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已經(jīng)完全西下，夜幕徐徐拉開帷幕。
鄉(xiāng)村的夜晚是靜謐的，農(nóng)民歸家，炊煙燈火點綴在田野間，偶有蛙聲蟲鳴。
在鎮(zhèn)上買了點涼菜，外加半根鹵豬蹄子，一碟鹵香花生米，一瓶酒，這就是陳默一個人的生活。
吃過晚飯，收拾好碗筷。
陳默坐到電腦前認(rèn)真看著顧客們的留言，偶爾動手敲字增加一些自動回復(fù)的內(nèi)容。
九點鐘的時候，陳默關(guān)上電腦，再次進入制香間，開始動手嘗試康乃馨玫瑰最后的十種可能。
今日的一百個制香點，早在陳默下午六點打包時悄然入賬。
雖說前面的四百多個制香點在嘗試調(diào)制香時被系統(tǒng)盡數(shù)回收，讓陳默覺得有些心疼，但這并不影響他對味道的尋求。
制香點沒了，可以賺，可好嗅的味道總是獨一無二，陳默不可能放著好嗅的味道不去追求，而去刻意積攢制香點。
三維商城里的物品雖好，但人嘛，得有格局。
……
運氣還算不錯！
在第三次嘗試時，陳默便成功調(diào)制出康乃馨玫瑰的復(fù)香。
復(fù)香前調(diào)是濃濃的康乃馨清幽花香，中調(diào)有玫瑰的興許芬芳，后調(diào)柔和給人寧靜與美好。
“又是一個爆款?。 标惸炝藗€懶腰，活動了一下脖頸，頗為滿意的感嘆一句。
康乃馨與玫瑰的復(fù)香有且只有一種，這就說明它的尊貴。
翻閱著制香筆記，如今就只剩下一種香水未被陳默調(diào)制出。
康乃馨的極致聞香氛圍，會不會是缺失的那份懷念母親的香水味道呢？
這一點，值得期待。
陳默書寫著各種制香可能，就在這時，一旁的手機屏幕上，燈光閃爍，還有請求視頻通話的界面。
陳默看了一眼請求通話者的名稱，洛小甜。
她不會是后悔了吧？
心中閃過一抹不安，略感詫異的陳默，同意了洛小甜的視頻請求。
畫面出現(xiàn)，背景應(yīng)該是客廳的墻，白漆，居家沙發(fā)，茶幾上擺著各種水果。
鏡頭一晃，穿著睡衣的洛小甜出現(xiàn)在視頻里。
這是想怎么聊？
陳默眉頭一皺，很快，洛小甜身邊又出現(xiàn)了兩個人。
站在左邊的是一個中年婦人，看上去約摸三十五歲的樣子，臉部保養(yǎng)的不錯，右邊則是一名中年男子，就是不知道被歲月那把殺豬刀砍了幾刀。
陳默瞬間想明白過來，這次視頻通話，想必是洛小甜的父母指使，他們不放心洛小甜一個人出遠(yuǎn)門。
看到洛小甜父母的架勢，陳默想起自己在外旅游的父母，他病都沒好，兩人便拋下他不管，去完成戀愛時的夢想，這就是差距。
為人子女，還能說點什么好呢，默默承受著唄！
或許在自己父母眼里，男孩子就該放手，讓其獨立生存。
“陳默，這是我的爸爸媽媽，他們想看看你?！甭逍√鹨荒槍擂握f道。
她的父母實在不放心她，所以臨行之前非得讓她和陳默通微信，生怕自己的女兒被人拐跑了一般。
