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勝男的堅持之下,幾個人又打了八圈。
這八圈,鄭勝男又輸了差不多一百萬。
一夜之間,她輸了二百多萬,雖然只是記在紙上的數(shù)字,她依然無法平靜,根本就睡意全無。
只是鄭可馨和王秋麗實在困得受不了,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鄭勝男不得不放棄再來八圈的想法,天已蒙蒙亮時,眾人才各自睡去
回到房間,林風發(fā)現(xiàn):連續(xù)使用心理感知能力,而且熬夜之后,意識能量竟然有所下降。
從巨人大陸回來,意識能量是6.0,后來緩慢上升到6.2,現(xiàn)在竟然掉到了5.8。
不過,就算現(xiàn)在有7.0,他也不想去小星球探索了,畢竟在別人家中多有不便。
如果她們有事來找他,發(fā)現(xiàn)他人不在,說不定會報警,那樣就會很麻煩,有可能會暴露。
而且,他還肩負著鄭可馨和她老媽的保鏢工作,萬一出現(xiàn)什么情況,他必須能及時響應。
所以他決定等回到錢塘市自己的住處,再去“小星球”探索。
第二天早上,林風在客廳遇到鄭可馨。
她沒有化妝,素面朝天,面帶倦容,更顯一番韻味。
林風想起一件事:“你給那個殺手田中隆志注射的是什么藥物?”
鄭可馨神秘地笑了笑說:“我自己研制的一個小東西,還在試驗中,成份嘛,保密?!?p> 林風見她不想說,就不再問,兩個人陷入沉默之中。
鄭可馨似乎覺得對林風保密有些不好意思,她歉疚地說:
“唉,都怪我,當時一時沖動,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真的是知道得越多,越煩惱,也越危險。對了,田中隆志一直強調(diào)與你無關,他也確實沒有刺殺你,你為什么要幫我們呢?”
林風感覺鄭可馨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反問道:
“你難道希望我當時對殺手置之不理?希望我不幫助你和你媽媽?”
鄭可馨趕緊連連搖頭:“當然不是,只是覺得虧欠你太多,都不知道要怎樣報答你了呢?!?p> 林風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很簡單啊,自古以來不是有個通行的規(guī)則嘛:無以為報,以啥相許來著?”
“討厭!”鄭可馨嬌聲笑著,輕輕在林風身上捶了一拳。
林風繼續(xù)調(diào)侃她:“哎,說真的,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帥哥了,所以研發(fā)這種藥,準備在他身上用的???”
鄭可馨搡了林風一把,嬌嗔道:
“去你的,我這又不是迷藥,只是讓人開口說真話的藥,而且一直在試驗,那天只是第一次正式使用?!?p> 林風一副盡在不言中的表情:“哦,明白明白。”
鄭可馨白了林風一眼:“討厭,你明白什么了?!?p> 林風哂笑:“以后,對于那些向你表白的人,你就給他打上一針,看看他們說的是不是真心話?!?p> 鄭可馨嬌聲道:“切,以為像你啊,人家才不會那樣做呢。說真的,人家真的不準備再用它了呢。”
她說的倒是真心話,以后確實不準備使用那種藥物了,因為她現(xiàn)在有了類似讀心術的能力。
這時,鄭勝男突然出現(xiàn)在客廳里,她看到林風與鄭可馨在沙發(fā)上相鄰而坐,竊竊私語,頓時大為不快。
她皺眉問道:“你們在聊什么?”
鄭可馨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沒聊什么?!?p> 因為她剛才與林風聊的關于藥物和田中隆志的事情,是兩個人約定要對外保密的。
鄭勝男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她質(zhì)問道:“沒聊什么?你們不會在談情說愛吧?”
“媽,您在說什么呀,我們在聊那個殺手的事情。”鄭可馨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好啊,那就大點聲,一起來聊聊那個殺手,為什么還說‘沒聊什么’?”鄭勝男不滿地吼了起來。
鄭可馨為了轉(zhuǎn)移老媽的注意力,也顯得她與林風剛才確實在談論殺手的事情,故作神秘地說:
“媽,您知道嗎,那個殺手來刺殺您,賞金是多少?”
“多少?十幾萬?”
“媽,您不要把自己的身價看得這么低好嘛,他們對您出價30萬花旗元呢。”
鄭勝男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不會吧?這么高?差不多200萬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這么恨我?真舍得下血本啊!”
林風借機問道:“所以說,鄭總,您真的應該仔細回想一下,看看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
鄭勝男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倒抽了一口涼氣:“難道說,是那個齷齪的家伙?”
