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少,丁祖寧……”秦贏用力推拒著他,“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彼念^有些暈,但還沒有醉,她咬著自己的舌頭,告訴自己:秦贏,千萬不能醉!
密集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子上、嘴角唇邊……在她掙扎之際,丁祖寧扯下了自己的領帶,扔掉自己的外套,一手按著她的肩膀,一手解自己的襯衣扣子“秦贏,你竟然相信我說的話,你是單純還是幼稚?”他本想著用個人魅力征服她,可是現在覺得,美味就在身邊,不吃的話豈不是虧待自己?說完不等秦贏回答,按著她肩膀的手轉到她的腦后,按在她的后腦上,狂野地親了上去。
所有的掙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無濟于事,反倒讓自己很快暴露在他面前,秦贏從推拒他到后來只顧得上護著自己的衣物,“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就是強迫,我會去告你!”
“呵呵,去哪里告,回國告嗎?可你知道嗎?我早就拿到了綠卡,你告不到我啊,秦贏,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么掙扎越是讓我覺得爽快??!”丁祖寧惡劣地扯下她身上的衣服,一把扛起她,將她丟在房中的大床上。
就在他再次向她撲來的時候,她靈活地滾下了床,撿起他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拉開門向外跑,還沒跑兩步,就又被抓了回去!“這么不聽話,我要好好地懲罰你!”再次將她抓回去的丁祖寧撿起地上的領帶,三兩下將她的雙手捆住,大手撫摸遍她身上的每一處,感受著她在自己手下哭泣著顫栗,在她雪白的身體上印上一朵朵紅梅。
秦贏絕望了,她從來沒有這般絕望過,如今的自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肉,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她“哇”地一聲哭出來,不是梨花帶雨,不是無語凝噎,不是抽抽泣泣,而是扯著嗓子嚎啕大哭,哭得歇斯底里、肝腸寸斷……
丁祖寧的手終于停下,他嘆息了一聲,躺在她旁邊,心中升起一陣煩躁之感,“shit!你他媽別哭了,你哭得太丑了!”再美的女人,糊了一臉的眼淚鼻涕,也讓人掃興不是?秦贏才不管,“啊啊啊!你……放開我!”
“我放開你,你趕緊去洗個澡!沒見過女人哭成你這個樣子!”丁祖寧嫌棄地避開她的臉,解開了綁著她雙手的領帶,就在她雙手獲得自由的那一刻,她擦了一把鼻涕,迅速地抹在丁祖寧身上,“操,你干嘛?你還是個女人嗎?簡直惡心死人了!”
抓起床上的被子胡亂地擦了一下,丁祖寧實在忍不住沖到洗手間去洗澡了,秦贏趁機撿起自己的衣服,從他西裝口袋里胡亂地找到了另一個房間的房卡,快走出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把他的衣服褲子和手機錢包都拿走了。
跌跌撞撞地跑到隔壁房間,鎖上門,抖著手指用丁祖寧的手機給蔣亦打電話,對方卻一直處于關機狀態(tài),秦贏搓了搓自己的臉,摸到一手鼻涕,她走進洗手間,首先看到的卻是脖子上和胸口處深深淺淺的印子,雖然沒有做到實質性的那一步,可是那個人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再次回想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毒舌爬過一般粘膩,令人惡心、遍體生寒。
打開淋浴的噴頭,任冰涼的水肆意地沖刷在自己的身上,秦贏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不怕啊,不怕,亦哥會來救我,又一遍一遍地嫌棄自己,秦贏啊秦贏,你不那么干凈了。在她的觀念里,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就已經是不干凈了。
房間里的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嚇得秦贏一個激靈,她才想起來,酒店房間之間是可以打內線電話的,那么是不是意味著,丁祖寧也會找到酒店工作人員找來這件房的房卡?怎么辦?她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再次確認將房門鎖好,搬了沉重的椅子倚在房門處……電話鈴聲不間斷地響著,像是催命的音符,她裹上酒店的浴袍,躲在了柜子里。
電話鈴聲斷了,沒過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聽不懂的對話,響起了開門聲,門鎖在里面鎖住,還有厚重的椅子卡在門口,幾人推了許久都沒推動,之后幾人又嘀咕了幾句,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腳步聲越來越遠,秦贏長舒了一口氣,這時才想起身上還穿著濕衣服,可是她不敢脫。
仿似過了許久許久,在衣柜里恍惚睡了一覺的秦贏被凍醒,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才衣柜中爬出來,迷迷糊糊地向大床的方向走去,一個人卻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她的床上,“小老鼠,躲夠了,終于出來了!”
