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門派門主及有實力的長老們都聚集在了這幽靈臺上,商量進(jìn)入惡靈塔事宜,連師祖和太師叔們都來了。
墨白等人回來后,自然是各家長輩各自給自家小輩調(diào)息治療。這反噬沒個一年半載的,是恢復(fù)不了。而墨白遭到的反噬最是嚴(yán)重,但也得墨北仙山眾太師叔一起協(xié)力療傷,已經(jīng)清醒過來,但被反噬的功力也是甚難快速得到恢復(fù)。
話說閉月醒來去找到師傅的時候,看到歐陽軒正在正廳屋外聽墻角。
“歐陽兄,你這是在干嘛?”
歐陽軒捂住閉月的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閉月明了,也緊貼著窗外,跟著一起聽墻角。只聽見師祖激動地說著不行,閉月咂舌,還真沒見過師祖有如此不淡定的時候。好像還有師傅的聲音,但師傅聲音就太過平靜低沉了,離得太遠(yuǎn),聽不清楚。
閉月低聲問道:“里面不是那些老家伙們在開會嗎?怎么我?guī)煾狄苍诶锩???p> “月兄,你這一覺睡太長了,可是錯過了好多事情呢。現(xiàn)在大家正在商討如何鎮(zhèn)壓封印惡靈塔里的惡靈呢?”歐陽軒說。
“純靈珠不是已經(jīng)扔進(jìn)去了嗎?我看現(xiàn)在邪祟的氣息也沒有之前猖獗了。怎么還沒有鎮(zhèn)壓得住嗎?再說了,這又關(guān)我?guī)煾凳裁词??”閉月問。
“你師傅是邪魔易感的體質(zhì),現(xiàn)在大家正商量要你師傅入惡靈塔引惡靈呢?!睔W陽軒嘆息說道。
“什么?你們竟然要我?guī)煾颠M(jìn)入惡靈塔引惡靈?”閉月飆高了聲音,氣憤地說道,歐陽軒都沒來得及捂住閉月的嘴。
“何人在外喧嘩?”里面有個渾厚蒼老的聲音說道。就這樣聽墻角被抓了,歐陽軒幽怨地地看了閉月一眼。
閉月此時才不想理會歐陽軒呢,這群老家伙竟然在打師傅的主意??此霍[翻天了,讓他們瞧瞧她的厲害。
閉月一把推開門,見師傅正被整屋子的人圍著。閉月挺著胸膛,沒半點聽墻角的自覺,“你們這群老不死的家伙,我和我?guī)煾党錾胨廊砑冹`珠,你們不念及我?guī)煾档暮靡簿土T了,現(xiàn)在他遭反噬失了七成的功力,你們就要讓他入塔內(nèi)引惡靈,你們這不是讓我?guī)煾等ニ退绬??這是正道人士應(yīng)該做的事嗎?你們這行事風(fēng)格可比那些魔人要沒有人性得多了。”
“你先回去。”墨白把閉月拉到跟前,低聲說。
“師傅,你別岔開話題啊。這群老家伙欺人太甚,竟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來了。怪不得師祖這么生氣。師傅這事,你別插手,我和師祖會為你做主的。”
“休得胡鬧,我自愿的?!蹦椎卣f道。
“師傅,你瘋了嗎?引惡靈,稍有不慎,就會惡靈入體,就算你抵得住惡靈的侵蝕,他們又豈會放過你?!遍]月扯著師傅的衣襟,一臉不可自信地看著師傅。
“這惡靈塔的情況……”墨白還沒有說完,閉月就堵住了耳朵,說道:“我不聽,我不聽?!比缓笈荛_了。
墨白也向眾人作揖說道:“明天,我定出現(xiàn)在惡靈塔上。”說完,在閉月身后追了出去。只留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歐陽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著急地出了一身冷汗。
墨白追上閉月的時候,閉月正在氣頭上,摘那樹上的果子,不管生的熟的,摘下來咬一口就往樹下砸。墨白接住一個砸下來的果子,也咬了一口,然后也躍上樹來。墨白一口一口地吃著果子。