陳默禮貌笑著打招呼道：“伯父伯母，你們好?！?p> “小伙子，你好，你現(xiàn)在做什么呢？”伯母語氣誠懇問道。
陳默不卑不亢回答說：“我正在制香！”
“不錯，這么晚還在工作，辛不辛苦??！”洛母話中之意不在陳默，而是在為自己的女兒摸石頭，想探探工作辛不辛苦。
“出新款香水的時候比較忙，其它時間很早就睡下了?！标惸卮鹫f。
洛母想了想，切入主題，一臉微笑說：“陳總，洛小甜，她剛初入社會，以后還得請你多擔(dān)待，她是個任性的孩子?！?p> 為人父母，不過如此。
陳默點頭，不失禮節(jié)的笑道：“那是肯定的，你也別叫我陳總，以后叫小陳就可以了?！?p> “嗯，好的，小陳，我剛剛加過你微信，叫一朵鮮花，你記得同意一下，那你忙吧！”洛母三言二語說完，拉走一直沒說上話又想說兩句的洛爸回到沙發(fā)上，舉止分寸很到位。
“好的，一會兒就同意?！标惸饝?yīng)道。
洛母加他的微信，歸根結(jié)底還是不放心她的女兒。
聊天主框回到一臉無奈的洛小甜身上。
“拜拜，陳默，明天一定要記得來接我哦！”
陳默笑了笑，說：“一定?！?p> 掛斷通訊，陳默點開朋友，同意一朵鮮花時，他情不自禁會想，洛小甜的老爸叫什么，一坨牛糞？
哈哈！
......
洛小甜掛斷通話，兩手叉腰，回身氣鼓鼓地看著父母：“現(xiàn)在滿意了吧，人家可是擁有最高聞香證書的制香師，不會把你女兒拐跑了?！?p> “比你的狗鼻子還靈？”洛母有些不相信，末了加了一句，“其實拐跑了更好，免得我和你爸一天到晚瞎操心?！?p> 什么叫狗鼻子？
明明是嗅覺靈敏好嗎？
還有什么叫瞎操心，別到時候我真被人拐跑了，你可沒地兒哭去。
洛小甜很生氣，也很無語。
一旁的洛爸聞言后，尷尬地咳嗽一聲，緩緩說道：“我覺得這小伙子不錯，給我的第一感覺，很認(rèn)真?！?p> “人長得倒是挺帥氣的?！甭迥府嬶L(fēng)一轉(zhuǎn)，幽幽的說道：“洛小甜，你今年二十二歲了，什么時候帶個男朋友回來??！”
洛小甜一臉懵逼，什么意思？
男朋友，那是什么，可以吃嗎？
洛爸不以為然，又說道：“小陳比起當(dāng)年我的顏值巔峰時期，還是要差那么一點的?！?p> 洛小甜看著他爸，中年男人標(biāo)配的發(fā)福體型，一張油膩大叔的臉龐，顏值，完全看不出來。
洛小甜一頭黑線地回到自己的閨房，大字往床上一倒，腦海里不經(jīng)意間就想起與陳默通話的畫面。
“晚上九點，還在調(diào)制香水，可真是個上進的青年?！?p> 看來閨蜜們的推測是錯誤的，人家不是富二代，而是真正有作為的年輕人。
洛小甜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打開王者榮耀。
TIMI！
“陳默那么年輕，應(yīng)該也會玩王者榮耀吧，到時候，是不是可以拉上他，一起雙排，哇哈哈哈…！”
......
