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雷,這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你滾開!”
“郝東,寶物有緣人得之,現(xiàn)在我與這寶物有緣,哈哈!”
“你無恥!”
蘇陽遠遠聽到山上有人在大聲爭吵,然后是武器劇烈碰撞的聲音傳來。
“寶物!”
蘇陽一聽到這兩個字,眼睛都直了。
他小心翼翼地向著爭吵的位置靠近,在距離100多米遠處,從樹葉的縫隙中,他看到兩個中年人在戰(zhàn)斗。
這兩人全身著甲,一人使刀,一人使槍,正在奮斗拼殺。
“郝東,前段時間,你們龜仙教總部不是被武安局圍剿了嗎?你還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花雷,原來是你出賣的,你們鼠圣教就不是個好東西?!?p> “我倒希望是我,可惜不是呀。哈哈哈!”
不時地能聽到這兩人的爭吵聲傳過來。
這兩人是龜仙教和鼠圣教的?
蘇陽摸了摸鋼甲的內(nèi)口袋,里面還有一個帶有小烏龜圖案的徽章,上次拿到手后,他一直沒動過,就放在鋼甲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寶貝?”蘇陽心里琢磨著。
這兩人的氣息明顯是1級武者,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想了想,他開始移動位置,慢慢地從兩人下方的位置到了兩人平行的位置,距離靠近了一點,還有80米左右,剛好能透過縫隙看到這兩人。
但沒有看到什么寶物,他也不敢繼續(xù)靠得太近。
戰(zhàn)斗持續(xù)了十多分鐘,兩人的氣息都開始下降,明顯體力消耗不小。這是真正的生死戰(zhàn),不是平時的對練,雙方都全力拼命。
“花雷,我們平分寶物,如何?”一人開始認慫。
“你走吧,看在大家都是圣教的份上,我不殺你,我只要寶物?!?p> “休想,寶物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說完,其中持刀武者忽然向山丘上方?jīng)_去。
可惜,對方早有防備,一槍橫掃,把他擋回原地。
“寶物是我的,你想破壞,沒門?!?p> 兩人又戰(zhàn)在一起,比之前更加兇險。持刀武者完全放棄了防守,一副拼命的模樣。持槍武者開始抵擋得有些亂,但很快就守住陣腳,開始反擊。
又過了幾分鐘,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勢。持刀武者的左胳膊被對方刺穿,不能動作;持槍武者的右腿也受了不輕的傷。
好在兩人都著了甲,所有胸部都沒有出大問題。但兩人的寶甲經(jīng)過對方多次攻擊,已經(jīng)有不少地方產(chǎn)生了很大的裂痕。
兩人因為體力消耗過大,動作也是越來越慢。
蘇陽也是小心地借著樹木遮掩,慢慢地靠近,現(xiàn)在距離只有20米左右了,他正在一顆大樹后面注視著這場戰(zhàn)斗。
隨著時間推進,持刀武者越來越被動。
“花雷,寶物你拿走,我不和你爭了?!?p> “算你識相!”持槍武者哈哈一笑,向著一個方向大步走去。
突然!
持刀武者一刀向著持槍武者劈來,但持槍武者明顯早有準備,閃身躲過,一槍扎入持刀武者的胸口,槍尖透過寶甲的裂縫,刺入心臟位置。
“花雷,我早就防著你了,哈哈哈哈!”
蘇陽咬了咬牙,看著背向自己的持槍武者,放輕腳步,慢慢地靠近。
持刀武者已經(jīng)看到了蘇陽,但他沒有點破,反而幫忙打掩護。
“花雷,你個無恥小人,我死也不會放過你?!?p> 持刀武者大罵的同時,還右手抓住對方刺入身體的長槍,用力爭奪。
這時,蘇陽已經(jīng)到了持槍武者的身后。
突然他暴起發(fā)力,一槍刺中對方脖頸。
持槍武者全部精力都在受傷的持刀武者身上,完全沒有防備蘇陽;在蘇陽全力一擊之下,持槍武者立即身首分離,尸體倒在地上。
蘇陽沒管持槍武者,過去扶起持刀武者。
“你是郝東?我來晚了!”
他做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樣,在附近找到這兩人的背包,從中找出醫(yī)療包,給持刀武者開始包扎。
但持刀武者胸部傷勢嚴重,一時半會很難恢復。
“我是郝東,你是誰?”
郝東被扶到一顆樹邊,靠在樹上,虛弱的問道。
“我是龜仙教繁昌分部的張成,我今天是接受長老任務,來調(diào)查南陵分部被偷襲的事情。剛好在路上遇到你,你還好吧。”
說著,他把那個有小烏龜?shù)幕照履贸鰜碜尯聳|看了眼。
“我不行了!”
郝東也沒多懷疑,吐了口血,說道:
“我們南陵分部,可能是被你殺死的這個花雷出賣的,他是鼠圣教的?!?p> “南陵分部的武者只剩下我一個了,包括長老在內(nèi)的另外三位武者,在上次武安局的偷襲中,都回歸天國了?!?p> “只有我當時不在城內(nèi),才逃了一命。我一直在等總部派人過來,可惜來晚了?!?p> “你會好起來的,你現(xiàn)在安心養(yǎng)傷吧,我來保護你”。
蘇陽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
“我真不行了,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
郝東頓了一下,接著道:
“張成兄弟,我不行了,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p> “郝東兄弟,有什么事盡管說,我一定做到!”
