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嘩啦聲,方白沒費什么力氣就踢開了倉庫的門,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許是倉庫管理員走得匆忙,導(dǎo)致大門沒有鎖好,也有可能是年久失修,讓方白很是輕松的就進到了倉庫里。
倉庫是簡單的一層樓結(jié)構(gòu),從大門望進去就能看見整個內(nèi)部的呈列與物件。不出方白所料,倉庫中一些沒什么價值的鐵器沒有被搬走,而這些就是方白目前所需要的,能夠當(dāng)作武器的最好替代品。
“這個,不行.......”
“這個,也不行........”
在這間不怎么敞亮的倉庫里,方白一件一件地翻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雖然這里廢棄的東西不少,但是真正能用來當(dāng)作武器的就相當(dāng)稀有了。
好不容易在堆滿了鐵器的材料堆里找到了一根長約一米五的鐵棒,方白將它撿起,鐵棒的半徑在三厘米左右,握在手上的感覺還不賴。方白掂了掂分量,手感剛好適合。
“先用著吧,不知道質(zhì)量怎么樣?!?p> 走出倉庫,方白又有了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彈孔,在面前這條街道上,不少的彈孔遍布于路邊的建筑上,甚至還有燃燒彈的痕跡。很明顯,這里曾有人使用過熱武器與某種東西交過手,在華夏這里,有資格明目張膽使用熱武器的,估計只有軍方了,那么他們交手的對象,就是導(dǎo)致整個小區(qū)搬空的原因了嗎?
方白仔細檢查了附近地面和建筑物上的殘留物,只撿到一些燒焦的毛發(fā),看來,軍隊對這些生物的襲擊應(yīng)對的任然比較從容,能夠?qū)?zhàn)場進行清理,不過,凝結(jié)在地上的血跡還是殘留在此,干枯發(fā)臭。
“我所在的樓層沒有發(fā)生這些交戰(zhàn),而這片地方卻有這么多的戰(zhàn)斗痕跡,難不成這些發(fā)起襲擊的生物是有選擇分布的?”觀察著地上撿起的毛發(fā),方白能從上面感受到一絲絲極淡的源氣,這些生物,無疑就是在源氣暴漲后發(fā)生了變化的動物了。
正當(dāng)方白對著毛發(fā)思索時,一道勁風(fēng)帶著腥味突然從背后襲來,方白下意識彎下身子,同時將鐵棒反手貼著側(cè)肋向后刺去,發(fā)出攻擊的生物在空中一扭身,躲過了方白的側(cè)擊,重重的落在地上。
方白轉(zhuǎn)過身,原以為會看見一只巨大化的寵物貓或是流浪狗,也許還是一只成天躲在地下的老鼠,但是當(dāng)方白親眼看見這只生物時,不由得心里一顫。無它,只是這玩意長得與他想象中的形象相距甚遠。
這是一條魚。一條......很奇葩的魚,方白是這樣想的,只見它整體長約一米五左右,人立而起,渾身的鱗片有向著骨甲發(fā)展的趨勢,每一枚都顯得厚重而光滑,在陽光下泛著烏黑的光澤,原本用于在水中行動提供推動力的魚尾巴,進化得相當(dāng)大,不僅大,而且硬,支撐著在魚類中算是巨大的身體,上面還生長著鋒利的倒刺,在地上劃出一道道劃痕,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它的上半身兩側(cè)的魚鰭極為發(fā)達,即使是依靠著尾巴站立在地上。魚鰭任然可以夠著地面,而且魚鰭的尖端,堅硬無比,只是隨意的搭在地上,都能夠?qū)⒌孛纥c出兩個小小的凹槽。它的頸部發(fā)育的并沒有魚鰭那么變態(tài),但是也打破了方白對于魚類不長脖子的觀念,向前探出,帶著它圓的有些過分而顯得滑稽的頭部,只是它的大嘴猙獰的裂開,其中遍布著的恐怖利齒打破了這份滑稽,這副樣貌,擺明了是個不好惹的主。
雖然如此,方白還是難免對這條魚的長相進行了深度的吐槽,畢竟一條可能在水里混不下去的魚跑到陸地上來這件事,確實很沖擊人的感官。
