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前方地面是整齊平整的石板,而且石板上刻畫了許多符文,一股股黑氣從中冒出,望之令人心生厭惡之感。
“果然是魔修巢穴,只不知這里的魔修去哪里了,竟然任一群冰燕占據(jù)了大好靈脈。”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用火球之類的火行符篆轟炸,將沿路的禁制一一破除。
走到半路時,他們看到了路上那些冰燕尸體,堆了厚厚一層,看的幾人都心生敬佩,在如此狹窄的環(huán)境中,遭遇那么多冰燕追殺,而且看樣子半路就追上了,卻被這不起眼的新人殺死了這么多。
“你這是用符篆?”馬暉故意問道。
“是啊,我攢了兩千多枚三竅符篆,一股腦扔這了?!?p> “你小子豪啊,隨身都帶著兩千三竅符錢。”
“馬大哥謬贊了,我這只不過有點手藝,攢了點符錢,沒想到全仍這了?!?p> “行了,你們兩人就不要一唱一和了,等回去后補給你?!狈对拼驍嗔藘扇说亩宿D(zhuǎn)。
走出那洞口,幾人都言笑晏晏,顯然甚為滿意,而對著滿地的冰燕尸體,馬暉嘆道:“虧了,這么多冰燕,如果采集他們的翎羽和燕絨,又是一大筆收益。”
“那么多散修,把這消息賣給一伙散修,我們得一半的收益就是了,又不耽誤我們的時間不就行了。”周元插口道。
“元飛道友看來做過功課啊,我們與散修的合作模式就是如此,我這邊也有幾伙信得過的散修,等會就發(fā)符信給他們,讓他們收拾這些冰燕的尸體。”
范云一邊說,一邊發(fā)出了幾封法符??墒菍@一模式,周元并未聽誰說過,就是他自己想到的,看來,世間聰明人很多。
上了飛舟之后,一行人繼續(xù)往前,最后一伙目標就是冰狼了,這也是冰原中數(shù)量極多的異獸之一,它們抱團生活,一旦出動,少則近百,多則上千,是冰原一霸。
而且這些冰狼身上,并沒有多少可以供使用的靈材,骨肉腥臭,皮毛粗糙,唯一有點用的,就是其嘴中兩根狼牙,可以制作箭矢箭頭,可以提高箭支鋒銳度,一旦射中敵人,可以造成撕裂的法術(shù)效果。
可是,除了北海城,一般很少修士需要這東西,因為修士使用弓箭的極少。
這群冰狼生活的地域是一片冰山圍成的一個山谷之中,找倒是極容易。
但是這里已經(jīng)離北海城六百多里,算深入冰原了,一不小心就會遇到大妖或者極厲害的異獸,因此,他們也懶得搞其它的花活,準備直接轟炸一番就算了,反正他們也不是要求徹底擊殺。
因此,三艘靈舟飛到這冰谷上方之后,首先直接沿著冰谷上方的那幾座山峰投下了震蕩彈,然后一連串火油彈、火爆彈扔了下去。
頓時,寂靜的山谷如開鍋的沸水一般,山谷中是爆炸的氣浪、火焰橫掃,山谷之上是冰山傾倒,宛如末日來臨。
上千冰狼還未醒來就遭遇了滅頂之災。
此時,一道血色狼影猛地對著周元所在的這艘靈舟咬了上來。
“小心”,周元心下感覺不妙,大叫了出來,也顧不得馬暉的指揮,防御全開,飛舟靈光大冒。
同時,靈樞中也傳來另外兩艘靈舟指揮官的叫聲:“小心,這是金丹級神通,抵抗,升高,不要停留。”
馬暉也在大叫:“升高,升高!”
