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xiàn)在,顧文平還沒弄清楚究竟是何事,就要讓他拿主意,叫他更加不解了。
這時,身旁的榮氏側身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才知曉發(fā)生了何事。
“長老們所言當真?”不是他懷疑長老們說的話,而是這事兒實在難以讓他相信。
“大郎這話是何意?難道是懷疑我們聯(lián)合到你面前做戲不成!”脾氣比較暴的一位長老聽了他這話,當即便氣紅了臉,站起身叫嚷著。
“四叔別著急,侄兒也是一時沒能接受,故而問了這么一句,快先坐下先坐下,讓侄兒好好想想。”
他自認自己沒得罪過誰,唯一有理由做這件事的除了顧長寧就沒別人了。
可他很清楚,顧長寧被他們一家趕到那破舊的院子住了這么久,坑都沒坑過一聲,若是有做這件事的能力,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只靜靜地在院子里待著。
若是除了顧長寧,能算得上被他得罪的人,也只有前兩日來過的章勛了,但當日章勛也說了,只要自己答應退婚,便井水不犯河水。
章勛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
只不過這樣的話,他就真的想不到會是誰了。
“公然將狗血潑到我們府上,還送了封恐嚇信,實在是欺人太甚!大郎你倒是說話啊,這番晾著我們是何意!”
“四叔說還有信件,可否拿給侄兒看看?”
“我……我看了之后,氣得很了,就……直接撕碎扔了,”被顧文平喚作四叔的這人說著,朝在座的其他人看過去,問道,“你們收到的信可還在?”
眾人都說自己的信也不見了,有的是和他一樣親手撕了,有的是讓人收起來后,再找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見了的。
總之,是一封信都沒留下。
顧文平心中也是犯難,這事明顯是沖著他來的,他這邊卻沒收到任何有關恐嚇的信件,越想越覺得奇怪。
一直都沒吭聲的榮氏突然說話了,“各位長老不如先回府,若是再有什么事就直接過來,收到的東西也送過來叫我們看看,如今只是這樣空口說話,不是大郎不信,是實在沒什么線索,我們也不好隨意猜測?!?p> “是啊,夫人說的對,諸位先回府等著,我也再仔細想想,定會查出此事是何人所為。”
瞧著眾人臉上的表情有所松動,二人又開口說了幾句,長老們才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再怎么說,他們也沒受到什么實質性的損失,不過是被恐嚇了一頓,心中不滿想要發(fā)泄一頓罷了。
在顧文平回來之前,他們已經在顧府里吵吵許久了,如今發(fā)泄完,又得了顧文平的保證也就離開了。
待廳里只剩下榮氏和顧文平二人時,榮氏轉頭看向了他,懷疑道,“老爺當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誰?”
顧文平聽了這話,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夫人!”
“我不過是問一句罷了,你可想出會是誰做的了?”榮氏不甚在意地問了一句。
顧文平搖了搖頭,心中想著可能的人選,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說,會不會是那丫頭做的?”榮氏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說罷還覺得自己說的有理,自顧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