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還有點(diǎn)兒傻,這孩子既然知道我是男身,還要來我身邊,這豈不是笑話。
我雖說是女的,但是現(xiàn)在的模樣真的不算好看。
女身我也不太好看吧!
許是我長得清秀,比著那些男生。
但他身邊全是那種娘里娘氣的太監(jiān),也不長胡子,放過我吧!
當(dāng)然我也不是小氣之人,他想來就讓他呆在我身邊好了。
我想著她的身邊也不缺男人和女人吧!看來我還是有魅力的,相信自己。
是我喜洛一貫的作風(fēng)。
成琪嘯是個雖然高傲但是很善良的小男孩兒,善良的結(jié)果就是讓我和紀(jì)陌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看著他白皙而又無辜的臉,我真想捏上一捏了。
罪過啊罪過,我竟然對他也有了邪惡的想法。
真是忘了還在家里等我的師父了,我喜歡我家?guī)煾改欠N明媚而又不失風(fēng)度的人。
他一身輕衣在水邊盥洗茶具的樣子一直刻字在我的腦海里,我好想成為那水中的魚,我的肌膚化作片片魚鱗與他的指尖觸碰。
想想還真是單純,師父那么潔身自好的人,連魚都是公的,這就不免了解了為何把我變成男身了。
就像成琪嘯我也是讓他買點(diǎn)吃的就輕易放過他了。
但礙于他是皇子,我和紀(jì)陌也不敢太放肆。
就這樣日復(fù)一日的遐想,不是對現(xiàn)實的逃避,而是一種憧憬,對師父肉體的向往。
是我邪惡了,我不該這樣的。
那是一天有明媚陽光的下午,蘇辰暉靜靜地坐在那里品茶,看起來他心情不錯,嘴角帶著笑意。
我很少看見他笑,自是有笑,也是無奈的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敷衍較多罷了,對人對神皆是如此。
我細(xì)細(xì)想來,能讓他開心的事我都不用想是什么?那就是找到讓他的媚姬復(fù)活的辦法了。
這時再看他嘴角的笑意,蘇辰暉啊蘇辰暉,我吃醋了。
我靜默地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他仿佛沒看見一般,視線掠過了我。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是他心中的人不是我罷了。
“師父?!蔽艺娴牧?xí)慣這樣叫他,他是我人間唯一的羈絆了。
可他不屬于人間,我也該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自欺欺人的痛苦每天都在我腦子里暢游。
到時候他救活媚姬,自是丟下我兩個人過神仙一般都逍遙日子。
可我呢?還在人間流浪嗎?
“怎么?”他仿佛也習(xí)慣了我這樣叫他。
他是我的師父,真的成了既定的事實,又成了我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地問:“師父,你可認(rèn)識椿?”
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但苦于沒時間,只能看他心情好了,才敢開口。
他遲疑了一會兒,看向我的眼睛。
“你真想知道?”他反問我。
“當(dāng)然?!蔽铱隙ǖ鼗卮?。
“那好吧!”他手停了下來,說:“新采的新茶是最好的,人真會享受?!?p> “她是一個桃花樹妖,就是天帝下凡歷劫那次,是天帝親自為媚姬種下的,天劫之后,她被劈裂成了兩半,沒了實體。”他品了口茶,不疼不癢地說。
“原來如此?!蔽夜首魃畛恋鼗卮穑矝]聽出什么門道。
我不知道的是師父閃躲的眼神里全是欺騙,可我還是相信了他說的不痛不癢的話。
“對了,師父,我想出去玩。”我趁他心情好,還不蹬鼻子上臉一回,那就是浪費(fèi)。
我一生也無求了吧!媚姬還沒復(fù)活,而我還是他唯一的親人。
他頓住了,看我,許是我太過期盼,他有點(diǎn)不忍,說:“行吧!帶上紀(jì)陌?!?p> 是否觸及了他的傷疤,他才把這份疼愛送到我身上。
“好?!蔽遗d奮地跳了起來,因為那次事之后,我就沒出去過。
我被禁足在這里,好多天了。
誰讓我闖了禍呢,我不生氣。
于師父而言,喜洛這個名字,他可能不記得。
但是我又不是真的修仙之人,毫無根骨,把我困在這深山老林之中,真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聽話的把紀(jì)陌放在了一個竹籃里,于是匆匆地下了山,據(jù)說現(xiàn)在正是那些外門弟子下山除妖的時段。
像我這種沒有學(xué)成的關(guān)門弟子,自不會下山歷練的,其他的關(guān)門弟子沒有學(xué)成,也是很厲害的。
可我根本就不是修仙的料,笑死,根本打不過天稷山任何一個修仙之人。
外門弟子最弱的,我想我都不能與他較量。
想到這里,我笨拙地喚來了佩劍,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自己的仙劍,依我的意能,看來是不能結(jié)劍的。
這把佩劍還是我費(fèi)了好大的勁找來的,我飛上了天。
第一次自己御劍,還是有點(diǎn)兒緊張的,難免會有點(diǎn)顛簸,這時紀(jì)陌從竹籃里飛了出來。
一只會飛的兔子。
他的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睛更紅了,然后吐了出來。
由于慣性和氣流,他吐的那些草渣,正好頂在我的臉上,我他媽……一陣惡心的感覺從我胸口出來了。
這把佩劍有點(diǎn)兒失控了,它本就是一把毫無靈氣的凡劍,沒有劍靈,肯定不能自主駕駛。
我就這樣被害的跌了下去,這把劍隨后也跟著我下來了,劍尖正好對著我。
剛才還在吐的兔子,撲騰著他的兩個長耳朵,飛撲了過來,吃力的拉住了劍柄。
我很快克制住自己惡心的感覺,冷靜地想著御劍的口訣,在心里默念。我在胸口結(jié)印,我清楚地看見一朵紅色的花在我胸口盛開,兔子停住了追我的步伐。
癡癡地與劍停留在了半空中。
媽的,他不救我?我慌了,想著讓劍來我身邊。
我還不想死,好好練功真的會心想事成。
那把劍隨著我的思想,飛快地來到了我的身下,我看著紀(jì)陌的白毛被風(fēng)吹的凌亂,他也不再動彈。
不會累死了吧!
“娘親?!?p> 小兔子半晌不說話,一說話就那么客氣。
“娘親?!?p> 他又叫了一聲,往我身上蹭。
“我就知道你還活著?!彼t紅的眼睛充滿了淚水,顯得更紅了,像是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