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孟蕭微微側(cè)身,手中的長劍貼著馬子明刺過來的一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把馬子明長劍上的力道卸去之后,便搶步上撩,直取馬子明的胸腹,此時孟蕭用處的劍法順暢至極,即使沒有用上孟蕭“賴以成名”的劍芒,也跟馬子明打了一個旗鼓相當(dāng)。
“這孟蕭如此厲害么?馬子明可是煉氣期九重的實力,似乎二人世界不相上下呀!”
“我看不是孟蕭厲害,是這馬子明太差了,這馬子明就著實力,還挑戰(zhàn)孟蕭?”
“就是、就是,消消停停的做他的第八名多好,現(xiàn)在若是輸了,就是第十名嘍!”
“這孟蕭還沒用出劍芒呢,或許是孟蕭讓著他呢吧!”
“瞎扯,你看,這孟蕭現(xiàn)在招招都奔向馬子明的要害,哪有讓著馬子明的樣子!”
……
臺下的議論聲之大,就是在臺上與孟蕭動手的馬子明聽得一清二楚,此時的馬子明心中憤怒至極,恨不得下去撕了那些看熱鬧的弟子的嘴巴,不過馬子明知道,若是要想那些看熱鬧的弟子消停些,只有戰(zhàn)勝孟蕭。
于是馬子明一咬牙,手中的寶劍的攻勢,再次加緊了幾分,只見馬子明手中的寶劍閃現(xiàn)出道道的劍影,籠罩在孟蕭的周身,一時之間,孟蕭便落了下風(fēng)。
“孟蕭,剛才那只是開胃菜,看我奔雷劍法!”
只見馬子明得理不饒人,占據(jù)上風(fēng)之后,便用出了自己家傳的劍法:奔雷劍法,這奔雷劍法乃是第一任的威遠(yuǎn)侯仗義成名的劍法,因其劍勢迅如奔雷,故此命名為奔雷劍法,這劍法馬子明八歲就開始研習(xí),自然精熟無比。
現(xiàn)在純陽宗的雜役弟子和部分的外門弟子都是沒有到筑基期,筑基、筑基便是筑成道之基,在這筑基之前,就算是修仙門派的弟子,也是用世俗的武藝來比斗,故此此時馬子明用出奔雷劍法,也引得一眾的純陽宗的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大為驚嘆威遠(yuǎn)侯家學(xué)淵源。
只見此時馬子明每一劍的速度都是快如閃電,甚至孟蕭有種錯覺,他此時應(yīng)對的便是一道閃電,故此孟蕭現(xiàn)在雖然能支撐的住,但是也是險象環(huán)生,此時孟蕭的身上,剛從紫云峰那個干瘦的老頭那里領(lǐng)的外門弟子的黑色長衫,便被這馬子明開上了好幾個口子。
“這樣不行呀!要想個辦法!”
此時孟蕭知道,若是即使如此下去,自己是必敗無疑,因為孟蕭知道,久守必失的道理,不過現(xiàn)在被馬子明一劍快似一劍的打法打的孟蕭想要反擊都做不到,只能被動的防御著,馬子明可以從各個方向襲擊而來的攻擊。
“TMD,拼了!”
孟蕭心中暗罵一聲,此時如果不化解這被動的局面,自己根本堅持不了多久,與其緩緩的落敗,還不如拼一把。此時孟蕭的執(zhí)拗勁兒上來了,干脆放棄了防守,直接采取了以傷換傷的打法,就看著馬子明敢不敢跟自己賭命了。
“嘶~,這孟蕭莫不是瘋了!”
“一個比試而已,何必如此,就是現(xiàn)在躍下擂臺,也不過還是第十名,名次一點變化都沒有,何必呢?”
“呦呵,這馬子明還真退了嘿!看來威遠(yuǎn)侯虎父犬子,哪有軍中將領(lǐng)的烈性!”
“一看就是蜜罐里的富家公子,連賭命的勇氣都沒有!”
