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心頭血
陸弦歌道:“太子殿下,王妃的毒,如何需要用到本王心系之人的心頭血?”
蘇御挑眉道:“其實也不危險,銀針探入心口,取三滴即可,這說到痛,王妃逼毒的時候更痛。”
陸弦歌仍是不信,蘇御繼續(xù)胡諏:“這心頭血,自然是王妃的心頭血了,傳聞王爺王妃夫妻二人恩愛有加,王爺您的心上人,可不就是您旁邊的王妃么?”
楚晚晚憋著笑,臉上不動聲色。
陸弦歌臉色十分難看,:“還請?zhí)拥钕陆忉尳忉?,她的毒,跟本王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你們二人是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毒攻心,可不止王爺您的心上人的心頭血,還要王妃心上人的心頭血,那可是王爺您的?!?p> 陸弦歌怒道:“我和她,未曾…………未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p> 蘇御仿佛聽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聞,轉(zhuǎn)頭看著楚晚晚,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楚晚晚無奈閉眼…………
咬牙切齒道:“太子殿下啊,這個毒,解不了,就不解了,你該回了?!毖劾餄M是警告,你那哪是演戲?這是戲耍他倆呢吧。
蘇御挑眉道:“三年時間,王爺想好了,就來南祈找本王?!?p> 隨即從懷里掏出一瓷瓶,“此藥可抑制王妃的殘毒,服用后無語再用其他藥物控制了,記得服用哦,告辭!”
蘇御走后,二人陷入沉默。
陸弦歌心中甚是煩躁,取他的心頭血,他自然是愿意的,可凝玉如今,身體受損,銀針取血,憶起那日楚晚晚疼得大汗淋漓,叫得聲音嘶啞,聲淚俱下,陸弦歌心中不忍讓楚凝玉吃這種苦頭。
楚晚晚,卻對自己心中莫名的煩躁一無所知,她明知陸弦歌不可能答應(yīng)蘇御,還是期待可那么一下,陸弦歌是否會考慮救她一命。
楚晚晚嗤笑,想太多了,半月以后就有救了。為何還要讓自己徒添煩惱,自尋惆悵。
“王爺,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蔽⑿χA烁I碜?,轉(zhuǎn)身臉上已是另一片天地。
陸弦歌稍稍抬起手,卻最終沒能開口,任由她轉(zhuǎn)身離開。他確實不知該說些什么,對于這個女人,他到底也只是不討厭,和對她身上的那股子韌勁有些好奇罷了,他這樣告訴自己。
服下蘇御留下的藥,楚晚晚的呼吸確實順暢了許多。運氣時的滯塞感也改善許多,不成想這意外的中毒,又意外的遇到了蘇御。
如今就快能解毒了,她自然神清氣爽,待鈴兒翠兒伺候她沐浴后,便早早睡下,屋外小雨淅瀝,給炎熱的夏日降了些許溫度。
楚晚晚這幾日未曾回過汀蘭苑,鈴兒翠兒自然也就給她拿了被陸弦歌收走的睡衣。
楚晚晚很快進入夢鄉(xiāng),睡相算不上雅觀,怎么舒服怎么躺,若不慎落入他人眼中,卻是格外誘人。
書房,陸弦歌脫去雨水打濕的外裳,泡在了熱湯子里。閉目養(yǎng)神,今夜,他又去看了楚凝玉,她一直等著自己。
見她臉色蒼白,他心中疼惜,更是絕口不提百草丹的藥引之事,可是他自己卻被這煩心事,磨的心煩意亂。
心中煩亂,眼下也無心再泡,猛然起身,穿好干凈衣物,朝寢殿走去。
照例給她涂抹玉肌凝膚膏,掀起簾子,他瞳孔急劇放大。
心中暗道:“傷風(fēng)敗俗?!毖劬s怎么也移不開。薄薄的紗衣透出她白皙的皮膚。脖間是細細的紅繩。映得她的肌膚雪白。
紅紗下是暗紅的肚兜,很小,堪堪遮住。
“唔?!背硗碛行┰餆?,翻了身。露出光滑的后背,似乎不太舒服,朝自己的后背胡亂抓了一把,不抓不要緊,一抓,那活的繩結(jié)被她撤開了。
陸弦歌喉間上下滾動?!肮徊恢邜u?!?p> 楚凝玉生病,他沒少去看過,那次不是中規(guī)中矩眉頭微鎖,仿佛有什么愁云化不來,而不像此人,毫無大家閨秀的模樣。
楚晚晚睡得發(fā)懵,分不清是夢還是真,見一張好看的臉正盯著自己看,反正是夢,不能虧了自己。
“唔,好看的小哥哥,讓姐姐好好疼你。”
說罷吻了上去。紅線滑落,春色外泄,無限撩人。
陸弦歌眼里滿是震驚、不可置信。“她真的……,該死,他竟絲毫不想推開她?!?p> 僵在原地,忍著不去撕了眼前的人,她吻得生澀,想伸舌頭卻找不到入口。須臾,她放棄了,嘟囔道:“夢里也不愿意親親我?!闭f罷吧唧倒在床上。
被挑逗完的陸弦歌,竟難得的血脈賁張。他自認他的定力很好??扇缃襁@情形。
他再次暗罵楚晚晚不成體統(tǒng),拐進書房,扎進涼透的浴桶里。
這夜,他第一次宿在了書房,顧不上照看中毒的她,也忘了還未給她上藥膏。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她生澀而拙略的吻,是那紅紗下的玉體。
定是許久未曾發(fā)泄的原因!
第二日,這位許久未發(fā)泄的燁王爺在花園了發(fā)泄了個夠,遭殃的依然是那些嬌艷欲滴的花朵。被他的劍挑的漫天飛舞,紛紛隕落,慘敗不堪,那紅………該死,腦海里又浮現(xiàn)那女人的紅紗。
陸弦歌似乎是對自己怒不可遏,哐當(dāng)丟下劍,出了花園!
“馮管家!”
那人憨態(tài)可掬:“王爺喚老奴?可是有什么吩咐?”
“去,方府,柳府,請方公子柳公子過來?!?p> “何名頭!”
陸弦歌,氣不打一處來?。骸敖心阏埲吮阏埲?,哪來那么多廢話?”
“是是是,老奴嘴碎,這就去請?!?p> 不過兩刻。方顏和柳予司急匆匆出現(xiàn)在燁王府。
花廳,方顏急色道:“王爺,可是有什么事?如此急的派人去請?!?p> 柳予司符合道:“是啊是啊,王爺,快說話,別嚇我?!?p> 陸弦歌臉上黑的想鍋底,一字一頓道:“走,倚香閣!”
柳予司驚嘆:“王爺!!你你你…………你不會受什么刺激了吧???”
陸弦歌臉色更黑:“怎么,你平日里不是最愛去,今日本王請,你還不愿了。”
方顏臉上道不清什么情緒,眼神微妙。
柳予司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我…………我那是,去聽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