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另一個街道,路亦涼才開口問安舟晚。
“你剛才跟衛(wèi)則熠說我是你的朋友?”
安舟晚看他一眼,“難道你認為我們倆不算朋友關(guān)系?”不然怎么明知故問。
“當然是?!彼⒖袒卮?,笑容很傻氣……
之后的幾天病假,安舟晚都是待在安宅看書,而路亦涼除去上課都跟在她身邊。
軍訓完的下午,安舟晚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學校,這意味著路亦涼的護工生涯結(jié)束了。
他收拾好東西跟安舟晚一起坐上了回學校的車。
路亦涼望向車外,心情低落。
一想到以后不能和安舟晚住在一起了,他心里涌起一陣一陣的苦悶。
安舟晚察覺到他的消極情緒,剛想用神識窺探一下他的記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的情緒……又變好了。
路亦涼本來是很低落很苦悶的,但又轉(zhuǎn)念一想——都是一個學校的,以后見面還是很容易。
他心里寬慰了不少。
而且就目前而言,自己可是她在學校里最熟的人、相處最久的人。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說不出來有多高興,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一樣。
果然這人心情特別容易陰晴不定。
安舟晚暗想。
反正他的心情也變好了,安舟晚也就沒去在意他剛剛心情不好的原因。
到了學校門口,安舟晚本想自己拿行李,可路亦涼堅持要幫她拿,怕大病初愈的她被累著,安舟晚也就隨他高興。
他樂意就由他吧。
路亦涼推著自己和安舟晚的密碼箱,手里還是提著好幾個的袋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安舟晚身后,一道去了女生公寓。
也不知道路亦涼怎么跟宿管阿姨說的,竟然得令進入女生宿舍。
路亦涼帶著一堆的東西跟隨安舟晚上了三樓,到她的宿舍里。
軍訓結(jié)束,白桉現(xiàn)在在宿舍里待著玩。
見安舟晚推門進來,她眼前一亮,立馬迎了上去送出自己的熊抱。
“晚晚,我好想你了啊!你終于回來啦!”
女孩甜美的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喜悅和激動。
跟著進門的路亦涼詫異不已,按理說安舟晚性子清冷淡漠,應該不會喜歡這種熱情活潑的類型吧。
可下一秒他親眼所見,安舟晚回抱白桉,微微一笑:“我也想你了?!?p> 其實安舟晚剛剛她被抱的時候,身體僵硬,有些不適應,但內(nèi)心卻莫名的覺得親近,并不抵觸。
路亦涼石化。
說好的性子冷淡,不近人情呢?
人設就這么崩了。
這時,白桉終于沒那么激動了,她放開安舟晚后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路亦涼,瞬間豎起敵意。
“晚晚,他是誰?”她問。
聞聲,安舟晚看了看路亦涼,回答白桉:“他叫路亦涼,是我的護工,也是校友,比我們大一屆?!?p> 隨即他又給路亦涼介紹白桉:“這是我的室友白桉。”
路亦涼瞬間不樂意了,黑著一張臉:“喂!那天在老街的時候,你不還說我是你的朋友嗎?”怎么現(xiàn)在沒有介紹朋友這個身份?
安舟晚無視他的抗議,直接趕人:“東西放地上,你可以走了。謝謝?!?p> 路亦涼心里泛酸,這就是典型的用完就扔?
他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哦,是學長啊?!卑阻駶M眼防備,但臉上卻堆滿假笑,“這里是女生宿舍,學長畢竟不不好久待,所以我們倆就不久留你啦。”
“……”他能說什么呢?
路亦涼放好東西,對著安舟晚說了句:“你好好休息,注意身體,平時別累著。還有明天見?!?p>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還順帶把門輕輕帶上。
從女生出來,他推著自己的密碼箱回了男生宿舍。
這時肖柯待在宿舍打游戲。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抬頭一瞧,是路亦涼回來了。
肖柯剛張開嘴想打招呼,下一秒就見路亦涼大力把門給關(guān)上。
“嘭!”
伴隨著這一響聲,肖柯識趣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埋頭打游戲。
他才不去觸某人的霉頭,打游戲它不香嗎?
路亦涼陰沉沉的把密碼箱放到自己位子上,然后一言不發(fā)的坐在自己椅子上生悶氣。
自己忙上忙下的照顧她,又是幫她拿行李又是送她回宿舍。
她倒好,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不如對她室友來的熱情。
越想越來氣!
安舟晚把自己給白桉準備好的禮物拿給她后,開始在宿舍收拾自己帶來的東西。
等收拾好了嗎,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晚晚,要不我們?nèi)W校外面吃火鍋吧。”白桉抱著她的胳膊撒嬌賣萌。
“好?!卑仓弁頉]意見,對她來說吃什么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