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探索
日記本是電子鎖,而且密碼還是五位數(shù)的。
感覺白忙活一場。
就在這時,還在前臺桌子邊的趙斯也撿起了一張報紙,標(biāo)題大大印著:A市第八醫(yī)院再爆病患離奇失蹤,院長含糊其辭!
2001年2月16日,經(jīng)記者采訪,劉某的孩子于1月9日被送進第八醫(yī)院,期間探望過一次,后來院方就以孩子剛吃藥情緒不穩(wěn)定的原因拒絕探望,改為視頻探望。過了一段時間,家人發(fā)現(xiàn)視頻內(nèi)的孩子行為舉止一連一個星期都沒改變,他們覺得不正常,打電話去詢問相關(guān)護士醫(yī)生,卻始終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2001年3月1日,又有家長遇到類似情況,而后就連孩子的視頻信息都找不到了。
他又低頭撿了另一張報紙:震驚!有專家解析視頻發(fā)現(xiàn)該家長所謂的視頻通話竟然是提前錄屏!
沈褚宇拿著那本沒打開的筆記本找到趙斯旁邊,抬眼詢問他得到的訊息。
就在這時,一樓深處的樓梯口突然‘咔噠’一聲,有人!
林慕瞬間抬頭,不安的心緒在蔓延,盡管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真人扮演,但內(nèi)心也還是忍不住害怕。
“哦耶?有人,啊不,有鬼”彭靜賤兮兮的說道。
莊奇磊用燈照過去,發(fā)現(xiàn)樓梯口亮起了一盞小紅燈,明明滅滅的,正等待著他們?nèi)ヌ剿鳌?p> “來吧,女中豪杰,上,到你表現(xiàn)的時候了”他退開一步,給彭靜讓了個位。
林慕?jīng)]說話,四人將目光放在彭靜身上,只見她伸手拿過莊奇磊手中的小電筒,越過沈褚宇就往前走。
“要不..”林慕話都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你別勸我,我敢說敢當(dāng),我倒要看看這里有什么新鮮的”
彭靜朝后打了個手勢,林慕馬上閉嘴。
樓梯口就處于一樓的最深處,整間屋子很陰暗,每走一步都踩在碎紙上,細微的摩擦聲伴隨著心跳聲,越演越烈。
彭靜走到轉(zhuǎn)彎處,樓梯口掛著的燈泡忽閃忽閃的,一紅一暗、一紅一暗,忽的紅紅暗暗,沒有規(guī)律。
她咽了口唾沫,步伐放緩,心想總不會突然冒出一個斷頭女孩立在樓梯口來嚇?biāo)伞?p> 鎮(zhèn)定鎮(zhèn)定,都是假的,但腳步不聽使喚,像重千斤,就是邁不開。
心理作用、心理作用、呼...沒事的。
她握緊了手電筒,重新穩(wěn)住心神,一步步朝著樓梯口走了過去。
‘啪——’,樓梯口的燈光突然滅了,瞳孔中漆黑一片。
‘嘀嗒’,‘嘀嗒’,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滴落,但她看不見。一點小紅光驟然出現(xiàn)在眼前,慢慢的,慢慢的放大。
‘砰’的一聲,有什么東西砸落下來,摔落到彭靜面前。
彭靜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心臟控制不住的劇烈跳動,仿佛要跳出來。
她強行舉過手電筒,照在自己腳下。
“臥槽!”,她忍不住小聲喊了出來。
腳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一個缺了眼睛的布娃娃,空洞的眼窩直直的看著彭靜,身上被劃了無數(shù)刀,密密麻麻的針眼插在上面,穿著的針織毛線衣還沾了些暗紅的污漬。
她松了口氣,卻也沒撿起地上的布娃娃,轉(zhuǎn)過身來沖他們喊:“只是一個布娃娃,很丑”
“布娃娃?”林慕跟著沈褚宇他們身后,正慢慢走過去。
彭靜看著他們過來,底氣也強了不少。
她正常的扭過頭來想再仔細研究腳邊的布娃娃,卻猛然瞥見樓梯口那扶手邊上探出來一個人頭,緊盯著她。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看了她多久,而后,那人頭慢慢升起,嘴一張一合的,對她說“娃娃——很丑?”
毫無感情的機械音,空蕩蕩的樓梯間變得詭秘而陰森,彭靜瞬間頭皮發(fā)麻。
待她想喊出來,卻發(fā)現(xiàn)那人頭不知道什么時候瞬間不見了,仿佛是她自己的幻覺。
她怔怔的待在原地,身后的莊奇磊發(fā)現(xiàn)她有點不太對勁,試探性的:“怎么了?有npc?”
