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就是個高級花瓶,哪知道衛(wèi)矜安很有靈氣,非常具有表演天賦,根本不用去教他,他自己便知道怎樣呈現(xiàn)給觀眾的是最好的。
衛(wèi)矜安一條便過,反倒是其他三位藝人的表演力沒有他好。
不過導演沒說什么,只是不動聲色的給矜安在廣告里多加幾個鏡頭,因為他有預感這人很快就會大火。
結束廣告拍攝后,一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安舟晚讓司機把人送回劇組,自己則是另外打車。
“看來你還是放心不下你的小軟肋啊。你打算去找他?”矜安坐在車里挑眉問她。
“你都說是軟肋了,可不得看緊點?”安舟晚幽幽說完,轉身便上了自己打的車。
坐了一兩個小時的車后,安舟晚站在了南山腳下。
幾個月前她和路亦涼來爬過南山看了景,也是在這里她找到了陰魂漾。
安舟晚收回思緒,開始爬山,她猜想路亦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待在山頂。
安舟晚目前妖力低微,所以不打算使用瞬移上山頂,而是一步一步地往山頂上走。
冬季的天色總是黑得很快,一過傍晚六點,天便慢慢黯淡下來。
安舟晚借著逐漸陰暗下來的天光走至半山腰,突然她感受到路亦涼的情緒正朝自己逼近,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下一秒用了隱身,然后站在路邊等待著路亦涼走過來。
一步一步踏步而來的路亦涼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顯得心事重重。
安舟晚不敢用神識去探查他情緒里的記憶,因為她怕自己一旦知道心里會忍不住地難受。
是她一手將人搞成如今這模樣——郁郁寡歡、心事重重,卻又矯情地站在這里怕難受,真是可笑。
路亦涼從她旁邊走過,安舟晚聞到一向有潔癖愛干凈的他身上竟有一股淡淡的汗臭味時,這讓安舟晚的內心更不是滋味了。
安舟晚默默以隱身狀態(tài)跟在路亦涼的身后下山。
路亦涼似乎走了很多路,因為他的鞋上有些臟,安舟晚看著他的腳跟灌了鉛似的,走得緩慢又吃力。
路亦涼的身上還穿著前天晚上也就是路亦涼心臟中刀時就穿了的衣服,本來他中刀時衣服也被水果刀給劃破,還染了大片血跡,但安舟晚為了不讓他起疑,特意將他的衣服用妖力給恢復如初。
其實安舟晚心里是不愿讓路亦涼去國外的,沒由來的想讓他待在自己身邊。
可她心里也清楚,就目前而言,他去國外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安舟晚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著,終是忍不住用神識感知他的情緒,窺探他的記憶。
得知路亦涼記憶后被驚住的她心里頓生憐惜和不忍。
原來路亦涼昨天從安宅出來后,就一直在走路,他先是從安宅走去B大轉了一圈,又一路走來南山,跑到山頂吹了昨晚上加今早上的冷風后,又順著山路走到現(xiàn)在。
安舟晚再也忍不住,她在路亦涼的身后捻了一個昏睡訣后,將睡過去的人用瞬移送回了他家。
她把人放置在沙發(fā)上,然后默默離開。
等第二天路亦涼悠悠轉醒,對自己什么時候回到家、什么時候在沙發(fā)上躺著的事毫無印象。
看來自己的記性變差了,好像這兩天晚上的事他都記不住。
路亦涼心想,然后搖搖晃晃的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想要去廚房里找點吃的喝的。
看到空無一物的廚房的后,路亦涼才后知后覺的想到因為平常沒人住,所以自己家是一點吃的喝的都沒有。
他摸出揣在衣服兜里的手機,發(fā)現(xiàn)沒電后,又去客廳找出充電線給手機充上電,然后在微信上發(fā)消息給肖柯。
君長久
腫么辦,突然有把賜神令寫成短篇小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