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你去勾他唄
牧江風(fēng)腿一橫邁,把人給攔下來了,這一爪子到底是沒招呼到楊舒舒的臉上,卻一下子劃在了牧?xí)r風(fēng)的手背上,但同時刀也被他下了下來。
牧江風(fēng)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只是朝著牧?xí)r云看去,可后者卻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里,直到牧世峰都皺起了眉頭,說道:“時云,自己的事處理好,別鬧到家里,今天老爺子不在,要是在的話,看他怎么收拾你?!?p> 一提到牧老太爺,牧?xí)r云慫了,一屁股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諂笑走過來,看牧世峰:“三叔,大侄子求你,千萬不要告訴爺爺。”
“那你還不快把事情解決了?”牧世峰沉著臉,但他說話的語調(diào)還是溫和,顯不出半分威嚴(yán),牧?xí)r云明顯不怕他,只是擔(dān)心他會向老太爺告狀,這個也只是笑嘻嘻地點頭:“是,我處理,處理?!?p> 說完,就轉(zhuǎn)身扯了池靈一把:“還沒鬧夠是不是?快上樓去?”
池靈被他這一下,差點扯摔了,身體趔趄了一下,腿撞了門口的鞋柜上,可沒人理她疼不疼,牧?xí)r云直接把人往客廳里一推,她腳下跟著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而就在對面不遠處,是她的妹妹池雨正一臉得意地看著她:“姐,還嫌不丟人嗎?還不快上樓?”
牧世峰這時朝著池雨看去:“池小姐,這是牧家的事,你一個外人在這不方便,麻煩你盡快離開?!?p> 池雨的臉色一變,接著就聽到了池靈的笑聲,她從地上爬起來,學(xué)著池雨的表情語氣說道:“沒到?jīng)]有,這里是牧家,和你一個外人沒有關(guān)系,還不快滾?!?p> 楊舒舒在一旁都震驚了,這池靈也是挺無敵的,剛才還一副下堂婦的悲凄樣子,下一秒就能這么囂張得意地挺腰抬頭,好像剛才被妹妹登堂入室,被丈夫奚落謾罵的不是她似的。
她這回學(xué)乖了,不說話,就是朝著春曉豎起大拇指,做了個贊的手勢。
春曉被她弄得挺無語的,看熱鬧都不安生。
眼看自己被趕,池雨不甘心地向牧?xí)r云打撒嬌:“云,人家現(xiàn)在還很累呢?!?p> 牧?xí)r云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湯,居然不理牧世峰的話,忙不跌地過去哄寶貝:“好好,咱不走,咱上樓休息去,走走,我扶你上去?!?p> 說完,他竟然不理會牧世峰這個長輩在這,扶著他的新歡上樓了。
牧世峰看起來似乎也不生氣,只是搖搖頭,轉(zhuǎn)身走了,牧江風(fēng)看起來也不想管,他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刀,想了想,最后還是對這里的傭人說:“把大少奶奶扶到老太爺那邊?!?p> 傭人應(yīng)聲,就要過去扶人,池靈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地跳了起來:“我不去老太爺那里,這件事……這件事不能讓老太爺知道,不能……”
牧江風(fēng)看了看她,沒再管,只是交待傭人,把刀子等可用于武器的全部收起來。
然后也走了,楊舒舒見都走了,自己也走唄,本來她就是過來看熱鬧的,結(jié)果卻聽到池靈在背后惡狠狠的聲音:“楊舒舒,這筆賬我不會罷休的,走著瞧。”
楊舒舒被警告得莫名其妙,她皺著眉轉(zhuǎn)身:“池靈,你有病吧,是被自己妹妹和丈夫氣瘋了嗎?我管你那么雞毛吊蚤事干嘛?況且我根本不知道那女的是妹妹,你這被害妄想癥是不是有些重?。俊?p> “放屁,只有你知道池雨和牧?xí)r云的關(guān)系,明明我已經(jīng)把池雨想辦法給弄到國外去了,她竟然又回來的,不是你是誰?”
“呵,是誰你自己查唄,有跟我在這叫囂的能耐的,還如想想怎么去管好自己的丈夫。”
說完,不再理會池靈在后頭的叫囂,等聽到池靈的叫聲后,楊舒舒突然嘆了口氣:“春曉,你說池靈是不是被牧?xí)r云整天的拈花惹草給氣瘋了,總感覺智商下線了似的?!?p> 春曉不屑地撇了一下嘴:“本來就沒有什么智商,我聽說當(dāng)初牧家和池家聯(lián)姻的時候,牧?xí)r云看上的是她的一個堂妹,人家那個堂妹看不上牧?xí)r云,直接拒絕了,后來她自己削尖的腦袋拼上來的?!?p> “哦?是這樣嗎?那這叫什么?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得,你還有臉笑話別人,外面覬覦小牧爺?shù)呐吮饶習(xí)r云不知道多多少呢,她的今天就有可能是你的明天?!?p> “真的?”楊舒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亮和度數(shù)簡直讓春曉睜不開眼睛,然后就聽到她又追問道:“春曉,你對牧?xí)r蒼也有想法吧?要不你試試去勾引一下他?”
春曉嘴角一抽一抽的,心想這貨當(dāng)初自殺的時候不是割腕,而是撞墻吧,直接腦袋都撞腦殘了。
“我是喜歡小牧爺怎么了?楊舒舒,你是不是覺得我勾引不了小牧爺,在這嘲諷我呢?”春曉氣得臉紅脖子粗,她長得不錯,其實要是當(dāng)起綠茶來挺合適的,只是真實的性格透著那么幾分傲氣,自從楊舒舒救了她之后,她就沒有再牧?xí)r蒼面前表演綠茶了。
“春曉,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可是一片誠心誠意啊?!?p> 兩人現(xiàn)在走過一條柳蔭小路,小路阡陌縱橫,能通往各個方向,柳條打在她的臉上,她嫌煩地揮了揮,追上春曉加快的腳步:“真的,要不我給你提供時間和場所,等下次牧?xí)r蒼回來的時候,你就勾一波?!?p> “你給我滾?!贝簳詺獾么罅R,她卻還跟在后面“語重心長”地勸春曉去勾引牧?xí)r蒼。
而這時,牧?xí)r蒼正推著牧老太爺從另一條柳蔭小路走過來,兩人將她的話聽得清楚。
過了很多年以后,牧?xí)r蒼都不會忘記當(dāng)時自己那說不出的復(fù)雜心情,那時他已經(jīng)明白那是因在乎而起的憤怒。
可是現(xiàn)在,他只是覺得惱怒,想要給那張嘴塞上一團棉花,然后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氣人。
牧老太爺轉(zhuǎn)身看著孫子,有些驚訝,這幾年來,這個孫子連他都越來越看不透了,他幾乎把所有的情緒都壓在了心底深處,幾乎沒有人能讓他的情緒起伏過大。
可是此時,他的惱怒卻是明顯的,外放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