掛斷電話后，陳默繼續(xù)嘗試康乃馨的極致聞香氛圍。
剩下的88個制香點足夠他揮霍一個小時。
得益于與洛小甜父母的視頻通話，陳默在制香時，換了一種思路。
康乃馨的中調(diào)能讓人想起母親的味道，前調(diào)是花香，后調(diào)是寧神，就像生活在父母之中的孩子一樣。
中調(diào)繼續(xù)加濃，前調(diào)清幽的花香，一少許，并抽掉第一，二小調(diào)，后調(diào)的寧神，量只有前調(diào)的一半，并將后面的十一，十二小調(diào)不要，如是將三種精油混合，輔佐于酒精，超純凈水。
搖晃均勻，陳默掀開瓶蓋試聞，充滿英氣的眉宇間露出一份喜悅。
雖然沒成功，但是味道，已經(jīng)很接近了。
繼續(xù)推進即可！
五次嘗試，僅僅五次嘗試！
康乃馨的極致聞香氛圍浮現(xiàn)，陳默依舊將其列為禁香。
因為此香，僅獻給每一位平凡而偉大的母親，并不適合在公共場合噴，會讓所聞之人叫媽媽的…
完美收工，從清晨五點半忙碌到十點十五分的陳默，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臥室，躺下沒多久就進入深度睡眠狀態(tài)中。
……
鄉(xiāng)村起床是完全不需要手機鬧鈴聲的，大伯家的那只大公雞會在五點一刻時候，準(zhǔn)時鳴叫。
在沒有嗅聞犀角香之前，原本陳默只是隱約能聽到大公雞的自律叫聲，自那以后，他就聽得越來越清楚。
五點半就被吵醒，陳默懶散地躺在床上，看著三維商場里的奇香異花沉木發(fā)呆。
即便這一次任務(wù)完成后，他的制香點能達(dá)到1368點，但依舊不夠去兌換三維商場里的物品。
制香系統(tǒng)把三維商場開放給他，或許只是一種激勵。
等香水產(chǎn)量每天達(dá)到千瓶后，異花奇香，豈不是唾手可得？
賴床兩個半小時后，陳默才起床上街。
洛小甜要來了，他得給對方準(zhǔn)備閨房。
被套，棉被，枕頭，家具洗漱用品，毛巾，像個暖男一樣默默做著這一切。
小電驢電力強勁，拖著滿滿一大車生活用具回到香水工廠。
陳默把物品往房間里一放，伸手打了一個響指：“系統(tǒng)，麻煩了，現(xiàn)在時間來不了，我得趕去機場。”
【我不是泡妞的工具人！】
陳默立刻正色糾正道：“洛小甜是我的員工，不是妞?！?p> 說完散人！
洛小甜的飛機是中午十一點半落地。
陳默剛好在哪個時間點趕到機場出機口，等了約摸半個小時，他看到費勁拖著兩個行李箱的洛小甜。
洛小甜今天穿著一套牛仔，一雙白色帆布鞋，直發(fā)披肩，依舊是淡淡的妝容。
“東西不少！”陳默上前，從洛小甜手里接過最大的行李箱。
“謝謝?！甭逍√鸲Y貌一笑。
還不熟悉的兩人，自然話少。
“想吃什么，我請你，然后去商城給你買兩套工作服?！背鲎廛嚿?，陳默說出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好，我不忌口，都可以?！甭逍√疸懹浝蠇尩穆殘鼋陶d，只要不違背原則，領(lǐng)導(dǎo)說什么都是好。
“那就去吃火鍋吧！”陳默提議道。
這...好吧，早就想吃天府的火鍋啦！
洛小甜點頭。
陳默帶著洛小天來到城市中心商場。
“選哪家？”
洛小甜閉著眼睛，像只小狗一樣用鼻子嗅了嗅，隨即開眼目光直視前方，后廚火鍋。
“為什么要有嗅的動作呢？”陳默內(nèi)心腹誹一句，雖然哪個樣子的你，會顯得很可愛。
服務(wù)員接過行李箱，陳默要了個鴛鴦鍋，先入為主點菜。
毛肚兩份，雪花牛肉，鴨腸，肥腸，豬腦花。
將菜單交給洛小甜。