“切,你別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換做你,你敢么?”
“我、我、我怎么不敢?”
……
孟蕭在用以傷換傷的打法破局之后,便沒有再用這種方式,這擂臺下的烏鴉嘴們,一頓議論,說不定哪次就觸及這紈绔子的敏感神經(jīng),到時候萬一這家伙真的而跟自己以傷換傷,自己便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在破局之后,孟蕭便按照那得自五虎斷門刀之中的劍法運行真氣,真氣順著那劍法的行功路線運轉(zhuǎn)這,自手臂上開辟出的那條曾經(jīng)容納形成三尺劍芒的經(jīng)脈噴薄而出,在劍尖畫出足足有四尺的劍芒,劍芒揮灑間,自有呲呲的破空聲,襲向馬子明。
而此時的馬子明后悔至極,剛才因為一時的膽怯,使得孟蕭自下風(fēng)脫離出來,此時的孟蕭劍芒縱橫之間,自己卻因為顧及劍芒的銳利,不敢跟孟蕭硬碰硬,致使現(xiàn)在的馬子明畏首畏尾,而馬子明的奔雷劍法此時也變得亂了節(jié)奏,根本發(fā)揮不出來原本應(yīng)有的威力。
而孟蕭此時卻是越打越順手,手中長劍大開大合之間,自有一種暢快之意浮現(xiàn)在心頭,漸漸地孟蕭被這種感覺驅(qū)動著,慢慢的沉入一種施展劍法的節(jié)奏之中,甚至此時,孟蕭有一種自己的意念成為一個看客,而孟蕭的軀體的本能在幫助孟蕭在戰(zhàn)斗。
隨著孟蕭沉醉在這種感覺之內(nèi),孟蕭的劍法變的越來越隨意,而其劍法的威力卻是越來越大,劍尖之上的劍芒雖然沒有變的更加浩大,卻變的更加的凝實,而那劍芒之中,隱隱有著一股炙熱之意,與孟蕭的屬性隱隱相合。
“頓悟?當(dāng)真是好機緣!”
看到孟蕭如此狀態(tài),其余人不知道孟蕭是怎么了,但是在高臺之上的公陽宇卻知道孟蕭是陷入一個什么狀態(tài),這頓悟是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在這種狀態(tài)下,無論是運行功法,還是修煉武技,甚至練習(xí)法術(shù)都會突飛猛進(jìn),可是這種頓悟的狀態(tài)卻是可遇不可求的,有的修道的練氣士一輩子也沒有頓悟過。
“刺啦~”
孟蕭又是一劍劃破了馬子明的長衫,露出其中的白莽內(nèi)甲,看到這白莽內(nèi)甲,臺下眾人便齊齊的“吁”了一聲,這馬子明既然穿了白莽內(nèi)甲,居然還怕跟孟蕭以傷換傷,若是不給孟蕭那脫離下風(fēng)的機會,馬子明怎么會如此狼狽。
“孟蕭~,我跟你拼了!”
馬子明被下面那些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吁聲弄得滿臉通紅,直欲尋找一個地縫鉆進(jìn)去,此時的馬子明把氣全部撒在了孟蕭的身上,恨恨的自懷中掏出一顆赤紅的丹藥。
“又是赤血丹,有沒有搞錯,這東西不是很珍惜么?”
“這馬子明是瘋了了嘛?這也不是生死相搏,何必浪費這丹藥!”
“他不是瘋了,是魔障了,這孟蕭也是夠倒霉的,碰上兩次服用赤血丹的?!?p> “就是!要是我有這丹藥,必然留在關(guān)鍵時刻,不會如此暴殄天物?!?p> ……
馬子明不管擂臺之下的人們在議論什么,就要把那赤血丹吞服下去,可是就在馬子明剛把丹藥放入嘴中之時,一個人影一閃出現(xiàn)在馬子明身前,只是衣袖一拂,便控制住了馬子明,隨后一掰馬子明的嘴巴,把赤血丹收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