這怪魚可顧不得這些,它從下水道里跑上來可不是為了和面前這個獵物大眼瞪小眼的,要是抓不到合適的獵物,導(dǎo)致身體強化跟不上的話,在那下水道里殘酷的食物鏈中,很快就會被淘汰掉,而被淘汰的后果,就是淪為其他生物的血食。
眼前的獵物沒有第一時間逃跑,這很好,如果他想逃跑的話,在陸地上的長途追殺對于怪魚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為了防止方白跑掉,它率先發(fā)起了攻擊。
粗大的魚尾支撐著身體以不合常理的速度向前突進,兩只魚鰭交叉在胸前,呈剪刀狀殺向方白,像是想要一擊將方白的頭部絞下。
方白自然不會乖乖受死,他右腿朝后一蹬,高高舉起手中的鐵棒當(dāng)頭劈下,與怪魚的兩只魚鰭相撞,方白想試試,自己目前的力量,是否能與這些被源氣刺激變異的生物相抗衡。為了以防萬一,那股勁氣也在同一時間爆發(fā),加持在手臂上,這一擊,算得上是勢大力沉。
怪魚愣了一下,之前趁著暴動和同伴一起在地上狩獵的時候,除了后來趕來的那些手持奇怪武器的兩腳獸,像眼前這種沒有拿著能夠制造響聲與火光武器的兩腳獸,只能夠被它們隨意獵殺,哪里有敢像方白這樣不退反進,用力殺上前來的。不過怪魚并不擔(dān)心,這些兩腳獸的力量在經(jīng)過源氣洗禮的它們面前,弱小的像是剛出生的雞仔,一捏就死。
兩者相撞,方白感覺像是打在了一面鋼板上,不僅沒給對手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是自己的雙手被震得發(fā)麻,要知道,他這蘊含了勁氣的攻擊,起碼達到上千斤的力度,然而承受了這一擊的怪魚,僅僅只是后退了幾步,看上去毫發(fā)無傷,他慎重起來,將手中因?qū)扯霈F(xiàn)了兩道凹痕的鐵棒握的更緊了。
怪魚心中的驚訝完全不輸于方白,或者說更甚,這就好比是一個人類在某次玩弄一只老鼠時,這老鼠不僅掙脫了束縛,還跳起來對著人的臉上打了一套組合拳一樣令人震驚。雖然沒有造成傷害,但是這個力度,完全不會比自己低多少。它不知道的是,像這樣的打擊,方白自己也無法一直使用。長時間的使用勁氣,會導(dǎo)致身體收到巨大的負擔(dān)。
趁著怪魚發(fā)愣,方白抓住機會,率先發(fā)起攻擊,改劈為刺,直取怪魚的雙眼,按記憶里的知識的話,魚類似乎是一個極度依賴視力的種族,至少淺水區(qū)的魚是。只要能戳瞎它的眼睛,破壞了怪魚的感知器官,就贏了一半了。
怪魚似乎沒想到方白會主動發(fā)難,它還在疑惑方白的力量為何會那么大時,方白的攻擊已經(jīng)來到它的眼前不足半米了,它急忙調(diào)動短粗的頸部,還是晚了。鐵棒擦著它的右眼,鋒利的尖端帶走了它的一大塊血肉,看起來,它頭部沒帶鱗片的地方,防御力沒有那么強悍。
怪魚受了這一下,明顯不太好受,右眼雖然險之又險地躲過了被戳瞎的結(jié)局,但是因為方白的準頭刁鉆,所以腫起了很大一塊,幾乎短暫喪失了感知,而頸部上的傷勢對于正常的陸生生物或許不算大礙,但是它是魚啊,即使上了陸地,它還是一條魚,在陸地上對它的限制太大,一點點的傷勢都會無限放大,長久打下去,只會越來越重。
它很快做出了決斷,張開猙獰的大嘴,發(fā)出一種怪異的嘶吼,一邊后退,一邊盯著方白,它要放棄這次狩獵。
方白也盯著怪魚,雖說自己似乎在兩次短短的交鋒中對怪魚占了上風(fēng),但是他清楚,怪魚的力量與體質(zhì)絕對在自己之上,攻擊方式也比自己多的多,只是一時大意讓自己占了便宜,如果自己不知好歹,膽敢繼續(xù)挑釁,那么怪魚很可能會在付出重傷的代價后將自己變成它的晚餐。
當(dāng)方白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后,怪魚才立刻朝著一個下水道口跑去,企圖回到里面治療傷勢,一道寒光閃過,,將怪魚覆蓋著厚重鱗片的腰部直接斬開,怪魚的上半身順著慣性飛了出去,摔落在地上,內(nèi)臟散落了一地,用著最后一點力氣,它撐著身體反轉(zhuǎn)過來,看清了朝自己走來的生物,眼中盡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