“來不及了,我在升高,需要時間,可能會被擦到,需要你們協(xié)助阻攔?!敝茉苯釉陟`樞中大叫,希望另外兩艘飛舟阻攔一下,讓他能硬抗一波,然后拉升飛舟高度。
另外兩艘靈舟自然也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道道灰白靈光從兩艘靈舟中蔓延出來,形成兩道光柱,掃向那血色狼影。
那兩道光柱先后掃向狼影,將其血色消弭了一部分,但是仍只是十之二三左右,大部分仍轟向周元這艘靈舟。
周元也看出來了,這是一種血系法術(shù),極為罕見的一種法術(shù)種類,一般只在魔修中修習,更重要的是,修煉這種法術(shù),需要大量含有靈氣的血液。
而破解它們,一般只能用純陽法術(shù),最好是太陽真火這類純陽火系法術(shù)。
思慮電轉(zhuǎn)間,他就已經(jīng)有了思路。將舟身之上的符文從五行混元,形成的元磁靈光,轉(zhuǎn)換為陰陽,然后又將陰陽轉(zhuǎn)變?yōu)楠氷栔Α?p> 而此時,馬暉對著易步雨大叫道:“將所有彈藥都扔下去,減輕負荷,我們要直接承受這一擊,注意保護自己,不要像我上一個搭檔?!?p> 那舟身符文開始變化起來,從灰白轉(zhuǎn)為五彩,接著五彩又轉(zhuǎn)為黑白,最后,黑白之中黑的一面開始凝縮,而白色開始擴張,形成負陰而抱陽的格局。
這樣的轉(zhuǎn)變,對靈舟舟身符文的負載極大,恐怕這一次轉(zhuǎn)換,這些符文就要損傷十之七八,但是,此時他也顧不得了。
也好在他對靈紋有研究,對這駕駛靈舟也有點心得,才能如此轉(zhuǎn)換,否則,換作一般照著飛天營下發(fā)的制式手冊操作的修士,絕對沒辦法像他這么靈活。
說時遲,那時快,整個轉(zhuǎn)換不過幾息時間,也虧得另外兩艘靈舟發(fā)出的元磁之光給他爭取了這幾息時間。
只見那白光漸漸濃烈起來,越來越白,漸漸的,仿佛天空中又升起了一輪太陽,直接照耀到狼影上,將其的血色不斷蒸發(fā)為青煙。
在靈舟白光剛形成之時,那狼影已經(jīng)撲到舟身之下,一口咬上,盡管不斷被蒸發(fā)為青煙,它也是死死咬住靈舟,血色符文不斷湮滅白光,往舟身蔓延。
而除了轉(zhuǎn)換靈光屬性之外,周元同樣將靈舟的動力系統(tǒng)全開,里面儲存的符篆不斷燃燒,最大程度地壓榨潛力,往上飛升。
另外兩艘靈舟同樣如此,早早開始拉升,如今不比周元這艘低了,只是他們沒有燃燒符篆輔助。
隨著高度的提升,時間的過去,靈舟舟身的白光不敵那血色狼影,不斷被消弭,這不是量的差距,而是質(zhì)的差距,一個雖然力量龐大,但本質(zhì)卻只是筑基期法術(shù)。
另一個雖然量不及,但是卻是金丹級法術(shù),自有神韻,能不斷吸納元氣補充,要消弭一絲狼影,需要用到十倍的白光,這就是質(zhì)的差距。
這也是為什么同行的那兩艘靈舟雖然發(fā)出全力一擊,元磁靈光也是大名鼎鼎的神通,卻也只能消弭狼影十之二三而已。
所以,雖然靈舟元氣充裕,元氣供給幾乎無有窮盡,卻也只能由得狼影不斷侵蝕靈舟舟身的符文,如果超過一定限度,這靈舟就會直接掉下去。
但是好在,那些白光是純陽能量,對這狼影幾乎是完全克制,因此,拖延了大量時間,讓周元將靈舟升到了白云之上。
這里,沒有白云和那么厚的空氣阻隔,太陽毒辣了起來,盡管這里靠近極北,但陽光依然耀眼輝煌。
而這光,由于斜貼著地平線,剛好直接照到狼影之上,頓時,那血色狼影同樣被陽光“嗤嗤嗤”地蒸發(fā)為青煙。
雖然這速度比靈舟舟身的白光慢,但也有點作用。
周元不管不顧,繼續(xù)往上拉升靈舟,他就不信,到了平流層,連飛舟舟身的符文本身都要潰散,它這一道法術(shù)能堅持下來。
再怎么說,飛舟舟身的符文是刻畫在飛舟之上的,有其本,而這道神通法術(shù),只是一道法意結(jié)合元氣形成,到了那里,相信下面的操縱者再也感應(yīng)不到,操縱不了。
憑法術(shù)之中的那抹法意,再怎么也對抗不了天地法則,只要法意潰散,這法術(shù)自然就會消散。
他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靈舟之下拖著一個血色狼影,那狼影身上還不斷冒著青煙,不斷往上。
逃命之下,周元也顧不得損傷靈舟或者浪費靈符,總之,不顧一切代價往上升,結(jié)果,不過一刻多鐘,飛舟已經(jīng)越入平流層。
當靈舟抵達這里之后,那飛舟上的符文和之下的狼影果然都開始不穩(wěn)起來,搖搖晃晃的,眼看都要熄滅。
馬暉和易步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也知道這樣處理是對的,不然的話,任憑血色狼影侵蝕,飛舟墜毀,不但他們事后會被追責,更重要的是,這么高的天空掉下去,即使有符篆,也是九死一生。
如果落在下面冰狼橫行的區(qū)域,那兩艘靈舟敢去救他們嗎?如果沒被靈舟帶回去,他們什么準備也沒做,能自行返回幾百里外的北海城。
因此,他們也只能祈求周元的處置是對的。
隨著飛舟不斷上升,溫度也在不斷升高,陽氣大增,那血色狼影被內(nèi)外夾攻之下,終于,法意再也支撐不住法術(shù),“啪”地一下,法術(shù)潰散。
只見這血色狼影猛地潰散為一朵血色靈云,接著,靈云被這里的陽氣烤炙,不斷化為青煙。
周元也懶得理這玩意,反正在這里,大概一兩天就會被大日太陽直接蒸發(fā)完,再也不留一絲痕跡。
他駕駛著靈舟,繞過這血色靈云,然后不斷往下落去。
楚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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