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管好你的兔子吧
回到家的這一晚,許小小睡的很熟,她并未聽見在樓下房間內(nèi),許母正在接聽一個電話…
“還是不能將真相告訴小小嗎?”許母壓低聲音問道。
“不能,這是上級的命令。”電話那段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所以,連你在哪里都不能告訴我嗎?”
“不行?!?p> “那什么時候能回來?”
“現(xiàn)在還不知道,素梅,對不起,我有我的責任?!?p> 許母忍住眼眶里的眼淚,努力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你要多保重自己?!?p> “我會的,小小就辛苦你了。我不能多說了,時間到了?!?p> “好?!?p> 放下電話,許母看著那串匿名的號碼,她知道,這號碼是虛擬的,除了對方能打過來以外,自己是無法與他取得聯(lián)系的。
五年前,許父接到上級命令,要去執(zhí)行一個絕密的實驗任務。這個實驗機密性極高,就是去哪里去多久都是未知。
按照上級的要求,許父連夜收拾行囊離開,他知道這次實驗的危險性。所以,為了不耽誤許母,他向許母提出了離婚,也就是許小小在門外看見的那一幕。
當許小小詢問父親去向時,許母只能按照許父的交代,告訴她,父親出國了。
從此,在許小小的心里,父親便是一個“拋妻棄子”的人。
這一切看在許母的眼里,她多次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因為,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愛人還能不能回來…
更何況,這次的任務是機密的,她不能泄露。
所以,這些年來,不論鄰居怎么議論,她也并沒有解釋過。
作為妻子,她必須保守秘密,這或許就是她對愛人最好的保護。
而那從國外寄來的錢,其實,也是許父托在國外的弟弟寄回來的。
只是,他未曾料到,許小小性子太倔強,竟分文未動。
許母只能將這些錢都默默攢下來,這份沉甸甸的父愛,也許有一天,許小小會明白。
自古忠孝兩難全…
B縣有人私開煤礦的事很早便已經(jīng)引起了大眾的關(guān)注,只是線索查起來困難重重。
但越是難啃的骨頭,越是要上。李西貝與孫哥一起駐扎在B縣一個星期,從頭到尾跟隨查辦的全過程。
這中間多次涉于危險之中,甚至親自下礦拍攝采訪,李西貝都未曾畏懼過。
采訪到的一手資料,全部傳回媒體中心,李哥雖對李西貝之前拒絕他的事耿耿于懷,但畢竟是自己中意的女人,看見她如此遭罪,也是心疼。
中途他曾與李西貝聯(lián)系,表示可以派其他人代替她采訪,但卻依舊被拒絕。
原因很簡單,一來李西貝不想要這份“特殊照顧”,二來李西貝想要親自跟蹤報道,作為記者,她的使命就是給大眾報道真相。
所以,她是不可能就此退縮的。
不過,還好,她的堅持沒有辜負她。
當拍下煤礦被查封的一刻,李西貝覺得再累再苦也值得。
“西貝,可以準備返程發(fā)稿了?!?p> “好。”
李西貝與孫哥相視一笑,這中間的艱難只有他們二人懂得。
但此時此刻,一切也都值得。
“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跟蹤,B縣私開煤礦的事今日終于有了結(jié)果,請看欄目組的跟蹤報道…”
視頻制作完成,第一時間上傳主頁。一時間,視頻點擊量暴增,關(guān)注度暴漲,李西貝也再次沖到了主持界影響力第一的位置。
另一邊,由于臨近畢業(yè),張寧與薛偉琪暫時離開醫(yī)院返回學校,開始準備畢業(yè)考試和畢業(yè)事宜。
由于他們在實習期間的表現(xiàn)得到肯定,所以,二院明確表示,在畢業(yè)后他們可以正式進入醫(yī)院工作。
這也讓其他的同學羨慕不已。
這一日,薛偉琪抱著學習資料從圖書館出來,與張寧一起向食堂走去。
“哎,你看了沒?貝姐去采訪煤礦的事了?!?p> “是嗎?她都這么有名氣了,還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要不怎么說她是拼命二娘呢,我真是越來越崇拜她了。要不,干脆我也改行去做記者吧。”
薛偉琪與張寧坐在食堂吃飯,旁邊桌兩個女生的議論傳入薛偉琪的耳朵里。
下礦?
薛偉琪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打開《新觀察》欄目主頁。
果然,一條長視頻是上午最新發(fā)布的。
點開來,只見李西貝站在泥濘的地面上,褲腿和鞋子上都沾染上了泥巴。她手持麥克風,跟隨著一起下礦采訪。她甚至都不曾察覺,臉上已蹭上了煤灰。
薛偉琪看著視頻中的李西貝,不自主的眉頭微皺。張寧看著薛偉琪面露擔心之色,關(guān)心的詢問道:“是李西貝出了什么事嗎?”
薛偉琪搖搖頭,回道:“沒有,只是那家伙不是拼命,有點太不要命了。私自開設的煤礦她竟然都敢下,真是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安危?!?p> 薛偉琪這幾句回答中略帶責備的口吻,張寧一聽就有貓膩。立刻追問道:“怎么?你好像很擔心人家嘛?!?p> 張寧真是不問則以,一問就正中要害。
被抓包的薛偉琪一下子慌了神,連忙找了借口掩飾道:“我,那什么,關(guān)心朋友不行嗎?畢竟和人家認識一場,擔心也正常啊?!?p> “是嗎?那我怎么不見你這么關(guān)心我呢?還是你見色忘義?”
薛偉琪這才聽明白,張寧這家伙原來是在“報復”他啊。他也真是小看了張寧,大學四年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怎么現(xiàn)在變得如此能說會道了呢?
看來,許小小那只兔子功不可沒啊。
“哎,我說張寧,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八卦了呢?有這功夫,你還是先管好那只兔子吧。給我送了一碗麻辣燙,差點沒辣死我。”
薛偉琪一想起那天的一碗變態(tài)辣麻辣燙,就胃疼。
張寧微微一笑,“誰讓你瞞著我達成協(xié)議的,這就是報應。而且,最近那只兔子有人接管了?!?p> “誰這么大膽?敢接管她?”
“小朵?!?p> “什么?這么說,小姑子出手了?嘖嘖嘖,張寧,你這劇情夠精彩的啊。姑嫂見面,定是故事多多啊。來,給我講講。”
張寧拿出一張面紙,擦了擦嘴上的污垢,整理好餐具,端起餐盤,對薛偉琪冷冷說道:“無可奉告?!?p> 說罷,張寧站起身,背起背包向食堂外走。
薛偉琪見張寧離開,連忙扒了兩口飯,端著餐盤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嘟囔著:“哎,說說嘛,需不需要我?guī)湍悴邉澥兰o大告白?”
“你自己留著吧?!?p> “哎,我還可以策劃求婚,一條龍服務怎么樣?價錢好商量?!?p> “你再吵,我就給新觀察欄目打電話了。”
“好好好,我不吵,不吵?!毖ョ髁⒖涕]嘴。
張寧心里也是感慨,終于有一個治得了薛偉琪的辦法了。這下子,他可是不愁被薛偉琪這家伙騷擾了。
不過,解決了薛偉琪并不是最重要的,許小小那邊才是張寧更關(guān)心的。
雖然,張寧知道張朵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可他這心里還是感覺到不安。
都一個星期了,許小小竟然沒有再主動找過他,這可是讓張寧有些坐不住了。
“難道,這兩個人也達成某種協(xié)議了?明明這都是我的人啊,怎么全都與許小小結(jié)盟呢?”
張寧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