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什么是生日
楊舒舒在送楊江江離開的時候,問了楊江江一句:“你的性格并適合在這里工作,為什么不選擇一個適合自己而且自己喜歡的工作呢?”
楊江江低下頭:“我缺錢,這里的工資高?!?p> 楊舒舒也沉默,楊江江的想法她懂,以前她也這是這樣,哪里給的工資高就去哪里,從不管喜歡不喜歡,可她這樣,卻不希望她所在意的家人也這樣。
“其實你可以試著找別的工作,工資說不定也不錯呢?而且你看起來應該是學生,為什么這么缺錢?”
一般只要花錢不太大,養(yǎng)自己和學費應該夠了,大不了打兩分工,也不一定非要在這里?。?p> 楊江江倒也沒瞞著她,就說:“我是孤兒,從小照顧我們的院長現(xiàn)在生病,急需用錢,所以我不必須得保住這里工作。姐,今天謝謝你,我們加個微信,改天我請你吃飯?!?p> 他說著,拿出電話,楊舒舒卻呆怔地站在原地沒動,他突然想了起來:“啊,我忘了,你手機……”
這時牧時蒼拿出自己的手機:“沒關系,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的電話號碼是18XXXXXXXXX?!?p> 楊江江飛快地記下了他的號碼,跟二人點點頭,接著工作去了。
而楊舒舒這時才慢慢回神,只是精神頭似乎弱了下來,隱隱地有些擔憂。
牧時蒼低眸看她,從她眼里看到的擔憂有些來得莫名其妙,他便問:“你在擔心那個男孩兒?”
楊舒舒頓了一下,抬頭看他,搖頭,沒說話就走了。
走到會所一樓大廳的時候,經(jīng)理看到了牧時蒼,趕緊迎了上來:“小牧爺,您這就走了?”
牧時蒼朝對方微笑:“經(jīng)理,麻煩你去趟周少的包廂跟公三少說一聲,明天我跟馮少要一起打高爾夫球,讓他可得快一點?!?p> 經(jīng)理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公三少不是您的包廂,而且您和馮少打球要和公三少說什么啥???
但他深知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便趕緊點頭:“好,好,您放心,我馬上就去,您慢走?!?p> 牧時蒼轉身時,楊舒舒已經(jīng)出了大門口,他只好加緊了腳步跟上去,等兩人離開時,一個女人從另一邊的樓梯走下來,她剛好看到了一個男人正站在樓梯口看著大門那邊,不由奇怪,上前挽住了對方的手臂:“德魯先生,怎么了?”
男人回頭,那是一張輪廓鮮明的臉,皮膚冷白,深目高額,挺直的的鼻尖有微微地鷹鉤,嘴唇鮮紅而輕薄,盡顯出了一種薄情冷淡之感,而他的眼睛在燈光下泛著微微的綠,遠遠看去,莫名讓人想到了西方的吸血鬼。
“沒事,就是看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眼熟的人,可能是認錯了?!?p> 這時,紀理剛好從走過來,他叫住了經(jīng)理。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經(jīng)理對這個綠眼男人的態(tài)度和剛才對牧時蒼又完全的不同,是標準的服務態(tài)度。
“剛才和經(jīng)理說話的那位先生,看起來有些眼熟,請問是……”
經(jīng)理微笑道:“先生應該是初次到晉京吧?那位是晉京牧家的小牧爺?!?p> 男人的五官乍一看很像是個外國人,經(jīng)理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國外哪家公司來此公干的高層。
男人點點頭,笑著對他說聲謝謝,攬著女人便走了。
而經(jīng)理在原地呆了半分鐘,之后才慢慢回神,而后回頭看了一眼男人離開的方向,他趕緊拍了拍胸脯:我叉,哪有人笑得像是吸血鬼似的,真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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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時蒼出了會所,上了車之后,就給馮堂打了電話,馮堂聽到他說去接人時,電話里的聲音都跟著揚高了起來,即使是一旁的楊舒舒都能聽到。
“小牧爺,謝謝您,真是太謝謝您了?!?p> 牧時蒼拿著電話,突然朝著楊舒舒看了一眼:“哪里,馮少給我的東西值這個價?!?p> 楊舒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他地伸手摸摸她的頭,說了聲再見,就把電話掛斷了。
“別老動手動腳的?!睏钍媸孀ブ氖滞滤?,他也不介意,看起來心情似乎特別的好。
“這前讓你準備爺爺?shù)膲垩纾铱茨闶裁匆矝]準備,怎么?需要我?guī)兔幔俊?p> “謝謝小牧爺大發(fā)慈悲啊,不過不用了?!彼贿吙郯踩珟?,一邊頭了他個白眼。
可是白眼還沒完全送完,她就不得不收回目光,轉過頭去看安全帶,怎么扣不上?帶子怎么這么短?之前來的時候明明可以扣上的?
楊舒舒?zhèn)冗^頭,抬著手,用力往上一扯,接著就聽到什么撞到了車門的聲音,跟著,她整個人毛了一下,然后不自覺地朝著身邊的牧時蒼看去。
“呃……你這車其實是紙糊的吧?”是吧?是吧?
牧時蒼看著被硬生生扯到的安全帶另一頭,倒是沒生氣:“車是不是紙糊的,我不確定,但你是鋼打的是肯定的了?”
楊舒舒默默地看著自己手里的一小段安全帶扣,然后又默默地把它塞回了原位,然后把另外一根安全帶擺在了自己的胸前,假裝她綁了安全帶,然后面朝前,危坐正襟:“你可以叫我鐵臂阿童舒?!?p> 牧時蒼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是真的笑了:“真的不用我?guī)兔??其實,你可以打著我的名義去辦這場宴會的?!?p> 車子已經(jīng)駛現(xiàn)了地下停車場,路上的燈火霓虹閃爍著的光晃亮了楊舒舒的臉,她看牧時蒼,一臉的奇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認為過生日的時候,來得人越過,壽星公才會越高興?”
牧時蒼沒看她,專心地看前面的路,但他的語氣中透著理所當然:“難道不是這樣嗎?壽辰自然是要熱鬧的。”
“是要熱鬧,可是一群無關緊要的人湊在一起巴結,算計,攀交,你覺得那是壽宴?或者是真的是老太爺喜歡的壽宴?”
“……”牧時蒼突然沉默。
他從小生活在這個圈子,大這的生日都這么過,而這樣宴會的場合的確就如她所說,就是一個巴結,算計,攀交,甚至是攀咬,攀比的場合,至于壽宴的主人公——
似乎大家送完了禮物之后,已經(jīng)完全忘了這一天在這里是為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