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從小家里窮,沒吃過什么肉食,參軍之后因為身體瘦弱被分到了牽馬營,也沒得機會像那些人一樣到處劫掠享受。”
李鐵虎撓撓頭,汗顏道,覺得自己太弱根本不配當(dāng)高寵將軍的麾下。
“哦。是這樣啊。”
高巍微微點頭,同時心里怒罵牛輔,怪不得這50個甲士如此瘦弱不堪,原來是給西涼騎兵們牽馬喂馬的雜兵。
這話自然不能說出來,高巍拍了拍李鐵虎的肩膀,說道:“不礙事,既然你們50個人擔(dān)任了我的親衛(wèi),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李鐵虎受寵若驚,連忙抱拳感激道:“將軍,你不找旱卒來替代我們嗎?真是太好了,小的愿為將軍赴湯蹈火!”
“額...“
高巍一懵,自己想換也沒兵可用啊。
咦,不對,昨天董卓說要讓他接手被他挑殺的楊奉的兵馬來著!
可是話已經(jīng)說出,高巍自然不會反悔,況且李鐵虎帶領(lǐng)的這50人已經(jīng)徹底歸心于他,放在身邊也放心。
“對了,你跟我去趟奮威將軍府!”
高巍突然想起受傷的馮清北這幾天不知道怎么樣了,出征虎牢關(guān)之前董卓答應(yīng)他饒恕馮清北,系統(tǒng)也沒發(fā)出什么信號,說明馮天目前還是安全的。
其實馮清北的武力值不弱,要穩(wěn)勝當(dāng)天那個秦副將一籌,只不過當(dāng)時馮掌柜慘死,馮清北明顯怒極,劍法也出了破綻,自然要敗在有西涼十?dāng)?shù)名弓箭手策應(yīng)下秦副將帶領(lǐng)的數(shù)十西涼甲士之手,好在高巍即使搭救,馮清北也只是失血休克昏迷而已。
馮清北是大漢先帝敕封的四品奮威將軍,在洛陽城中擁有自己的府邸,在李鐵虎的帶領(lǐng)下,兩人雙騎很快就找到了位于城南的奮威將軍府。
因為西涼兵作惡多端,肆無忌憚的禍害百姓,雖然這幾天董卓下令暫不遷都令這種情況好了一些,但是一路上依舊只有三四名零零星星的百姓,他們自然不認識高巍長的什么樣,如果知道那西涼戰(zhàn)馬上的就是西涼軍新晉猛將高寵,心里一定會罵上幾句助紂為虐之類的話。
馮天不僅武力不俗,在儒林中更是大名鼎鼎,與那位“讓梨郎”孔融并稱南馮北孔,所以哪怕馮家也是底蘊不俗的世家大族,馮天除了對家族做出巨大貢獻之外,從來不會動用家族一枚銅錢。
從他平常穿的粗麻布衣就知道這位聲名遠播文武雙全的風(fēng)流人兒平常過的多么簡樸。
此時高巍眼前的奮威將軍府也比一般的洛陽平民家的房屋好不上太多。
因為府邸并不大,馮天甚至連門房也省了,府中也就只有零星四五個仆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高巍和李鐵虎剛到府門口就被一名妙齡女婢死死的攔在門口,不讓進去,那模樣就像是殺了她也堅決不讓路,還跟穿著西涼軍甲的二人說了一句西涼軍沒一個好東西,讓李鐵虎不由得有些汗顏和愧疚,高巍倒是輕輕松松,他又沒真把自己當(dāng)西涼軍。
就在女婢死活不讓高巍進門的時候,高巍剛想硬闖,好在一顆小腦袋從門外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頭。
“呀!天神大哥哥!”
金仝看到來人居然是當(dāng)天大展神威怒殺西涼軍數(shù)十人,讓他心中視為天神的威武男子,一下子激動不已,也忘記了馮清北派他出來“打探軍情”的任務(wù)。
“小金仝,你認識這個蠻兵?”
妙齡女婢一臉戒備的詢問已經(jīng)跳到高巍腳邊死死抱住高巍大腿的金仝,多虧這小孩來報信,這才讓馮清北得以早早的得到了救治,不至于留下至命的病根,所以馮家上下兩位女婢三名男仆對金仝這孩子特別好,還準備了合適的新衣給他。
“青竹姐姐,他不是蠻兵,是天神哥哥!他可厲害了,一個人殺了好幾十西涼兵呢!”
金仝朝女婢認真的解釋道,隨后又抬起頭看向遠高于他的高巍,說道:‘天神哥哥,你看我的新衣服好看不,是青竹姐姐和紫鵲姐姐給我做的呢,現(xiàn)在我是不是夠格做你徒弟了!”
金仝滿臉希翼的看著高巍,弄得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解釋自己不是并不是什么天神,李鐵虎看著竟然有些羞澀之意的自家將軍,忍著笑意沒有說話,只覺得感受到了這些年在西涼軍中沒又感受過的暖意。
金仝的出現(xiàn)終于讓名為青竹的女婢稍微打消了一點疑慮,但還是轉(zhuǎn)身回去問過了馮清北之后高巍二人才得以進入。
“小北你好大的架子啊,就這么把救命恩人堵在外面這么久!”
進屋之后高巍絲毫沒客氣,一屁股就坐在堂下的椅子上,一臉佯怒的看著明顯強撐著坐在主位上的馮清北。
馮清北眉頭緊皺,眼前這個家伙明明他明明從來沒見過,但是這說話的語氣和形式作風(fēng),像極了他派人找了兩天憑空消失的某位在他家酒館噌酒的人。
“敢問將軍此言何意,天,并不記得與將軍相識!”
馮清北朝拱手問道,他出身豪門貴族又在朝多年,自然識得高巍所穿鎧甲是大漢將軍才能披的優(yōu)質(zhì)戰(zhàn)甲。
“。。。?!?p> 倒是高巍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此時屋中尚有李鐵虎,金仝,女婢青竹三人,有些話自然不好說。
馮清北何等聰慧,一眼便瞧出高巍心有顧慮,便揮了揮手示意青鳥帶著不情不愿的金仝推門離開。
李鐵虎也在高巍的授意之下退出屋內(nèi),去門口喂馬了。
“將軍有話不仿之說!”
雖然有所懷疑,但是馮清北還是覺得小心為上。
“哈哈哈,小北,你當(dāng)真不知道我是誰?”
高巍哈哈一笑,隨意的翹起了二郎腿,這個時代的人們還沒有喜歡做凳子,更喜歡席地跪坐,只是冬天過于寒冷才會坐椅子,翹二郎腿自然是一般人不會做的事,用儒家的話來說就是舉止不雅。
“高兄?”
見高巍連二郎腿都翹起來了,馮清北也像是確定了高巍的身份,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道:“你怎么突然變了一副模樣?”
突然馮清北又想到了那些死士,細作使用的易容之術(shù),只不過在他印象中沒有一個能讓人的容顏改變的如此渾然天成的。
“厲害吧,換了張臉算什么,我還換了個名字,現(xiàn)在我叫高寵,記得不要叫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