蘇陽心里一樂,但臉上表現(xiàn)得非常沉痛。
郝東看了眼蘇陽,想了想道:
“我后來偷偷去過仙教的基地,把基地隱藏的一些物資偷偷帶出基地,并變現(xiàn)了,總共有1200多萬?!?p> “我希望張成兄弟,把其中的一半送給我的家人,另外一半作你的報酬?!?p> “我會全部送給你家人的,我不能要報酬?!?p> 蘇陽大義凜然道。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現(xiàn)在就用微信轉(zhuǎn)給你,不然你以后無法去銀行提現(xiàn)?!?p> 很快兩部手機湊在一起,陽光小子的微信賬戶收到1200多萬轉(zhuǎn)賬。
備注里有一個地址和一個人名。
“張成兄弟,既然你不要現(xiàn)金報酬,我也不能虧待你”。
郝東又噴了一口鮮血,接著道:
“在這往上50米的位置,有一顆小樹,樹上有一顆靈果。這算我支付給你的報酬?!?p> “那我就不客氣了,郝東兄弟,你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告訴我,我一定辦到。”
蘇陽還想再挖掘一下。
“我不行了,我希望張成兄弟以后能幫忙照看一下我的家人?!?p> 蘇陽點頭:“我一定會照看的?!?p> 不久,郝東腦袋重重低下,死翹翹了。
蘇陽連忙向山上跑去,走了50多米,果然就看到一顆小樹,這顆樹沒有幾根樹枝,更沒有幾片樹葉。
在小樹上方正中間的位置,結(jié)了一顆蘋果大小的果子,還是青色的,很明顯沒有成熟。
不管三七二十一,蘇陽上前就摘下果子。
又在小樹四周查看了一圈,沒看到其他果子,才又回到郝東的位置。
從這兩人背包里找到一個盒子,把果子包好裝在盒子里,小心地放到旁邊。
“我真是好人,還讓這郝東帶著希望離開人世,這也算是臨終關懷了吧”。
蘇陽還給自己臉上貼金。
“看在你給了我這么多報酬的份上,就不讓你喂妖獸了?!?p> 斬下郝東的腦袋,和花雷的腦袋一起包好,裝進一個背包里。
“看,我出門一趟,還不忘給教練帶禮物。”
蘇陽心里有些小得意。
想了想,把兩人的手機也扔進背包里,沒準武安局有用呢。
順手把郝東的尸體挖個坑埋了,花雷的沒管,他沒付錢。
把兩個背包里的東西倒在地上,仔細查看了下;大都是妖獸肉、皮毛等,沒法帶,扔一邊不管。
他又收獲了兩個徽章,一個正面是鼠,一個正面是龜,可能有用,收下。
拿起花雷的長槍,把自己殘破的鐵槍扔了,又撿起地上的那把刀。
不錯,這個可以賣錢。
小心把裝果子的盒子放到胸前的衣服口袋里,仔細綁好。
左手持刀,右手持槍,背著裝了兩顆人頭的背包,四下看看,沒有遺漏了,蘇陽開始往回走。
找到了之前在樹洞里藏好的雙肩背包,又背在身上。
背著兩個背包,是有些辛苦,但對于武者,還是沒有問題的,就是行動上不太方便罷了。
等回到軍營時,已經(jīng)5點多了。
打了個電話,一輛裝甲越野汽車開了過來。
這是昨天館長安排好的,出城怕被人盯上,回城不怕,所以武館安排了一輛車來接蘇陽。
蘇陽一看。
呦嗬!
是教練親自來了,看來教練也沒那么忙。
“陳哥,怎么你還親自來了!”
蘇陽客氣道。
看了一眼蘇陽,陳峰道:
“你這么拼?一身鋼甲都廢了”。
蘇陽也沒解釋,把一個背包遞給陳峰:
“陳哥,給你帶了點特產(chǎn),不成敬意!”
陳峰接過來,要打開看,蘇陽連忙阻止。
“路上再看!”
把武器和兩個背包都扔進后備箱,蘇陽把鋼甲脫下扔掉,然后坐到副駕駛的座位上。
在路上,蘇陽說有兩個武者同歸于盡,被他撿了便宜。
并且把兩人的身份都告訴了教練,當然,轉(zhuǎn)賬的事情沒有說。
果子的事情,他更沒說,他可不想考驗人心。
一旦考驗失敗,自己小命難保。
在他的印象里,靈果應該值幾個億,是他這次出城的最大收獲。
“那你給我的禮物可不輕,至少20萬,看來我今天這司機沒白當?!?p> 陳峰轉(zhuǎn)頭看了下蘇陽,說道:
“上次在何峰的手機里,武安局可是發(fā)現(xiàn)了轉(zhuǎn)賬記錄100萬,這次有沒有?”
蘇陽連忙道:“那這次手機別上交了?!?p> 陳峰大笑道:
“果然還有,真有你的。還是上交吧,武安局不會管的。這算你的戰(zhàn)利品,如果這都要管,以后誰還敢給他們提供線索?!?p> “對了,郝東的家人如果沒犯什么事,就隨他們?nèi)グ桑耶吘故樟艘恍┖聳|的好處。”
蘇陽想了想,又提了一句。
蒲橋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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