“是誰?”林風眼睛一亮,果然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鄭勝男馬上又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這么猥瑣的狗東西,沒那么大的膽子?!?p> “到底是誰啊,媽,您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分析一下?!?p> “算了,沒事的,我自己亂猜的?!?p> 鄭勝男顯然不愿意多說,似乎隱藏了什么秘密。
鄭可馨感知到鄭勝男心里有些事情,就拉著她的胳膊,撒著嬌讓她不要把話憋在心里,對身體不好。
林風也對她說:只有提供足夠的信息,才有助于挖出那個幕后的黑手。
也只有足夠的信息,才能制訂有效的防護方案,以及反擊方案。
要不然,她總是處在一種被人暗中算計的狀態(tài),會非常被動。
甚至接下來她的工作和生活都會一直受到影響,不管做什么都會提心吊膽,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在林風與鄭可馨的“軟硬兼施”和“軟磨硬泡”之下,鄭勝男終于說了一些事情。
令林風很意外的是,鄭勝男懷疑的那個幕后黑手,竟然是“齊壽堂”的人。
準確地說,是齊老爺子的大兒子——齊翰聰,也就是自己那個還未認親的便宜爹齊翰明的哥哥!
換句話說,是林風潛在的未認親的“大伯”。
林風頓時覺得極為尷尬,但更多的是好奇,畢竟自己還沒有認親,所以與那個人并沒有什么關系。
鄭勝男見到兩個年輕人都很認真地傾聽,她一時間也來了興致。
反正閑著無事,她讓女兒泡了幾杯茶,然后她一邊品著茶,一邊把她心里憋了很久的話,都說了出來。
鄭勝男說,她們鄭家的鄭福堂與齊家的齊壽堂,核心產(chǎn)品的配方其實都完全一樣,有共同的起源。
幾百年前,鄭家與齊家的先祖,同為一個御醫(yī)的徒弟。
御醫(yī)在朝中受到排擠,很早就退隱回鄉(xiāng),雖然醫(yī)術高超,卻只擅長骨科,治不了自己不育的問題。
由于他膝下無子,就把自己的兩個得意弟子視為干兒子。
御醫(yī)臨終時,傳授他們幾味特效膏方,并且要他們發(fā)誓:要世代友好相處,不得相互惡意競爭。
于是兩個徒弟就約定好,以長江為界,一南一北,各自運營自己的生意,互不侵犯。
由于齊祖是師兄,在長江以南,鄭祖是師弟,在長江以北,就有了“南齊北鄭”一說。
林風雖然是中醫(yī)藥大學的科班出身,卻從未聽過“南齊北鄭”的說法。
鄭勝男說,這一說法只在很小的圈子里才知道,因為齊鄭兩家行事低調(diào),而且特效藥僅在骨科領域。
總體上來說,即使在中醫(yī)藥領域,齊壽堂和鄭福堂的名氣也并不是很大。
就連這些連鎖的店面,也都只是在最近十幾年才建設起來,其中很多還是加盟店。
改開之前,齊壽堂與鄭福堂實際上只能算是家庭作坊。
其實,全國上下類似情況很多,有些家族靠著祖?zhèn)魉幏綄V文愁惣膊?,僅局限在某些區(qū)域,影響有限。
畢竟,想要把生意做到省域甚至是全國,僅靠著產(chǎn)品效果好遠遠不夠。
還需要經(jīng)營策劃能力,需要資金、品牌、人脈,甚至需要足夠的運氣。
雖然近年來齊壽堂的齊老爺子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那只是因為他登上了東江省富豪榜。
但是他登榜的原因,并不是因為齊壽堂,而是他成功地投資于一些新興產(chǎn)業(yè)。
對于一些發(fā)展前景很好的企業(yè),他持有數(shù)量較大的原始股。
其中有幾家成功上市,所以他的股權增值很多,身價也隨之暴漲。
相比之下,鄭福堂更加名不見經(jīng)傳,這也是鄭勝男想要力圖去改變的。
說起來,齊家與鄭家的商號已有幾百年的歷史。
雖然期間歷經(jīng)和平戰(zhàn)亂,興衰交替,但是齊鄭兩家在一件事上的態(tài)度一直沒變:
幾百年來,齊鄭兩家,大江南北各自經(jīng)營,疆界分明,互不越界,互不侵犯。
不過,它們終究是同質(zhì)化產(chǎn)品,暗中的摩擦與磕絆,一直不能禁除。
兩家雖然謹遵祖訓,不主動向?qū)Ψ降膮^(qū)域擴張。但是對于流通領域,則無法有效控制。
比如某個江南之人,在江北旅行時,偶然遇到鄭福堂的某款藥品。
因為覺得功效不錯,就買了100盒,帶回江南,贈予親戚和朋友。
這種行為在事實上形成了產(chǎn)品銷售對于疆界的突破。
雖然如此,鄭福堂也無法通過數(shù)量上來限制顧客購買。
比如,如果限制購買100盒,顧客就買99盒,限制50盒,顧客就買49盒。
對于齊壽堂,這種情況同樣存在。
這實際上類似于現(xiàn)代商業(yè)流通領域的“串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