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么意思?”趙紹則拔高聲音。
他看了看坐在一旁沙發(fā)上的高顯湯,眼珠子一轉(zhuǎn),故意板著臉說:“杜老師,話可得說清楚。難道你的意思是指高鵬同學(xué)和高先生冤枉路亦涼?”
問聲,杜長崎冷笑開口,“呵,我叫你一聲趙主任,是按職位來的,可你叫我叫的是什么?怎么,我還當不起你一聲院長或副校長?”
“你……”趙紹則瞬間被他氣得渾身哆嗦。
杜長崎沒再理他,看了眼冷著臉的高顯湯后,轉(zhuǎn)頭對路亦涼說:“你看一出事人家就知道喊家長來,你呢?就算是不愿意叫你那個當企業(yè)家的爹,你不還有個做美術(shù)家的媽嗎?”
充當背景板的肖柯直呼一句好家伙,拼爹的時刻到了。
他立馬精神抖擻,接上杜長崎的話。
“杜院長說的是,可是路亦涼的父親路天賜現(xiàn)在好像是在國外談生意,他母親喬熙正在H市參加全國畫展呢,沒一個人能趕過來。”
聽到肖柯的話,高顯湯渾身一震。
這兩個名字他都聽過,一個是前年福布斯年度商業(yè)人物之跨國經(jīng)營商業(yè)領(lǐng)袖,更是華國首富以及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的第25名,而且他一手創(chuàng)辦的路市集團擠進全球企業(yè)一百強。
另一個是對華國當代藝術(shù)市場有巨大影響,是華國油畫第一個過千萬的人,第一次讓華國油畫家達到了世界水準。如今她的油畫一幅在九千萬左右,并且可預(yù)料她今后的價位只會更高。
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是高顯湯無法撼動和得罪不起的人。
趙紹則也是被激得身體一僵,但下一秒嗤笑道:“你們這是糊弄鬼啊,他要真是什么貴公子,早就是宣揚開了,還會那么低調(diào)?”
聞言,高顯湯回過神來,趙紹則說得對,要路亦涼真是路氏集團的太子爺,早就鬧得人人皆知,不可能如此低調(diào)。
總不能只要是姓路的就都能跟路天賜扯上關(guān)系吧?
不過出于商人的謹慎心理,高顯湯沒有貿(mào)然開口說話,他打算靜觀其變。
當杜長崎和肖柯說出自己父母時,路亦涼的神色并沒有得到任何的緩和,甚至隱隱多了一絲火氣和冷漠。
這讓高顯湯更加懷疑肖柯說的話的真實性。
趙紹則和高顯湯的反應(yīng)和表情,杜長崎都盡收眼底,他笑瞇瞇的回答趙紹則,“沒聽說過越是有錢人就越低調(diào)嗎?你若是不信,我?guī)Я寺芬鄾龅膽艨诒緩?fù)印件,你自己拿去看?!?p> 說著,杜長崎還真的從公文包里掏出路亦涼戶口的復(fù)印件放在了辦公桌上。
看著桌上的東西,路亦涼青筋突起,他暗暗握緊了拳頭,看向杜長崎的眼神不善。
“誰讓你擅作主張,拿出這些東西?”
路亦涼冷聲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抬腳離開趙紹則的辦公室。
“路亦涼?!毙た潞投砰L崎同時喊了一聲。
“你趕緊跟上去,看好他,剩下的事我來處理。”杜長崎朝肖柯吩咐。
“好。”肖柯忙點頭,立馬追了出去。
這時,仔細看完戶口本復(fù)印件的高顯湯終于相信路亦涼的身份,他倒吸一口氣,然后看向杜長崎,放軟態(tài)度,“杜院長,這事是個誤會?,F(xiàn)在看來,就是年輕人之間的小摩擦,其實沒什么……”
杜長崎聽不下去,直接出聲打斷,“沒什么可誤會的,我這里有完整的視頻可以證明你兒子群毆他人,這件事我會報警處理?!?p> 杜長崎這么一說,高顯湯的臉上更僵了,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勉強開口:“沒這么嚴重吧,要不我們再好好協(xié)商一下?”
“沒什么好商量的,要么報警處理,要么開除你兒子,你自己選?!倍砰L崎態(tài)度堅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