里的一樣,嘗了一口那誘人的小嘴。卻不想這一次的夢是那么真實,這小嘴是那么香甜柔軟。而閉月則夢見了好吃的豬蹄,剛開始還是她啃著豬蹄啃得香甜,后來怎么感覺反倒是豬蹄在啃她呢,真是怪異得很。
相比于墨白師徒倆的好夢,那歐陽軒可就沒那么好命了,大半夜被一盆冷水給潑醒了,還在混沌狀態(tài),微微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在地牢里了。看著周遭的一切,大驚失色,哭啼起來:“這是哪兒?什么人抓我來這做什么呢?冤有頭在有主的,我沒做過什么昧良心的事,不要殺我?!?p> 歐陽軒還在哭哭啼啼地說的時候,有人進來,為首的是個一身黑紗裙裝的少女,長得清純可愛,只可惜說的話卻一點不可愛:“吵死了,跟個娘們似的。也不知道我們山主留你小命有何用,還不如做人肉叉燒包來得實在?!眹樀脷W陽軒趕緊捂住嘴巴。
“把他帶上?!焙诩喩倥愿郎砗蟮娜说馈?p> 歐陽軒驚恐地哭哭啼啼的,只是求饒,又加上酒醉,腦子混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拖到殿上。到了殿上,見是焰魔君后,膽怯少了一半,一副嬉皮笑臉地道:“看來姑娘是想念我得緊啊,這分別還沒多久呢,就把我接來了。接下來,我們是要拜堂成親嗎?”
黑衣少女一腳踹在歐陽軒的右腿上,把歐陽軒踹得直接單膝跪下了。然后才說:“這等登徒浪子,敢在我們山主面前放肆。”
“我讓你們把那跟著冷面美男子身邊的白面小生擄來,你們怎么擄了這么個丑八怪?”焰魔君頭疼地扶額。這群小的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連擄個人都能擄錯了。
“啊,抓錯了人嗎?可這人就在冷美人隔壁的屋子啊。怎么能錯呢。”黑風黑雨一頭霧水。
“你們這是要抓閉月啊,我不是啊。既然抓錯人了,那快快把我放了吧。”歐陽軒說道。
“你一個長得丑的倒是話多呢。我本不想擄你來的,可你偏偏在這帥氣少年郎房里的地上睡得香甜,我家左右護使也弄不清楚哪個是我要的少年郎,才把你一起擄來了。按理說啊,我應該直接把你剮了,涮火鍋的,但想想你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肉也定是騷氣得很,只好作罷了。”焰魔君一臉嫵媚地笑道。
嚇得歐陽軒趕緊解釋自己肉糙不好吃??磥磉@個姑娘雖然長得嫵媚動人,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吃人魔頭,他這是落入魔窟了。歐陽軒很是害怕地想著。
“來人,把這個不養(yǎng)眼的歐陽公子帶下去?!毖婺Ь忠惶?,黑衣少女就領命去了。
“黑風,你帶幾個兄弟繼續(xù)監(jiān)視那師徒倆,一旦那小徒兒落單了,就想辦法給我擄來?!毖婺Ь龘]手讓人都退下了。
話說閉月一早醒來,頭痛欲裂,睜開眼就是師傅的一張帥臉,自己一條腿還橫跨在師傅的身上。閉月昨晚喝斷片了,一腦子漿糊,如今醒來,見此情形,嚇得趕緊把腿收回來,又見這帥臉,想著師傅還沒醒來,她就輕輕滴就摸一下就好。手剛碰到師傅的臉,就見得師傅眼睛睜得大大的,好笑地看著閉月。
閉月訕訕地收回手,說:“師傅,你醒了。啊,我頭好痛?!?p> “長點記性,下次可不要再與他人不醉不歸。”墨白淡淡地說。
“師傅,我怎么會在你房里?歐陽軒呢?”閉月問道。
墨白不悅,也不答話,自家徒兒越來越與自己離心了。以前每回眼里只有他,現(xiàn)在清早醒來就想著別的男人。閉月則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師傅又生氣了,師傅最近好像很容易生氣。罷了,不想了,她要去看看歐陽軒把她的房間糟蹋成啥樣了。
“師傅,我先回房了?!遍]月踉蹌地爬起來,跨過師傅,跳下了床,搖搖晃晃地要離去,被墨白一把攬住,拽得跌入了墨白懷中。
“把衣服穿好了,再出去?!蹦椎皖^沉聲說道。
閉月這才低頭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胸口敞開,束胸帶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看來是昨晚自己喝醉鬧騰地把這束胸帶給扯掉了。自己這樣衣領大敞的,師傅不是把自己看光了嗎?師祖說了,男女有別。她這回可真是喝多了罪過了,就這么沖撞了師傅。師傅往常都很嫌棄她,不跟她處一室的。如今她酒醉,師傅不得已照顧自己,結果自己還如此大逆不道,辱了師傅的眼,怪不得師傅如此生氣。閉月在床上找到了束縛帶,背對著師傅穿衣服。而墨白背對著穿衣整裝的閉月,又憶起睡夢中自家小徒嫵媚的小模樣看小嘴,也是紅腫著的,難道昨夜并不在做夢,而是真的就這么啃了自家的小徒弟嗎?罪過罪過,墨白一邊自責自己行為,一邊又忍不住回憶夢中的旖旎。閉月穿好衣物,沒留意到師傅的異常,推門出去了。
這閉月推開自己的房門,房里沒人。閉月想,看來歐陽軒昨晚已經(jīng)離開,怎么也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呢。昨晚,他還沒講完那市井詭異的離奇無頭案呢。哎呀,師傅怎么就不能讓她聽完故事,再把她拖走呢。閉月正懊惱沒有聽完故事,然后忽聞到一股異香,若有若無的,再加上宿醉,腦子還是一灘漿糊,身體也根本動彈不得。再后來發(fā)生了什么,閉月也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