彭靜沒說話,轉(zhuǎn)過身來站在林慕身邊,“你別上去,我剛剛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有npc”
沈褚宇聽見這句話,看了一眼彭靜,又看了看閃著紅光的電燈泡,對他們說:“我先上去看看”
莊奇磊跟上,趙斯則留在原地試圖去解筆記本密碼鎖。
過了一會,沈褚宇下樓,站在樓梯間對她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情況。
可能是游戲玩多了,林慕對他印象還不錯,感覺他還挺可靠。
于是她拉著彭靜走上樓梯,越過地面的布娃娃,走了上去。
“你剛剛看到了什么?”前有人探路,后有人斷后,林慕的心穩(wěn)了點。
彭靜回想著剛剛的情形,腦中畫面一閃而過,那人頭似乎就出現(xiàn)了一秒,聲音也好似幻聽。她忽然也不確定了。
“你等一下別單獨走,這不是還有那什么電鋸驚魂嘛?說不定會有npc在后面拿著電鋸追著你跑”
林慕也不是沒聽過別人的鬼屋經(jīng)歷,非常認同她的話,但還是不放心:“你可別把我撇在這啊,講真的,考驗友誼的時候到了”
“我就算把我自己落在這,都不會把你單獨落在這,放心吧”彭靜摸著心,語氣無敵認真。
林慕深受感動,抱著她的胳膊往上走。
沈褚宇回頭望了一眼,拿過一張圖畫:“你們看看”
“那邊還有一扇鎖了的門”,他抬眼看了下最后上來的趙斯,說道。
林慕接過那幅畫,上面畫著很多小火柴人,團團圍坐在一個大火柴人邊上,全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
這是..?
還沒開始細想,莊奇磊從二樓封住的鐵窗縫隙中揪出來一張紙。
2001年3月9日,醫(yī)生叫我寫日記,我看別人都是這么寫的,我也寫了
2001年3月11日,醫(yī)生叫我寫日記,我寫了
2001年3月12日,醫(yī)
寫到這,就斷了。
莊奇磊有些不解:“又是這些,所以他們都是這么寫日記的?”
“要是當(dāng)年我這么干,早被老師給打死了”
彭靜拉著林慕走了過去,紙張上的內(nèi)容和一樓的沒兩樣,但字跡明顯不同。
第一張上的字跡工整,第二張比較潦草,筆畫、走勢都是不一樣的。
“第八醫(yī)院”林慕低聲說道:“精神病院”
“病棟和電鋸驚魂,患者是待宰羔羊,殺人魔在挑祭品?”
沈褚宇聞言抬頭,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選精神病人下手,也許是最穩(wěn)妥的了。沒人知道精神病人瘋瘋癲癲的在想什么,真話假話無從判斷,也最好控制。
彭靜:“所以你的意思是寫這些字條的都患有精神的?是精神病人??”
“你覺得一般人寫日記會寫成這樣?難道不是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加感想嗎?你見過正常人寫過這樣的日記?”莊奇磊對彭靜的后知后覺表示不屑。
“...你還別說,她就這樣寫過”說著,她的手指了指林慕。
“....”莊奇磊一臉受驚的看向林慕,反應(yīng)很快,當(dāng)下改了個說法:“你才是女中豪杰啊,做了我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點個贊”
言語間非常誠懇,聽不出任何嘲諷的意味。
“....”
林慕被揭老底,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今天怕把隱形眼鏡翻出來,那她這個白眼一定翻上了天。
人在屋檐下,鍋從天上來。
這件事還得從小學(xué)說起,那時候老師布置作業(yè),說要寫兩篇日記,她因下雨沒出門玩耍,就寫:
今天天氣雨天,我只能在家待著,看雨,真是令人無聊的一天。
第二天她寫:今天也和昨天一樣,又是無聊的一天。
老師笑了她半天,并讓林慕重寫了兩篇50字的,從此她再也不敢了。
那頭的監(jiān)控室看他們沉迷解密,不淡定了,開始遠程指揮起來。
“各位演員請注意,開始你們的表演吧,解密不重要了。他們是我們老板的親戚,把他們嚇到的,工資加倍!”
屋內(nèi)的演員得到指示,各自邪魅一笑,趕緊抓住加薪的小尾巴。
一時無話,林慕專心猜測畫表達的含義,而彭靜則湊近二樓被鎖的門,伸頸貼到門邊,半蹲著偷聽墻角。
里面沒有動靜,為了聽得更仔細,她整個人靠在門縫邊,緊緊的貼著。
漸漸的,有了些聲音,像是老鼠的啃嚙聲,又像是重物拖行的聲音。
由遠及近,‘沙....沙..’,越來越近,仿佛就在她耳邊。
‘吧嗒’一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靠著門直接往里摔去,然而她身手十分敏捷,用手一撐,整個人翻身站了起來。
門開了!
還沒站穩(wěn),她的眼前突然驚現(xiàn)一張放大的陰陽臉,不少血漿糊在臉上,還帶有一條巨大的疤痕,從右眼到嘴角,仿佛整個臉被斜斜割開,極其猙獰、丑陋得令人生惡。
丑臉近在咫尺,彭靜呼吸凝滯,隨后爆發(fā)了平生喊的最大一聲。
“?。。。 ?
十月詩一
給我來點碼字動力吧?。。。?!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