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安同學(xué),要不我們?nèi)齻€(gè)去吃烤肉自助吧,路亦涼請客?!毙た屡d奮開口。
路亦涼、安舟晚對視一眼都沒意見。
二十分鐘后,三人在烤肉店里就坐。
安舟晚從包里掏出消毒噴霧,路亦涼則是從衣服包里掏出濕紙巾。
肖柯看見兩人動(dòng)作,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得,鑒定完畢,這兩個(gè)人一樣的,都是有潔癖的祖宗。
肖柯絕望,他有預(yù)感這頓飯是不能好好的吃下去了。
果真不出所料,兩人接下來挑三揀四的,不是嫌棄人家店里的食用油不干凈,就是嫌棄人家店里的食物不新鮮,再不然就是把所有餐具都來來回回消毒。
肖柯真的是很無語,索性揮手招來服務(wù)員打包。
“我?guī)е@些‘不干凈’的烤肉打車回去,你們倆請自便。”
說完他提著打包盒瀟灑離去。
“走吧?!甭芬鄾鼋猩习仓弁?,“你家司機(jī)在哪兒等著的?”
“街口。”她回。
“好?!甭芬鄾鳇c(diǎn)頭,然后兩人相伴而走。
來到街道上,晚風(fēng)吹起,安舟晚過肩的發(fā)絲隨之飄揚(yáng),在半空中形成輕微的弧度,為清冷的側(cè)臉增添了兩分溫柔之色。
路亦涼邊想邊看得入迷,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你要看我看到什么時(shí)候?”
清冷空靈的嗓音響起,驚得他收回目光,臉上微熱。
“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陪你解悶?”
路亦涼清了清嗓子解釋,眼睛盯著前面,目光躲閃。
聽了他的話,安舟晚若有所思,反問道:“所以你今天就是因?yàn)檫@個(gè)而煩躁?”
“不然呢?我可是一個(gè)有職責(zé)任心的人,陪你解悶可是我的工作,不完成任務(wù)拿工資我不踏實(shí)?!甭芬鄾稣裾裼性~。
他說這話時(shí),兩人走到了街口,黑色低調(diào)的雷克薩斯靜靜的停在不遠(yuǎn)處等待。
路亦涼抬眼看那輛車。
“你做什么事會高興?”這時(shí)安舟晚偏頭問他。
“問這個(gè)干嘛?”路亦涼跟她對視,不解的問。
“你不是想要陪我解悶嗎,我想了解一下你做什么事會高興,也許能使你高興的事也能使我高興。”安舟晚向他解釋。
也許能使你高興的事也能使我高興……
路亦涼的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被人在意、重視,主動(dòng)和他說想要了解他……一時(shí)間,路亦涼的欣喜感爆棚,他很享受安舟晚的這句話。
安舟晚感知到他的情緒突然發(fā)生了改變,竟是多了好幾分的欣喜之情。
安舟晚立馬認(rèn)真感受自己的力量變化,妖力果真正在上升。
等兩人坐上車回家途中,她的妖力逐漸平穩(wěn)不再往上提,恢復(fù)到了四成,她的頭疼也得到了有效緩解,竟是難得的一身輕松。
她有些好奇路亦涼情緒變化的原因,便閉上眼窺探他的記憶。
路亦涼見她閉上眼以為她體弱累了,內(nèi)心猶豫要不要借自己的肩膀給她靠。
她會不會想多呢?
安舟晚得知他欣喜的原因是自己無意間說出的那句話,一時(shí)間不禁想啞口失笑。
她下一秒本想睜開眼,結(jié)果感受到路亦涼的手伸向自己。
他想要做什么?
在心底疑問的同時(shí),安舟晚不動(dòng)聲色的保持著閉眼的狀態(tài)。
路亦涼的手觸碰到她的后腦,然后輕輕的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肩上。
“你這是干什么?”
下一秒安舟晚睜開眼,抽回身詢問他。
路亦涼愣住,“我……”
“我這不是見你累得睡著了,想著你靠在我肩上睡得舒服些。”他開口解釋,語氣急促。
安舟晚本想反駁他自己不累也沒有睡著,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現(xiàn)在是體弱多病的人設(shè),難怪路亦涼會這樣以為。
安舟晚默默吞回自己想要反駁的話,生硬的道了聲“謝謝。”
“不客氣。”路亦涼回,隨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qū)λf,“借你靠著,靠著舒服點(diǎn)?!?p> “不用了,我現(xiàn)在不困?!卑仓弁砭芙^,然后坐直身子。
吃烤肉時(shí)兩人顧著挑毛病,沒吃多少,回到安宅時(shí)晚飯正好做好了。
安舟晚讓潘姨上菜,然后兩人凈完手坐到桌子前,依舊是對坐,依舊是三菜一湯。
路亦涼發(fā)現(xiàn)安舟晚的口味偏淡,陪她一天三餐下來,他的嘴里淡出鳥來。
雖然安家的廚師做的菜真的很好吃,但他愛吃辣一點(diǎn),這種清淡的口味偶爾吃一頓還好,一天吃下來他真的有些耐不住。
“怎么?吃不慣?”
安舟晚見他放慢夾菜吃飯的速度,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