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還有這事?
褚南當(dāng)場就進行一個逼的懵。
不過隨后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莫非是逃走的明師成再次回到了朱家,為了報仇滅了人家滿門?”
可惜,這個看似顯而易見的結(jié)論卻遭到了姬紅綾的否認。
“并非如此……”她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朱家在凄山大盜一伙兒被滅之后就廣發(fā)請?zhí)瑴蕚涞诙煅缯堎e客。只不過,當(dāng)晚卻是府邸失火,緊接著家中就傳出了接連不斷的凄厲慘叫,待到火滅之時,官府的人前去查看,卻發(fā)現(xiàn)死者之中只有極少數(shù)人是死于大火,其余皆是死于尸首分家。全家上下三十一口,連狗都沒能幸免,全部死于非命?!?p> “但那時的明師成已經(jīng)藏到了鹽城百里外的荒郊,逃避著督察司的抓捕,根本不可能在現(xiàn)場。再者說……明家兄弟只是擅長拳腳棍棒,對于利刃的使用并不熟稔,跟別提能做到一刀斬斷頭顱這樣的事情了?!?p> “那后來兇手抓到了么?”見姬紅綾停下,褚南插嘴道。
“沒有……”對方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當(dāng)時朱家并未留下任何的活口,所以案件可以說是毫無頭緒可言。再加上朱家已經(jīng)無人,民不舉、官不究,兩相結(jié)合,這件案子也擱置了下來?!?p> 好一手民不舉官不究。
褚南心中冷笑。
雖然這是游戲世界,不過督察司的這番作為依舊是讓他不齒。
三十多條人命,說不查就不查了,還真是好官。
似乎是看出了褚南有些不對勁,姬紅綾小聲解釋道:“當(dāng)時督察司卻有難言之隱,而且半月之前收到了明師成的消息之后,司里就連忙派我過來了。除了抓捕明師成之外,也為了查清當(dāng)年朱家的案子。”
聽到姬紅綾的解釋,褚南心境才有些緩和,若不是如此,他到真想到督察司的總部,去查查當(dāng)年朱家的案子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了。
不過通過剛才對方所說的這些,褚南也了解了不少內(nèi)情,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首先,明師隱當(dāng)年很有可能沒死,而是僥幸逃脫了。這一點也能夠解釋為何本客棧后院的死者會是一個本該死去多年的人。
其次,明師隱很有可能是同樣發(fā)現(xiàn)了明師成藏身在這里,所以趕來投奔的。
至于為何會死在這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褚南暗自說道:看來要找個機會問問白蓮花知不知道明師成凄山大盜的身份,畢竟這二人有著夫妻之名,應(yīng)該會了解一些線索。
不過,既然死者不是明師成,那他也真想看看等到真正的明師成回來以后,見到自己的弟弟死了會是一種怎樣的態(tài)度。
“咯咯咯~”
一長串的雞鳴之聲響起。
這聲音也打斷了褚南二人的思考。
“褚少俠……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姬紅綾看了看越發(fā)變亮的天空,意識到了褚南操勞了一晚還未休息,于是勸說道。
“我還要去再看看明師隱的尸首,昨晚太暗,看的還是不夠清楚。”
對方下了逐客令,褚南也不好再繼續(xù)糾纏,道了聲告辭以后便離開了姬紅綾的房間,轉(zhuǎn)身來到自己的房門口。
正估摸著自己要不要先下線休息一下,上個廁所的時候。褚南隱約之間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床上有著一個黑影。
此時的天蒙蒙亮,褚南借著從窗紙透過的亮光看清了黑影正是白蓮花。
“褚少俠……這么久的時間才從姬姑娘的房間中出來,這事若是讓唐宮羽知道了,怕是會怕了你的皮?!?p> 白蓮花的話語看似玩笑,但面色之中透露出了幾分冷意。
褚南瞬間就明白,自己進入姬紅綾房間的事情怕是早就被白蓮花發(fā)現(xiàn)了。不過對方應(yīng)該沒有聽見他們二人討論的事情,也不清楚褚南的身份。
否則,絕不可能還有心思坐在這里。
“呵!姬紅綾剛才和我討論一了一下掌柜的死因究竟如何。只可惜我二人毫無頭緒?!?p> 褚南面不改色的撒了個謊,試圖蒙混過關(guān)。
不過對此,白蓮花倒是并未提出質(zhì)疑,反而是暗自松了口氣。
隨后沒好氣的說道:“人都死了,她倒是查的挺歡。那她有沒有說來我這究竟是為何?是不是為了盜門之事?”
白蓮花說話之時有些緊張的坐起身來,等待著褚南的回應(yīng)。
“那倒是沒有,她似乎并不知道你的身份,甚至連盜門二字都沒有提及過。”褚南說道。
“哦?這倒是有些奇怪了。”白蓮花皺著眉,若有所思。
“對了,蓮兒姐,你知道凄山大盜么?”褚南見對方放下了戒心,便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說道。
“凄山大盜?”白蓮花沉吟了一聲,隔了數(shù)秒方才開口:“那伙兒人不是早都已經(jīng)死了么,你問他們干什么?”
褚南并沒回答,而是繼續(xù)問道:“那你相公的名諱……你總該清楚吧?”
“莫英明,這就連朱二都知道?!卑咨徎ú殡[藏,爽快的回道。
聽到的名字并不是明師成,褚南倒也并沒多想。畢竟曾經(jīng)是占山為王的江洋大盜,明師成隨便編個假名字也屬正常。
但這也表明了白蓮花應(yīng)該并不知道莫英明就是凄山大盜明師成的事情。
“這就奇怪了……”褚南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那掌柜的為何會被人殺害?又為何死狀如此怪異?”
“呵呵!”白蓮花笑了笑,“殺人還需要理由么?”
褚南聞言一愣,看向了笑容詭異的白蓮花,眉頭緊皺,“你這是什么意……”
話未說完,白蓮花的手中就飛出了兩根細小的銀絲,直接穿過了褚南的琵琶骨,隨著一股大力,他的整個身體也被釘在背后的墻上。
雖是發(fā)出了一些響動,但此時的姬紅綾和唐宮羽都在客棧后院,并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
看著狀態(tài)欄中無法行動的字樣,褚南頓時慌了神。
僅僅一擊就將自己的氣血值打剩了不足二分之一,這戰(zhàn)斗力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能夠抗衡的。
更重要的是,褚南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話觸動了白蓮花的神經(jīng)。
聽著耳邊系統(tǒng)提示的【流血】狀態(tài),以及逐漸洇濕的裝備,褚南瞬間就明白了,擊殺明師隱的兇手正是白蓮花。
“褚南,你到底是誰?又是從哪學(xué)到的【遁音匿影御風(fēng)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