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還在繼續(xù),考完的的學員可以隨便坐到考生的位置。
青山從另外一邊下來,白衣男子,玉骨清透,讓沒有參加考核的學員們盯著,也不見她有半點的情緒變化。
但在來到前排的時候,抬頭隨意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兩個人,只是清雅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就坐在了那里。
安晨暗暗松了口氣,她非常清楚自己要想得到幽蘭認可,就必須在這場考級中一鳴驚人,否則……
出場順序是按照現(xiàn)有等級排出的,安晨今天也要考六級,她的五級三個月前才考完,雖然沒有過,但是自己已經(jīng)非常有把握,能夠拿下六級的曲目。
入會是三級,一般的人都是半年考四級,兩年之后考五級,,四年之后考六級。
更高的級別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沉淀,當然也有那么一兩個是意外的。
安晨就是別人說的那種天才,所以她就有資格在入?yún)f(xié)會半年之后考六級。
前幾個都是在協(xié)會呆著有幾年的老生,都是過來考四六級的,但是還是有沒有過的。
蘇紫妍在下面聽著,就這樣吧,比不專業(yè)要好很多,難得一見的古箏比較。
蘇紫妍突然掏出手機,對著前面的拍了一張照片和封瑤說:“你也發(fā)一條動態(tài)吧!這種古風的活動,可以給你的新專輯增加一點專業(yè)性?!?p> 封瑤也樂滋滋地舉著手機,就拍了一張照片,比蘇紫妍還要果斷,編輯了一段文字:“我們一起補修古風古箏?!卑l(fā)了出去。
蘇紫妍一邊思考,一邊提醒封瑤:“你不要把地理位置放進去,我害怕……”
“我已經(jīng)發(fā)完了!”
偏頭看向封瑤,蘇紫妍咬咬牙,也添上了自己的地理位置。
配上了比封瑤還要敷衍的話:“來看看!”還艾特了一下協(xié)會十幾萬粉絲的協(xié)會賬號。
兩個人的信息一經(jīng)曝光,就好像是在平靜的海面,扔下了一個深水炸彈。
各路京城的記者們聞風而動,都在第一時間來到了古箏協(xié)會。
其他人也想要來,但是她們也知道,她們現(xiàn)在根本就只能在外面造成交通擁堵,給她們大大帶來負面影響,所以兩家粉絲在網(wǎng)上喊著開直播。
十分鐘不到,幽蘭就接到會長的電話,說有幾家媒體想要拍攝她們的考級現(xiàn)場,給文化交流打通橋梁。
會長最后還問了一句:“你要不要之前做了什么宣傳?”把幽蘭問得莫名其妙。
安晨這個時候已經(jīng)要上臺演奏自己的曲目了,評委的神情特別古怪,還是留了一份心,去問問。
得知她們的考核可能要有記者過來直播,她就去后臺找了一個人,把自己的出場順序換到中間。
在網(wǎng)上逛了一圈,安晨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真的是天助我也,這是要免費給自己打廣告?!?p> 安晨終于知道青鳥親自去接進來的,那兩個人是什么身份了,有聲圈的兩位大佬出現(xiàn)這里,沒有關注才怪呢!
聰明的女人是可怕的,聰明還能夠冷靜下來算計的人,也是不容忽視的。
安晨馬上也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馬上要上場了,有點緊張!”也發(fā)了一張自己雪白長袖漢服的照片。
而米?,F(xiàn)在又坐在后臺的角落里,默默流淚,她剛剛才調(diào)好的琴弦。又被人弄斷了一根,她還是要讓那人失望了。
她掏出手機,猶豫了良久才給蘇紫妍發(fā)了一條短信:“真的非常抱歉,我沒有考過六級,我會回去的,你如果去法國的時候,還需要我?guī)兔?,你可以來找我?!?p> 然后就在后臺的角落,看著窗外的風景,為什么這天氣要這么冷?
