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與莊嚴(yán)的氣質(zhì),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zhuǎn)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guī)湍闳嗳??!?p> 此刻,臥室里是胡蓉蓉的關(guān)切,顧雄天坐起來揉揉眉頭,一身的疲倦,難得回家,她道盡相思之苦,得知對方頭疼,一再關(guān)心。
他沉穩(wěn)笑道:“沒事,可能最近太忙了?!?p> 胡蓉蓉氣得沒睡意,嘴里的酸味,“不會是讓那些小妖精折騰的吧!”
這節(jié)骨眼還吃醋,顧雄天懶得理,大吼道:“睡覺!”
“睡睡睡……就知道睡…”胡蓉蓉氣惱道:“你起來,裝什么裝?”
過不久他酣睡,無奈再次睡下。
凌晨兩點。
胡蓉蓉被驚叫聲弄醒,后覺一怕,擔(dān)憂道:“又怎么了?”
“我…”不知如何作答。
對方沉靜情緒,最近總是惡夢糾纏,抹了一把虛汗,沉默不語。
為什么夢到她?顧雄天內(nèi)心顫抖不已。
難得休息,顧雄天起床跑步,清晨的濃霧裊裊,不懼冷氣依然鍛煉身體,最近總是失眠做夢,也許太忙,透支了身體。
傭人早已準(zhǔn)備了早餐,看到胡蓉蓉一臉的睡意,恭敬問好:“夫人早,夫人昨晚睡得不太好嗎?”連傭人都看出了,這個顧雄天整晚折騰。
“他呢?”看著美食不起勁,都怪昨晚沒睡好。
傭人笑答:“在外面跑步呢?董事長起來好早的。”
“媽怎么也起來了?”不知何時顧浩乖乖站在她身后,還不忘調(diào)笑,“難得媽大冬天起來這么早,要不要也出去跑步?”
胡蓉蓉伸懶腰打哈欠,聲音不太清楚,“都……怪你……你爸,大晚上盡折騰!”
顧浩平靜的眼波有了復(fù)雜的情緒,看著傭人們小聲私語,竊喜道:“原來啊……你們……昨晚……”
她臉色潮紅,氣惱道:“小孩子瞎說什么,吃過早飯快去學(xué)習(xí)。”
只是逗逗胡蓉蓉,而她一陣難受,顧浩點頭,“所以我才起這么早,我不想讓文叔叔失望,讓媽失望!”
孟小育錯過了那個電影角色的角逐,然而一點不在意。
這么久一直陪著賀申敏,也許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生活恢復(fù)了平靜,蘇夏在想,為什么心有一絲落寞?這種感覺飄渺。
蘇夏已經(jīng)搬離了李家豪華別墅,其實早就有這個打算,只可惜一直沒開口,害怕趙姨擔(dān)心,也害怕李燦蘊的恐嚇。
跟趙姨說了,蘇夏謝絕了她的留意,所以一辭而別,趙姨吩咐司機送送蘇夏,這才搬東西不會那么勞累。
蘇夏揮揮手辭別了趙姨,還有這些自己培養(yǎng)的花草,只拿了一盆文竹離開。
“有時間一定多過來看看?!?p> 蘇夏微笑點頭,“一定的,保重身體?!比缓笊裆鄾鲎狭塑?。
要不是賀申敏的無心之話,蘇夏也想不到跟她搬出來一起居住,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yīng)。
賀申敏剛喪母,正是心情最低落的時候,居住在一起才方便照顧她,也不想對方做出什么傻事。
立馬做出了決定,蘇夏醞釀很久的情緒才開口,“謝謝趙姨的關(guān)心,也謝謝李家對我的照顧?!?p> 心想著很多的煩事,孜然看著窗外,走了就回到了原點,這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如果父母還能聚在一起吃飯,那該多好。
夏父應(yīng)該去了另一個城市,斷斷續(xù)續(xù)來了好幾個電話。
這一點很是欣慰,蘇夏想到母親,就神色悲愴。
不知該如何評價他們之間的愛情,人世間的紛紛擾擾,總不過是過眼云煙。
笛一聲,把蘇夏的目光拉了過去,發(fā)生了什么?車子急剎車,蘇夏由于慣性差點碰到玻璃,“師傅,怎么了?”
