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莫欺少年窮
“顧世子的腿是中毒?還是?”林夕看了一眼顧朝的腿問道。
顧朝被林夕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他不知道林夕為什么會有如此一問,愣了愣,“是中毒?!焙笥值卮鸬?。
“既然是中毒那就一定是有解的,顧世子也不必過于灰心?!绷窒Φ恼f道,只要還有一絲的希望就不要放棄。
“嗯,但愿吧?!鳖櫝瘺]有再說什么,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謝安看著林夕跟顧朝的互動,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一種夕姐似乎認(rèn)識顧朝的錯覺,可是又想了想夕姐的生活范圍,又覺得有些不可能。
“你倒是應(yīng)該多出來走一走,不然這滿盛京的人都有忘記你顧世子的存在了?!敝x安斂神看向顧朝說道,這些年顧朝一直深居簡出的,連他都快要忘記顧朝這號人了。
顧朝將自己的右手搭在窗臺上,感受著外面炎熱的氣息,神色正常,“我這些年是越發(fā)的喜歡安靜了,就不出來湊熱鬧了?!?p> “那你今天又為何出來?”謝安有些不理解,他實在是不懂顧朝的做法。
顧朝淡淡的看了謝安一眼,不過很快就收回的眼神,望著窗外發(fā)呆,沒有說話。
室內(nèi)一片寂靜,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份安靜,林夕也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她慢慢的品嘗著這里的茶水,腦中一遍又一遍的搜索著關(guān)于這個味道的印象,但是她無果,她能夠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喝過這種茶葉,倒是對這茶水更加好奇了。
謝安是個閑不住的人,見顧朝跟林夕兩個人都如此的安靜,他感覺郁悶不已,只能低頭開始玩自己的手指頭,主要是夕姐在這里,說實話他還是有點(diǎn)怕夕姐的。
“你們有興趣下棋嗎?”顧朝收回自己看向窗外的目光,看著林夕跟謝安問道。
“我就算了吧,我一個紈绔子弟,整天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下棋那種玩意我是整不來的。”謝安立馬搖頭道,他最討厭學(xué)習(xí)了,像棋藝那種東西,他是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
顧朝見謝安拒絕了,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林夕,詢問。
“我會一點(diǎn)?!绷窒Ψ畔率掷锏牟璞f道,她的棋藝也沒有很好,都是閑來無事之中自己瞎捉摸的,從來沒有跟人對弈過。
“沒關(guān)系的,時間這么漫長,總要找點(diǎn)事情打發(fā)時間的?!鳖櫝χ_口說道。
棋牌就在房間的一角,林夕坐定后執(zhí)黑子先行,顧朝在對面不緊不慢的下著棋,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的,但是一招一式間都在制衡著林夕的黑子。
一炷香的功夫過后,林夕率先敗下陣來,“我輸了?!绷窒粗灞P上的殘局,她輸?shù)膹貜氐椎椎摹?p> 都說下棋是最能夠看得出你對手的深淺的,林夕能夠感覺到對面的顧朝深不可測,她,不是對手。
“顧某僥幸贏了林小姐一局,承認(rèn)了?!鳖櫝坪鯇@局棋的輸贏絲毫不感興趣,臉上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神色,讓人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顧朝,你別欺負(fù)我夕姐,夕姐從來就沒有跟別人下過棋,你這從小就跟人對弈的人,夕姐哪里是對手!”謝安不滿的說道,顧朝從小就文采斐然,棋術(shù)方面更是厲害,很小就開始跟人對弈了,夕姐從來就沒有跟別人對弈過,哪里會是顧朝的對手。
謝安生怕顧朝欺負(fù)了林夕。
顧朝也沒有想到林夕是初次跟人對弈,愣了一下,笑道,“原來如此,林小姐在棋術(shù)上面很有天分,應(yīng)該去嘗試著跟人對弈一下的?!眲倓偢窒ο缕宓臅r候他能夠感覺到林夕也在與他匹敵,只是沒有想到林夕是初次與人對弈。
“不敢當(dāng),我對這方面的東西不感興趣?!绷窒Υ鬼粗约好媲暗钠灞P說道,她對棋藝其實沒有多少興趣的,不過是無聊時刻來打發(fā)時間的游戲罷了。
“那林小姐對什么感興趣?”顧朝饒有興致的問道,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內(nèi)心平靜,看起來無欲無求,但是往往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興趣?”林夕迷茫了,“我不知道?!彼恢雷约簩κ裁锤信d趣,好像她的人生里面從來就不存在興趣這一說法。
謝安聽到林夕這么說,看著這樣的夕姐,他感到很心疼,這些年他身居盛京,不知道夕姐在外面經(jīng)歷了什么,受了多少的苦。
顧朝看著這樣的林夕,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之前他也聽說過關(guān)于林夕的一些事情,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世人口里流傳出來的,不知真假。
“所謂的興趣不過是用來解悶的手段罷了,也就只有我這樣的閑人會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林小姐要是有空的話可以經(jīng)常來找我下棋,顧某的時間很多?!鳖櫝嫘Φ恼f道。
林夕看著對面的顧朝,再一次的震驚于自己對面這個男子的細(xì)心,自己剛剛不過隨口一說,一個細(xì)微的動作他都能夠察覺到,真可謂心細(xì)如發(fā)。
“誰要去你那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呢,我們夕姐才不會去呢?!敝x安翻白眼的說道,蕭太后跟皇帝都不放心顧朝,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顧朝,他才不希望夕姐去撞這個槍口。
“如果有時間,我會去的?!绷窒]有理會謝安的話,應(yīng)承道。
“嗯,咳咳咳......咳咳咳......我出來太久了,到了喝藥的時間了,就不多留了?!鳖櫝鞠朐俑窒ο乱痪制?,但是嗓子里面一陣癢,他深知自己今天是該回去喝藥了。
“慢走。”
顧朝走后,林夕將棋局上面的棋子一一歸位,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夕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顧朝的身份有多特殊,干嘛上趕著跟他扯上關(guān)系呀!”謝安不滿的說道,他是不想讓夕姐跟顧朝沾上關(guān)系的。
林夕沒有理會謝安的話,手里動作不停,依舊在擺弄著棋子,“你都在這盛京生活了這么多年了,難道沒有聽說過‘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這種話嗎?莫欺少年窮?!绷窒靡獾奶嵝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