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暉不在,那我就要完了。
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失了娘的孩子,爹不疼奶不愛,沒人要我了。
我躲開忘嗔掌門的眼神好一會兒,殿里的沉默讓我抓耳撓腮的,心如刀絞,但是我一琢磨,覺得不對勁,師父就算走了,他們也不應該對我如此絕情。
我好歹是五長老蘇牧的關門弟子,師父就算是去世,我也按理接他的位置,而不是被人逐出師門呀!
到底是我人緣不好還是蘇辰暉沒設定好人物關系呢?現(xiàn)在我只能走了。
一定是有人在搗鬼,救了曲墨羽那么多天,為什么無人來鬧事,偏偏等師父不在,就要來找我算總賬。
一定不是曲墨羽事件惹惱了他們,而是他們一定知道這一次師父發(fā)生了什么事!回不來了。
這些修仙之人不是能掐會算嗎?他們難道是卜卦了!
可是我喜洛怕什么?
我喜洛本就不是他們的人,我現(xiàn)在雖是洛天鶴,也是一只放肆的鶴,現(xiàn)在放肆慣了,他們休想束縛我。
我喜洛只是師父一個人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別人不配,別人也不能。
世上即便有人能讓我跪在地上,那一定是用蠻力讓我跪的,但我絕不會在心里服他。
再說尊嚴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向來都是不可信的,于我來說,命最重要。
我也向來不信,師父那么厲害,他可是戰(zhàn)神呀!雖然是被貶了,但也是這些凡人望塵莫及的,這群人敢這么對我,他們一定在找死。
但忘嗔老兒他這般盯著我,讓人實在喘不過氣來,不過我不怕,有種殺了我,沒種的話我自會離開,正好去找?guī)煾浮?p> 只要我死不承認自己有錯,他們還真能屈打成招?
“救一人和救萬民都沒錯,掌門,連您也放棄了一個六歲孩子的命,誰還能救他?”我質(zhì)問他。
我一鼓作氣,打算再與忘嗔言語交鋒幾個回合,一定不能輸給他,他都忘嗔了,我還不能吵過他,真的是慘。
“無望?!?p> 哪曾想他根本不接我話茬,我剛把臉抬起來,讓他看見我的倔強,他卻沒了話音,再看時他已經(jīng)起了身,然后走了出去。
這根本就是不給我面子,我現(xiàn)在非常生氣,這個老頭和他的臉一樣臭,沒人能懂他的心理。
因為他根本不想跟我理論了,他早就給我的行為判處了死刑,我再怎么解釋也是枉然不是?
如果一個人早就認定了你是壞人,那么你干什么在他眼中都會透露出殺氣的。
是的,我就是這個被他判處終身死刑的人,他不殺我,已經(jīng)是在顧忌師父的面子了。
這是我猜的,因為他的臉色烏青,看得出來一直在忍。
然后他走到我身后,背對著我說道:“明日你就走吧!你師父回來,我等自會給他解釋。”
說罷這話,他就化作一團白色的霧氣,不見了。
他在這里悄無聲息地結(jié)了印,我竟然也沒察覺,看來從一開始他就沒想和我廢話。
他竟這樣離開了,我再抬頭,幾位長老也不見了,幾乎是同時消失的。
他們像是說好的那般離去,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里懵逼。
本來我還想與他大戰(zhàn)三百回合呢!而現(xiàn)在我這一腔熱血被他挫了個精光。
他不與我發(fā)生口舌之爭,這樣讓我很難受,明明他想要的就是想讓我離開,可我這心里卻總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沒用的物件,能讓人隨意丟棄。
也不知道師父怎么樣了,他什么時候回來找我。
我有點不開心,他把我當成他的什么人,就這樣丟在了覓廌峰。
本打算等到他愛的那個女人復活之后,能與他們長相廝守,結(jié)果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也沒落著好。
我還是收拾收拾東西滾蛋吧!
還沒等我起來,就有一個纖細的手扶住了我,這大晚上的怎會有如此妖孽的人來我們覓廌峰,我回頭一看,是晚凝小姐。
她帶著一些細軟和曲墨羽來到這里,可能是聽到了什么流言吧!
“你怎么來了?”我扶著地在晚凝的攙扶下起來了。
“我們也無法在天稷山上生活下去了?!蓖砟χf,那種笑似笑非笑,而是一種苦笑。
當然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抉擇,看樣子她選擇了我,當然,她不選擇我,也別無他選,別人斷不會留她在這里,埋個得罪皇家的雷。
我疼的淌了一臉的汗,因為真的很疼,忘嗔下手還真重。
剛才沒發(fā)現(xiàn),許是我想跟他吵架,激動得了,他這一走,我的神經(jīng)一放松,就開始有痛覺了。
“怎么了?”她許是看我臉上全是汗,就問我。
我一笑:“沒事。”
“是我們連累了你?!彼谷豢蘖?,我該怎么哄她,男人到底是怎么哄女孩兒的,我全然不知道,因為沒人哄過老子。
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的,可真是惹人憐愛。
“你別哭了?!蔽以囂降嘏呐乃募绨?。
她見我拍她,先是吃了一驚,然后表情變得溫潤,我他媽,女人變臉真快。
見她臉色緩和,我連忙掙脫了她,再這么鬧下去,非得娶她不可。
“小墨羽,來哥哥這里?!?p> 我趕緊轉(zhuǎn)換話題,于是看向了一臉懵懂的曲墨羽。
怎么的,魅力太大了,女人喜歡男人寵愛,我不信連你這個小娃娃也要對我有非分之心。
曲墨羽白了我一眼,沒有吭聲。
好小子,竟然如此對我,我可是為了你家破人亡了。
我氣呼呼地回了房間,反思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思考著目前這一片狼藉的生活,如果下了山我該如何去應對外面的世界,找到出路。
看來我得做個本分之人,不然兩頭不落好。
我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并未有什么可帶的,我很不舍,但是沒了師父,我還在這里待著干什么?
下山之后我還是可以去尋一下師父的,他那么厲害,一定會找到我,看紀陌走的時候那么淡定,他們一定沒受什么傷害。
我猜他們有什么要緊的事要去辦,現(xiàn)在不得不把我留在這里,是怕我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