洛小甜接過菜單，瞳孔微微收縮，陳默只點了五個菜，但每個菜都不便宜，兩份毛肚108，一份雪花牛肉108，鴨腸68，半斤秘制肥腸98，豬腦花58兩個。
五個菜就四百來塊咯，如果放在學(xué)校，已經(jīng)夠她們一個寢室五個人吃了。
洛小甜點了五樣素菜，問陳默：“你喝什么？”
陳默：“橙子?！?p> “那我們要一大扎吧！”洛小甜道。
看得出來，洛小甜想為陳默省錢，可問題是，四歲就開始網(wǎng)絡(luò)賺錢的他，不差錢。
“好！”
菜品擺上，看著滿滿一大桌的菜品，洛小甜感覺她點的素菜是多余的。
“歡迎來到剎那人間香水公司?！标惸e杯。
“謝謝，還得感謝你給我提供這個平臺！”
兩人邊吃邊聊。
洛小甜發(fā)現(xiàn)陳默很能吃！
陳默發(fā)現(xiàn)洛小甜居然比他還能吃！
最后兩人居然還加了一份毛肚。
“總算吃到川內(nèi)的火鍋了！”洛小甜心滿意足。
“下次直接就紅鍋了吧！”
“嗯，其實我挺能吃辣的?！?p> 結(jié)賬1088！
洛小甜看到陳默眼皮都沒眨，也沒去抹零頭要飲料，暗暗又學(xué)到一招。
吃完火鍋，陳默便帶著洛小甜去商城。
說是工作服，其實則是兩套名牌職業(yè)白領(lǐng)小西裝。
看著鏡子里英姿煥發(fā)的自己，洛小甜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有這么性感的一面。
“不錯，就這套?！标惸瑵M意點頭，白領(lǐng)小西裝，將洛小甜的身材與氣質(zhì)完全襯托了出來。
洛小甜淡然點頭，不經(jīng)意間看到小西裝名牌上的售價，1888，瞬間感覺到心都提到嗓門眼上來了。
“這也太貴了吧！”
陳默：“就這一套，要兩套，刷卡?！?p> 服務(wù)小女生，眼中有光：“好?！?p> 兩套小西裝，和兩雙中跟鞋，總價是9800。
洛小甜徹底懵逼了，突然就有種人生達(dá)到巔峰的恍惚感，也有一種當(dāng)代女大學(xué)生被人包養(yǎng)的既視感。
“陳默，對我一見鐘情了？”洛小甜胡思亂想著。
吃飯購物，看電影，住酒店！
情侶約會三步走！
當(dāng)陳默叫來出租車說是回香水工廠的時候，洛小甜總算從幻想里回到現(xiàn)實。
出租車上，陳默突然問道：“會開車嗎？”
洛小甜點頭說：“大二時候，趁著暑假考了駕照?！?p> “好?！标惸卮鹫f。
說到車，洛小甜這才恍然過來，陳默來接她，怎么沒開車？
他不是那種開不起車的男人，難道不開車是想掩人耳目，陳默朋友圈里發(fā)出的旅游照片，前天晚上，她和兩只發(fā)Q的母狼研究過，足跡可以說遍布全國。
他去過荒漠，踏入過沼澤，只身一人去過神龍架，和野人睡過覺，當(dāng)然，這是兩只母狼腦補的畫面。
他到過五岳，爬過雪山，登頂過世界屋脊……
最后三女得出一個可怕的結(jié)論，陳默的朋友圈有點假，一個男人，不是在旅游就是在旅游的路上，有時間又有錢，這和拼兮兮的男媛完全沒有區(qū)別，套圖痕跡太明顯。
洛小甜瞬間機警起來，她把頭偏向車窗，內(nèi)心煩惱無比：“狗妹，狗妹，你可不能被一時的物資誘惑沖昏了頭腦，社會是個大染缸，什么顏色的人都有，人心更是險惡。”
陳默不知道洛小甜在想什么，他此刻的心是忐忑的，要多忐忑就有多忐忑。
城市來的姑娘，下放到鄉(xiāng)村，人愿意待著嗎？
出租車司機是個明白人，一看后排兩位的架勢，就知道這是即將邁向同居時代的小年輕。
年輕姑娘是真好啊，清純羞澀，內(nèi)心在敢愛又不敢愛的愛情邊緣瘋狂試探。
出租車進入鄉(xiāng)村水泥路，沿途是稻田田園風(fēng)光，肩扛著鋤頭的農(nóng)名伯伯，帶著一定草帽，走在田間小路上。
