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兩點,亦的執(zhí)行經(jīng)紀(jì)人才發(fā)來消息,說是兩人已經(jīng)到達(dá)機(jī)場,一個小時之內(nèi)會趕到安氏娛樂的會議室。
一個小時后,會議室的門被打開。
出現(xiàn)在門口的是一張令安舟晚熟悉的臉。
僅花去十秒,安舟晚便想起來這人的身份,他是路亦涼唯一的死黨兼兄弟肖柯。
“亦”,不就是路亦涼的亦字。
頓時,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
“不好意思各位,讓大家久等了!”
肖柯先是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椅里沉著臉的安舟晚,然后收回目光對會議室里的眾人說。
其他人并不認(rèn)識肖柯,以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亦。
除去安舟晚,包括衿安在內(nèi)的眾人都細(xì)細(xì)打量肖柯的長相。
雖說肖柯長得還算不錯,但絕對沒有到顏值逆天或超高顏值的地步。
看來流言就是流言啊,夸張、不可相信!
肖柯看著眾人稍有失望的眼神,臉色忍不住黑了一個度。
怎么的?以為自己是亦,就讓他們這么失望嗎?
難道他看起來那么差勁嗎?難道他不夠帥嗎?
肖柯忍住,努力讓自己做到表面上不生氣。
他清了清嗓子,看著眾人說,“各位下午好,我是亦的執(zhí)行經(jīng)濟(jì)人,我叫肖柯?!?p> 原來他不是亦本人,眾人恍然。
“那么請問,亦他本人現(xiàn)在身在何處,他為什么不露面呢?”安謐出聲發(fā)問。
安舟晚也抬眼盯著肖柯看,她也想知道路亦涼既然回國了,為什么沒露面。
聽到安謐的問題,肖柯眼睛里露出玩味,慢悠悠的開口回答道:“亦,他……上廁所去了?!?p> “……”
所有人張了張嘴又閉上,還真是令人無語的答案。
“還請大家耐心等待一下?!毙た缕ばθ獠恍Φ?。
莫名地,會議室里的眾人心里升騰出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感覺這個亦很大牌的樣子,是不是以后他們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衿安扯了一下嘴唇,這個亦還挺有意思的,就這么迫不及待的玩一出下馬威。
之前,安謐就特地讓人空出兩個位子。
所以現(xiàn)在肖柯說完話,便拉開其中一個空位的椅子坐下。
會議室里的人又陷入新一輪的沉默等待。
又過去十分鐘,會議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讓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p>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來人的聲音很好聽,聲線干凈,音色明朗,似潤玉、似清流,干凈清澈,溫文爾雅中帶有一絲玩味和戲謔。
別說安舟晚,就連安謐和衿安都覺得這聲音好熟悉,雙雙轉(zhuǎn)頭看向門的方向。
安舟晚在見到肖柯人后,本就猜疑他就是亦,可還是抱有一點僥幸心理,現(xiàn)在聽到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那一絲一毫的僥幸心理早就煙消云散。
她眼眸一轉(zhuǎn),盯著慢慢踱步走進(jìn)來的男人。
兩年的時間,讓他看起來成熟了一些。
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貼合的穿在他的身上。
這是他兩年前從沒穿過的顏色。
安舟晚記得他曾經(jīng)說過黑色太過深沉了,會把人襯托得陰暗、老成幾分,所以他不愛黑色。
可現(xiàn)在,一貫喜歡陽光打扮的他卻穿著一件純黑T恤和深色牛仔褲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路亦涼抬手拿下頭頂上的鴨舌帽,利落的短發(fā)造型瞬間暴露在人前。
衿安覺得,兩年不見,似乎……安舟晚家的小軟肋變得陽剛多了。
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啦。
安謐面上沒有表現(xiàn),可心里卻被深深驚到,她下意識去觀察安舟晚的表情。
沒想到這個路亦涼會突然回國。
原來他是去了Y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