“這果子還沒熟,你也不嫌酸澀啊?”閉月沒好氣地說道。
“徒兒咬過的果子又怎么會是酸的呢。”墨白嘴角笑,說道。
“最好酸死你這腦子有坑的人。”閉月又摘了四五個青果子,全塞墨白懷里,然后氣哼哼要跳下去,被墨白一把拉往了懷里。
墨白寵溺地說:“換作是你,你也不會不管不顧的。”
閉月不語,墨白繼續(xù)說:“知道你擔(dān)心師傅,但師傅保證,師傅絕對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你是師傅的大福星,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p> “是師傅你說的哦,我既然是你的大福星,那我要同你一起進(jìn)惡靈塔。我們師徒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遍]月鼓著腮幫子很有義氣地說道。
“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蹦讓櫮绲孛]月的頭,然后又說:“師傅想喝酒,陪師傅喝酒,好嗎?”師傅今天很是奇怪,第一話多,第二還主動要喝酒,前所未有。不過難得師傅想喝酒,,她自然是要和師傅一醉方休的。
于是閉月去討了兩壺好酒,與師傅轉(zhuǎn)移陣地,飛上屋頂上喝酒去了。幾杯酒下肚后,墨白仗著酒意,問:“閉月,你覺得師傅好嗎?”
“好啊,師傅最好了,師傅教我修習(xí)劍法,教我做人,有危險,師傅都會保護(hù)我。師傅自是最好的。”閉月列數(shù)師傅的各種好。
“那你喜歡師傅嗎?”墨白幽幽地問道。
“喜歡啊。你和師祖是閉月這一生最喜歡的人了?!遍]月覺得今天師傅真的好奇怪,平日里她不是成天說最喜歡師傅了嗎?師傅以前都是聾的嗎?她說過那么多遍,他都沒記住。看來是不勝酒力,喝醉了,還是不要和喝多的人計較得好。
“師傅,喝酒。”難得和師傅喝一次酒,閉月很開心,今天不醉不休。最后,閉月醉得開始在屋頂上舞劍了。若是平日里,少不了墨白一頓訓(xùn)斥。而今天,墨白難得不掃興,隨閉月鬧騰。
墨無羈在屋下,明日墨白就要進(jìn)入惡靈塔,不比平時里那些夜獵,免不了一場大戰(zhàn),若不謹(jǐn)慎對待,怕是要把命要交待在這兒了。但墨白心系天下,他作為師父,自然不能拖他后腿,他此時前來,原本是要囑咐墨白兩句的。沒在屋里見著人,一出屋,就見自家那不著調(diào)的小徒孫正在屋頂舞劍呢,而自家那悶騷的徒弟此刻正癡癡地看著。哎,他為人師父,怎么之前就沒看出他家徒弟那點小心思呢,枉為人師啊。罷了,也沒啥好囑咐的,還是不打擾這師徒倆風(fēng)花雪月才好。
墨白就這樣摟著閉月,吹著習(xí)習(xí)涼風(fēng),直到閉月睡著了。墨白躍下了樹,然后抱著她回房了。
墨白在床邊看著閉月的睡容,看得舍不得眨眼。閉月的紅潤的小嘴嘟著,墨白看著忍不住上手撫摸。明天此去惡靈塔,怕是此生再沒有機(jī)會如此簡單地看著她這可愛的小徒兒了。想到他不在,有人會欺上他家小徒香甜的小嘴,墨白就不甘心。越看越忍不住靠近,手已經(jīng)無法滿足他對這小丫頭的妄念。墨白靠近閉月的臉,然后毫不猶豫地覆上了這紅唇,墨白舔了了舔,有一股甜甜的果香。閉月夢見了好吃的涼糕...墨白被小師妹這么不經(jīng)意地挑逗,心上則是一緊,輕易地?fù)魸⒘四椎淖灾屏ΑD缀莺莸匚沁@誘人的小嘴。直到閉月痛得哼了一聲,墨白才突然驚醒,狼狽地離開了。怕是再停留半刻,他就要忍不住生吞了這小家伙。
墨白撫了撫自己的唇,得意地笑了。若他此次能夠全身而退,必然再也不會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