陳默看了一眼洛小甜的反應(yīng)，對方眼神清澈奇亮，似乎很好奇鄉(xiāng)村的風(fēng)光。
“這就是我們吃的大米？”
陳默點頭。
等出租車上了土路，洛小甜的目光微微變得有些錯愕。
好在土路并不長，出租車抵達(dá)剎那人間香水工廠門口停下。
“師傅，你在這里等一下?！标惸f著打開車門下車，他沒去拿洛小甜的行禮。
出租車司機是個明白人，小姑娘一看就是城里人，她的小男朋友把它接到農(nóng)村來做香水，實在有些滑稽。
香水工廠看著是挺大氣的，但是卻沒有香水的味道，所以是不是制香，誰知道呢？
……
這一刻，洛小甜頭腦風(fēng)暴降臨，內(nèi)心情緒如波濤般洶涌。
陳默的朋友圈套圖明顯，他沒有開車來接我，今天手上也沒戴那塊綠水鬼的表，香水工廠沒有香水的味道，種種跡象表明，這是個圈套。
陳默把我?guī)У竭@里來，不會是想把我迷暈了，然后……
洛小甜身體打了寒顫，陳默已經(jīng)下車，像是在等她做抉擇！
三萬塊的底薪，一瓶香水兩塊的提成，一下飛機就吃火鍋，買衣服，這套路為什么還有種傳銷的趕腳啦？
但是他的嗅覺是真的，隨手拿走瀉藥奶茶的動作也不是刻意的。
他人很紳士，長得很帥，拿行李的時候，不小心暴露了他的八塊腹肌。
頭腦風(fēng)暴結(jié)束，情緒波濤平復(fù)，洛小甜咬了咬牙，道：“師傅，后備箱，我要拿行李。”
陳默知道洛小甜要留下了，他從褲兜里摸出一根華子，點燃。
“你這環(huán)境，有點出乎我意料。”
陳默神色沒變，吸了一口道：“挺好的，空氣清新，沒有發(fā)動機的轟鳴和電氣之音?！?p> 洛小甜被逗笑了。
出租車司機搖了搖頭，道：“唉，這就是年輕小姑娘，單純，不過，我已經(jīng)把這里記下了?！?p> 陳默拿上最大的行禮，打開展示廳的大門。
洛小甜走了進去，室內(nèi)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道，很好聞。
展示廳很大，約莫四十平方米。
布局簡單，入門正前方是一個銷售柜臺，柜臺后面是展示櫥窗，不過櫥窗里一瓶香水也沒擺。
展示廳右側(cè)，是做工考究的沉香木制沙發(fā)，沙發(fā)圍繞著茶幾，茶幾上有支架，同時也擺滿了杯具。
最右側(cè)是一條走廊，用橫一字的木牌標(biāo)著著制香走廊。
展示廳左側(cè)是一道大屏風(fēng)，屏風(fēng)內(nèi)容，浮雕著花朵，各種各樣的花朵。
而屏風(fēng)之后，則是廚房和衛(wèi)生間，員工宿舍在衛(wèi)生間一旁。
提著大行李箱的陳默打開員工宿舍的門，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后，大吃一驚。
“系統(tǒng)，這是你干的好事？”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洛小甜看到自己的宿舍后，忽然有種回到家的感覺。
一張的單人床，已經(jīng)鋪好了粉紅色的被套，還有一個特別大的玩具熊。
“玩具熊怎么回事？”陳默內(nèi)心與系統(tǒng)交流道。
【送的！】
陳默頓時一陣無語，這玩具熊是能亂送的嗎，會出問題的好不好？
“隔壁是我的臥室，你先收拾一下行李，半個小時后，上班！”
“好的，謝謝?！甭逍√鹱哌M溫馨的小臥室。
遇事不要慌，先發(fā)個朋友圈，告知父母朋友自己的定位，隨即開啟視頻群聊。