沒等司機搭話,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嗔怪,“快,趕快給我下車!”
蘇夏收緊心弦,對著師傅說,“不要管,開車!”
對方用力敲打玻璃窗子,“快點!下車!”沒想到李燦蘊拼了命阻止了這輛車的行駛,要不是司機的速度一般,不然能容易發(fā)生交通事故。
蘇夏暗想,他瘋了嗎?司機頂著壓力開了門,鞠躬道歉,“李少,不好意思,這是趙姨的意思?!?p> “你給我下車。”李燦蘊沒理他,反而走向了另一頭,蘇夏死死扣著唇瓣,然后還是下了車。
“什么事?”蘇夏對視火爆的眼眸,故作鎮(zhèn)定,實則內(nèi)心驚懼不已。
李燦蘊陰著臉,語氣尖銳,“什么事?你什么意思?”
看來李燦蘊故意為難自己,來的時候容易,走的時候難。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回到自己該回到的地方,這個地方本來就不屬于我。”蘇夏冷靜說,卻全然沒在意李燦蘊眼角的變化,然后伸出手抓住了蘇夏的衣領(lǐng),一個力道讓蘇夏呼吸困難,“你干什么?你瘋了?!?p> “李少,你不要跟蘇夏一般計較了?!彼緳C看不慣他蠻橫的行為,為蘇夏求情。
“是,我瘋了!”李燦蘊咬緊牙根,“快說,為什么要離開?是不是去找你的情人了?”
蘇夏用力撐托,反駁道,“你胡說八道!”
這是毀人清譽,蘇夏決不能允許,沒想到車內(nèi)還有人,蘇夏知道這是黎光,卻不知黎光身后的大眼美女。
然后柔情撲向了李燦蘊,一陣撒嬌道,“李少,誰呀?怎么住在這里?”
不諳世事的李燦蘊心頭一慌,沒想到他們也下車了,慌亂推開懷里的美女,看看蘇夏絕望的目光。
黎光堆笑一把拉她入懷,一臉的登徒浪子樣子,“快過來,到哥這里來?!?p> “我是李少的人,你瞎說什么?!贝笱勖琅眵刃χ?p> 蘇夏不想再聽下去了,然后一把甩開李燦蘊的手掌,看著那張俊臉,突然覺得好惡心。
“自作聰明?!崩钌俸敛华q豫扇了她一巴掌,眼底很是委屈。
蘇夏笑得心臟抽疼:“你讓開。”
“她瞎說的?!碧K夏打算再次上車,他卻死死抓住。
微微閉眼的無奈,神色難卻,只覺得眼淚無聲躺了出來,“李燦蘊,這跟我沒關(guān)系?!?p> 黎光識相,連忙扶起抽泣的美女坐上了車,靜靜觀看事態(tài)的變化。
然后只剩下他們了,司機好意提議走了,卻招來了李燦蘊的辱罵。
“蘇夏,你走也不打聲招呼?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他霸道挽留,堅決不退步:“你走必須經(jīng)過我的同意。”
這么霸道的語言一時激怒了蘇夏,再也不想坐以待斃,“你以為你是誰嗎?我是人,我也有自由,不是你玩弄的木偶?!?p> “我們本來互不相欠,是你不要臉纏著我,也怪我膽小怕事,任你欺負(fù)……”蘇夏一口氣說出,所有的委屈發(fā)泄出來,頓時心頭輕松。
“你!”李燦蘊神色復(fù)雜,氣得哽住。
“我沒說錯!”蘇夏堅毅看著對方,眼眶早已紅腫,接著說,“不過還是謝謝你,再者是人都有尊嚴(yán),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然后吩咐司機馬上開車。
“喂,喂……”蘇夏,你會后悔的。
蘇夏在車內(nèi)竟然稀里糊涂哭了出來,用手隨意擦拭,為什么要哭?舍不得嗎,是,舍不得趙姨是嗎?