手機提醒有信息進來,蘇紫妍看看手機上的內(nèi)容,又看看前方有沒有那個人,眸光愈發(fā)的冷沉。
蘇紫妍又看到周可可給自己發(fā)過來的截圖,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隨意走動,可能后面已經(jīng)有記者進來了。
蘇紫妍突然看到前面位置坐著的人,喊了一聲:“同學,我請你幫個忙!”
青山回頭望向,發(fā)現(xiàn)是角落里的兩個人在喊自己,就微微起身彎著腰走過去。
對面這個氣質高雅的藝術家的男生,蘇紫妍也沒有覺得拘謹,而是壓低聲音道:“同學,你能夠幫我去后臺,找一位叫米粒的考生嗎?我不方便離開,請告訴她一定要好好考,她琴可能壞了,我的琴可以給她用,我在前面等她!”
其實蘇紫妍有點害怕,米粒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離開了,在這一刻終于明白,自己骨子里的血還是熱的,心也是會亂的。
“好的,我馬上去找!”
米粒嗎?就是剛剛在練習室,被欺負的那個女孩子,她這是又被欺負了?
然后其他學員就看到,很少問起別人的青山,在后臺找她們協(xié)會的另外一個“天才”看著還挺關心的。
這一幕剛剛好也在后臺的安晨看到,心里面冷笑一聲,充滿不解與嫉妒,但表面上卻還是一副關心的樣子:“青山師哥,你找米粒干嘛?”
聽說剛剛青山還替那個“天才少女”解了圍,她安晨也想要看看是個什么貨色,讓青山如此另眼相待。
最后,安晨也加入了找米粒的隊伍中,其他人雖然都不知道為什么要找那個米粒,卻也是裝模作樣地找了好久。
終于,還是青山在推放舊古箏的角落里,看到了已經(jīng)歸于平靜的米粒。
青山跑得氣喘吁吁,一句話斷了幾次才說完:“前面有人在等你……她讓你好好考……”
本來還在蹲著米粒,聽完青山的話以后,陡然站起來,激動得熱淚盈眶:“你說她在前面?”好像一個已經(jīng)失去生機的人,一瞬間死灰復燃了。
米粒抓著安晨的胳膊哀求著:“你能夠把你的琴借我嗎?我求求你了!”
青山瞥了一眼已經(jīng)斷了琴弦的古箏,盡量說清楚一點:“她還說,如果你沒有琴,她的琴可以給你用!”
米粒握著安晨的手指在顫抖,她沒有高興而是瘋狂的搖頭:“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她怎么可以去用K的琴呢?自己知道她的琴是一件古董,她自己都只是在演出的時候才用。
安晨剛剛好聽到了這些人對話,她不知道她們說的那個人誰,可是看到米粒握住青山的手,提議著:“要不然用我的琴吧!我的琴是剛剛從國外運過來的,讓人給你出場順序換到我后面,我表演完,你就上去。”
米粒抹掉眼淚,松開了手:“好,那就太感謝你的?!?p> 看著米粒平靜下來了,青山問:“你等一下要考幾級?需要還練習一下嗎?”
這個新來也是非常特別了,平時大家都只是看到她看書,很少看到她練琴。
米粒理理被自己弄得一團糟的漢服,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應該可以過六級?!?p> K說自己考過六級以后,可以給她提一件條件,那就是說明她評估自己可以過六級。
青山和安晨都同時用異樣的眼光,看向米粒,她也要考六級?是不是弄錯了。
“你進來的時候考的是三級甲等,沒有考四五級?現(xiàn)在就要直接考六了!”
安晨突然來了一些危機感,難道這個人一直都在隱藏的實力,就是在等待這樣的機會,給所有人來一個逆天反轉,看著挺單純,心機卻這么重。
米粒疑惑著:“不能這樣考嗎?”
“能,你知道要考什么曲目嗎?”
“不知道,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p> “好,你好好表現(xiàn)!”
青山卻打斷兩個人的對話:“米粒,我覺得你還是一步步來,今天還是考四級吧?”
米粒還是不解:“為什么?六級的曲目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