“姐妹們，我到宿舍了?！彪m然一切都有點不合常理，但這個臥室是真的溫馨，給人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這是你上班的宿舍？”兩閨蜜看到房間的布局和物品后，頓時難以置信。
“他連玩具熊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這么暖？”
洛小甜也略感意外，她也沒想過陳默會做這么暖的事情。
“你們公司有幾個人？”薰兒問。
“目前就我和陳默，香水車間我還沒去看，不知道有沒有其它人。”洛小甜回答說。
“陳默住哪里，也是員工宿舍嗎？”薰兒繼續(xù)問道。
“他住在我隔壁?！?p> 薰兒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我也好想住陳默隔壁?！?p> “晚上鎖好門窗，別被陳默嘿嘿了。”
洛小甜：“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那樣的人，好了，匯報完畢，我先去上班了，晚上和你們聊。”
“這么快就上班了？”
……
洛小甜沒有收拾行李，開門走出。
柜臺上的陳默看了一眼警戒心少了很多的洛小甜，露出笑容：“你下午的工作是當(dāng)網(wǎng)店客服，明天會有經(jīng)銷商過來簽合同?！?p> 洛小甜看了一眼柜臺上的電腦，說道：“好的?！?p> 先從客服做起，哪里需要頂哪里，這是老媽教給她的職場規(guī)則之二。
陳默離去，洛小甜坐到柜臺前。
電腦顯示器上面是剎那人間的香水店鋪主界面，優(yōu)雅而不失格調(diào)。
洛小甜點進店鋪，查看詳細(xì)。
目前剎那人間香水店鋪出售的香水一共有六款，兩款玫瑰系列，兩款康乃馨系列，還有玫瑰與康乃馨的復(fù)香。
每一款香水都有自己的瓶身設(shè)計和香水氛圍說明，左邊是價格188.8。
洛小甜瞟了一眼價格，188，倒是不貴，不對，8和8之間沒有小數(shù)點，是1888。
洛小甜頓時就被這個香水價格給震驚到了，居然比全球銷量最好的香奈兒還要貴。
拿著單發(fā)相機的陳默，從柜臺前幽靈一般走過。
洛小甜好想開口確認(rèn)一下，我們公司的香水，真有這么貴嗎？
稍一轉(zhuǎn)眼，陳默消失在香水走廊里。
洛小甜繼續(xù)向下看去。
所有香水的庫存為零。
居然為零？
洛小甜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香水工廠剛開工，成品香水還沒有上架，翻出昨天的銷售記錄一看。
六十瓶香水，上新不到十分鐘就被搶購一空，其中十二瓶復(fù)合香的售價高達(dá)2388，同樣如此。
“顧客口袋里的錢不是錢嗎，剎那人間香水的品牌效應(yīng)能怎么好，一上架就被用戶搶空？”洛小甜腦子里連續(xù)飄出幾個問號。
她看向購買者使用后的評價，全是五星好評，全部是在夸香水不錯的內(nèi)容。
真有這么絲滑嗎？
洛小甜自污了一下。
客服消息閃爍，洛小甜點開一看。
“客服MM，為什么之前夜宴香水規(guī)格是25，現(xiàn)在30ML，但價格卻沒有變呢？”
這個問題，洛小甜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自動回復(fù)出現(xiàn)：“剎那人間香水公司為了答謝新老客服的厚愛，決定舉行為期兩周的加量不加價活動?！?p> “好的，今天什么時候上新？”
自動回復(fù)：“下午六點?！?p> 洛小甜忽然感覺到她的世界觀開始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