賀申敏的行李都是孟小育搬弄,蘇夏吭吭哧哧爬上樓,幸虧司機人好,開車送人又搬東西。
“謝謝師傅?!碧K夏笑容燦爛,還是難掩眼底的濕潤。
“這是趙姨吩咐的?!彼緳C遞來了一個袋子,“麻煩你收下?!碧K夏驚訝還是接過。
司機走后才拿出來看,這是一疊鈔票,趙姨還寫了一個字條,‘蘇夏,這個你一定收下,不多也算是我的心意,你出去租房肯定要用錢,只希望你有時間回來看看我們——趙姨’
看著信條,蘇夏的眼眶感動出淚。
“怎么了?”蘇夏一把抱住賀申敏,抽噎著,“趙姨對我太好了,有你們我真的好幸福?!?p> “是,你很幸福?!辟R申敏為她拭去了眼淚,臉色溫和了許多。
蘇夏覺得氣氛冰冷,“不好意思,現(xiàn)在好了,我們都出來了,一定要彼此照顧?!?p> “是嗎?”賀申敏隨意問了問,“那你父母不擔(dān)心嗎?”蘇夏收斂起笑容,低眸嘆氣,“我父母離婚了,算了,我們開始收拾吧!”
孟小育幫忙收拾著,還出錢新添了幾樣家具,賀申敏總是把謝謝掛在嘴邊。
這是一個老舊的小區(qū),也是最高層第六樓,上面活動空間大,空氣好,租在這里也不貴,最終商討才決定租下來。
一切收拾就緒,蘇夏去了菜市場,故意留空間給他們。
蘇夏決定親自下廚,可是孟小育讓她陪著賀申敏,“你累了你先去休息,我來就是?!?p> 賀申敏不在那么敏感,繼續(xù)看電視。
識趣的蘇夏走進了自己臥室,終身撲倒睡覺。
結(jié)果夏父打來一個電話,詢問自己的情況,一切都好,母親也好,然而電纜那頭沒有出聲了,蘇夏就這樣掛斷了。
不料手機鈴聲又響起,蘇夏錯愕,誰呀?陌生號碼?思忖片刻才接過,“你好,請問你是……”
“蘇夏,可算找到你了。”天呀,怎么又是他?怎么換了號碼,果然有心機。
蘇夏不耐煩說,“你到底想干嘛?我已經(jīng)搬出來了你還想怎么樣?”對方冷笑幾聲,蘇夏的冷汗直立,猜到了不好的結(jié)果。
“我過來看看你不行嗎?”他裝作一副好心思,蘇夏明知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冷哼一句,“不行,我不想看到你?!?p> “但是我已經(jīng)來了?!彼Z氣漫不經(jīng)心,“你站在窗戶看看,我已經(jīng)到了?!?p> 蘇夏詫異,“不會吧,我沒告訴你我住在這里?!闭f著走出臥室站在窗前,他揮揮手示意,滿臉的囂張火焰。
“你怎么知道的?”蘇夏打死想不通,對方笑中得意,“我說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是吧!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蘇夏的雞皮疙瘩出來了,果斷掛了,不然這個小子什么話都說得出。
結(jié)果他主動上來敲門,蘇夏還沒反應(yīng),孟小育就已經(jīng)上當(dāng)開門了。
蘇夏惡狠狠瞪著他,語氣生硬,“喂,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你跟蹤我?”
坐在沙發(fā)上的他一臉悠閑,敷衍幾句,“隨你這樣說?!?p> “你們住在這里不覺寒酸?習(xí)慣嗎?”這才認(rèn)真打量房間,可以說是簡陋,但是比較干凈。
蘇夏沒理,躲在臥室不想出來,隨后他站在門口,有些嘲諷,“我說你腦子有病是吧,別墅不住卻住在這么破舊的房子,腦子真有病。”
蘇夏翻動書本,“我喜歡,你管不著?!?p> “說不定還有老鼠。”李燦蘊邪惡來一句,蘇夏忍住氣憤,淡淡說,“你可以離開了,我需要安靜。”
“真沒勁。”他踢了一腳,門咣一聲悶響,暗示了主人的氣焰。
為什么?他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