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的北風輕輕吹著,冬季的夜晚要比以往都要寒冷,柳苡摟緊棉服,這件衣服似乎有些透風呢。
她站在路燈下等待手指暖和。
看面前佝僂老人,思緒不知飄到什么地方去......
“干嘛呢?”江硯到這里就看到柳苡站在路燈下一動不動,他脫下自己的棉服套在柳苡身上,寬松肥大的男款棉襖將柳苡團團圍住,還有未散去的溫熱,以及男生衣服上的清香。
“你怎么來了?”
“你不冷嗎?”柳苡抬眼問著來人。
冬天可不比秋季,更何況冬天夜晚的風寒風刺骨,他若是把衣服交給她豈不是會凍感冒?
“冷什么?老子是男人!”聽到柳苡話中質疑。江硯炸毛說著,忍不住打個寒顫。他抱了抱雙臂,牙齒打顫,“你,你還是把衣服還給我吧!”
這話說的,柳苡被氣笑了,“凍死你得了!”
雖然這么說,但她還是把衣服交給江硯。
不愧是三中小公主,這么嬌氣。
“凍死我哪能啊,我要是被凍死了,你豈不是要跟著殉情?”衣服回來后,體溫稍微回暖,他呼出一口熱氣看著柳苡被凍紅的臉頰,眉頭緊皺。
“你可真不要臉的?!彼f著,也不再理江硯。
江硯這人嘴里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
“這年頭要臉干什么?要臉能當飯吃?要臉能找到女朋友?”他笑著,奶白的臉現在紅著一片,他摟緊衣服不放手,就跟在柳苡的身后,這是他第三次跟著柳苡。
柳苡停住,站在那里。
她看著面前陽光少年,黑色的劉海乖乖的順著額角,腦袋一怔,“你有對象?”
“沒有?!?p> “怎么?你要做我對象?”他撩起劉海邪肆笑起,瞬間給了她一個甜膩wink。
“......”
柳苡離開,冷哼一聲。
沒臉沒皮。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彼浦行┥鷼獾牧蛹泵ι锨昂逯?,他江硯就是賤,把人家弄生氣了還要親自去哄,沒有比他還要賤的人。
“我?guī)湍銚炱孔?!?p> “我以后喝水的瓶子不扔都給你好不好?”
“要不然以后你去酒吧的錢爺包了?!?p> “小黃毛的燒烤攤以后隨你去?!?p> “爺給你買匡威?椰子?”
“小祖宗!”
“小祖宗,理理我吧!爺知道錯了!”
柳苡:“......”
賤皮子一個。
易拉罐一毛錢一斤、塑料瓶五毛錢一斤、紙箱一斤六塊、電纜一斤三十。
柳苡手里捧著零零碎碎的錢,放到老人的錢包里。
她,用不到錢的。
“你不用?”江硯指著錢包說。
“不用。小爺有錢,不缺。”實際上她很缺錢。
臨近深冬,她要置辦得東西很多。奶奶膝蓋不好需要護膝,家里的熱水壺壞了要重新買,奶奶的棉襖棉褲縫縫補補如今也不能穿了,家里大大小小的花銷都需要錢。
她,窮死了。
“......”
“傻逼似的,窮就窮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
“我聽老班說今年學校的化學競賽前三名有獎勵,第三名是一千塊錢,你要不要去?”
“就你這狗屎成績,第三名綽綽有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