秦贏只覺腦袋里嗡的一聲,“你,你怎么進來的?”說著,她不停地后退,后退到衣柜柜門處,看著外面紋絲不動的椅子,又看了看穿著睡袍一步步走過來的丁祖寧,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丁祖寧向旁邊努了努嘴,“兩個房間的陽臺是連著的?!闭f完,他笑著舔了舔嘴唇,“這下好了,自己洗干凈了,可以開吃了?!?p>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哭給你看!”沒有任何武器可以防身的秦贏,以為她的眼淚是殺手锏,對面的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哭??!”他舉起手中的錄音筆,“你哭得越大聲蔣亦就會越心疼?!?p> “卑鄙!下流!無恥!”秦贏一手攥緊了身上的浴袍,一種在劫難逃之感深深攫住了她的心臟,令她覺得肺里的空氣都被擠壓了出去,只有粗重的呼吸,才能從外部獲得一絲絲僅以維生的氧氣。
看著她還在努力做著無謂的掙扎,丁祖寧像是獵豹一般,矯健的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就在要再次抓到她的那一刻,她再次靈巧的閃開,一拳砸碎了不遠處的穿衣鏡,在他愣神的功夫,撿起一塊兒尖銳的碎片,顧不得手上的鮮血,對著他,“你別過來!”
丁祖寧仍然不為所動,指著自己的脖頸兒處說,“來呀,來扎這里,這里是大動脈,你敢嗎?”看著秦贏閃爍不安的眼神,嗤笑了一聲,“你殺過雞還殺過魚?刀都沒有碰過的人,就算給你一把真正的刀,你也沒有揮刀的勇氣?!?p> 他說的沒錯,秦贏只是為了自衛(wèi),她不敢真的朝丁祖寧捅去,即便他是那么惡劣,那么卑鄙,顫抖著手,放在自己的脖頸兒處,“是,我不敢殺了你,我不想背上殺人犯的名聲坐一輩子牢,可我也不想受制于你,不自由,毋寧死!”說著她閉上了眼睛。
就在玻璃片即將按進肌膚的一剎那,丁祖寧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將玻璃片拉開,看著她鮮血淋漓的那只手,“秦贏,你贏了!”
那一刻他想到了那只被剝皮的小貓,也是這般鮮血淋漓的樣子,他想救卻被管家壓著,無能救下它,而今這個女孩子,放過她便是救了她。他選擇救她。他赤腳踩在滿地凌亂的玻璃碎片上,抓著她的手腕說,“秦贏,你贏了!”
秦贏不敢放松半分,她仍拿著那片玻璃片,目送著他踩著碎玻璃離開,幾乎舉得僵硬的手才無力的放下。扔下手中的玻璃片,隨便找了個毛巾擦了擦滿是鮮血的那只手,頹然地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靜靜等待天明。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秦總,丁總讓人來給你處理傷口,你開一下門!”敲了好久,秦贏都沒有起身。她昏昏沉沉的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睜開眼四壁皆白,一只手被包扎好了,另一只手上掛著吊針。
一個金發(fā)碧眸的女護士站在她的旁邊,溫柔的問,“Do you fell all right?”秦贏點了點頭,“I’m fine ,thank you!”
護士朝她笑了笑,指著床頭的按鈴說,“Ring the bell if you have something to do.”秦贏說了句,“ok!”目送她離開。
就在護士打開門的時候,她聽到了丁祖寧的聲音,“昨晚玩得太嗨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熱情,非要沖著冷水跟我做,結果一不小心就做到醫(yī)院來了,蔣亦,這是女朋友要求的,你可不能怪我哦……”說著打開門,看到秦贏仇視的目光,聳了聳肩,“親愛的,你醒了?”
“秦贏!”蔣亦一把推開站在門口的人,幾乎是沖到病床前,“秦贏你還好嗎?”說著,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焦急的神色瞬間被暴怒代替,“丁祖寧你個王八蛋!”
用那只受傷的手扯著他的衣袖,“亦哥,沒有,他沒有!”秦贏急著解釋,卻不知該從何說,她只是紅著眼,搖著頭,“亦哥,你相信我,我沒有跟他!沒有,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