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算是服了,“我會派人去查,你所言屬實的話,我自會放了你,我讓韓青準備了廂房,你且住下即可,中途跑了,你的一雙腿就不必留著?!?p> 隨后喚來韓青將人帶下去。
韓青邊押著人邊吐槽:“你這人怎么回事,公子居然肯把你留在侯府,嘖嘖嘖?!?p> 虞北大搖大擺的走著,裴硯他怕,可韓青他不怕,便忽悠著:“你家公子當(dāng)然是想著留我當(dāng)客卿唄,你區(qū)區(qū)一個習(xí)武之人,想來也不會那些個文縐縐的東西吧。”
韓青不信,倒也說起他來:“說的跟你很會一樣?!?p> 虞北當(dāng)即不樂意,“嘿,別小瞧人,我告訴你,日后見分曉?!?p> 韓青白眼翻得輕快,“還日后見分曉,分明就是借口。”
虞北淺笑:“當(dāng)借口不再是借口時,你自然就可以領(lǐng)略我的風(fēng)采,想當(dāng)年我也是一位風(fēng)流才子的過客。”
韓青大笑調(diào)侃:“哈哈哈,那我當(dāng)年還是一位行俠仗義、浪跡江湖的大俠呢。”
虞北打量一下他的樣貌衣裳,皺起眉搖頭:“你身上根本沒有當(dāng)過大俠的氣質(zhì),睜眼說瞎話,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p> 韓青瞅準時機,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虞北疼的“哎呦”一聲,往前小跑道:“韓青!你踢我干什么!是不是我說的戳中了你內(nèi)心中那極易受傷的小心靈!”
韓青追上裝模作樣的去踢他的屁股喊道:“讓你不好好說話!”
虞北摸著自個兒屁股,勸道:“韓青,小小年紀火氣太大有傷身體,更可況你可是裴小侯爺?shù)哪樏姘。 ?p> 韓青呆滯,眨眨眼,“是啊,我好歹也是侯府的人,不過再打你的時候我不是侯府的人!”
畫風(fēng)一轉(zhuǎn),虞北結(jié)果成了虞北理虧,自討苦吃。
晚上,虞北趴在床上,屁股上全是被打成的紅色印記,韓青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說:“你這待遇可真真是好,還有人肯愿意大半夜給你上藥?!?p> 虞北腦袋趴在枕頭上,嘟囔:“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韓青沒聽清,“嗯?你說什么?”
虞北瞬間轉(zhuǎn)變說話的態(tài)度,生怕再次惹到他,不給自己上藥了,笑道:“沒什么,夸你人好呢。”
韓青回道:“我信你個鬼?!?p> 虞北打趣道:“韓青,我若是你,我定不會如此天真。”
韓青正好上完藥起身,走到桌子旁收拾藥箱,“你所見所聞未必是真。”
虞北將身子側(cè)了側(cè),“韓青,未曾想你也如此性情。”
韓青轉(zhuǎn)身,盯著他說:“藥既然上好,我就先回去了哈,早睡?!?p> 說完韓青拿著藥箱便出去了,虞北在床上無言。
丞相府,書房。
許奚塵在案桌前徘徊踱步,手中的書本直接對著門口那邊摔過去,“父親,皇后明顯想要攝政啊,眼下皇帝病重的消息僅限于宮中,她恰恰又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出來,皇帝雖每日坐在龍椅上聽著大臣們議論,實際就是個傀儡啊,皇后在宮中的動作動靜反倒安靜得很?!?p> 許父也言道:“皇后此番行為的確讓人不爽,如今幼清嫁給宣王,宣王的手上還有一小部分的兵權(quán),如若讓他涉及朝政之事,未免不可?!?p> 許奚塵想都不想便駁回:“不行,宣王要是涉及朝政相府便也要繼續(xù)再管,況且清兒本來就習(xí)慣清凈日子?!?p> 許父思量片刻,“偏偏就在我打算罷官這兩日鬧出動靜,上回我聽說幼清和宣王去郊外的熙園了,讓管家與茶茶傳的話,幼清知曉輕重,想來斷不會輕易涉足紛爭,你準備準備去邊關(guān)吧,那邊也需要你。”
許奚塵不放心家里,憂心道:“可我畢竟不放心,相府向來中立,眼看這緊要時刻,家里若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許父拍怕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為父自有為父的打算,你安心且去。”
許奚塵輕嘆:“奚塵明白,父親可要照顧好自己,明日一早我便動身。”
窗外的暮色正好,月光灑在不同的地方,京都此刻每一道都是風(fēng)景,只是缺少了人情世故。
第二天太陽升起之時,皇后坐擁后宮鳳儀殿的鳳座之上,俯視著下面眾人,“本宮掌管后宮幾十年,陛下病重,所以凡事都應(yīng)通過本宮的旨意才能行事,在陛下還未把身子完全養(yǎng)好之前,你們所作所都要稟告本宮,沒有本宮的旨意不得私自探望陛下,若是被本宮發(fā)現(xiàn)你們且做了逾矩之事,就不單單是挨板子奪去封號這么簡單,都聽明白了?”
下面的人哪敢多說,只能把萬千思緒憋在心里頭,各自退了之后,皇后喚來身旁女子吩咐:“前些日子你說讓底下的人撒播謠言,可這謠言并無用處,如今朝堂的局勢看上去雖然是本宮一家獨大,可你在暗處發(fā)現(xiàn)卻不是這般,除掉了那些個邊邊角角無用的官員以及皇子,就屬宣王此人了,他的手上還有兵權(quán)不屬于我們,丞相的女兒既嫁給他,丞相那邊的好處也是他的了,還有那個丞相的兒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縱然被罰去邊關(guān),也不能留。”
女子領(lǐng)命,隨后出了宮城。
所幸許奚塵出了京都,所幸裴硯娶了長公主,所幸許幼清嫁給了宣王,所幸時間在歸于一段日子的平靜之后才漸漸泛起野心。
熙園外,許幼清尋了一處空曠的地方與周子徹相談,“此刻我想喚你殿下,我父親似乎遇到了麻煩,可他并不想讓我們涉足其中,但我想要去保護他,所以我想請殿下出手,在我父親罷官之前僅剩的日子里,在朝堂上私下里護著他一二。”
周子徹應(yīng)道:“不用你說我都該做,我會讓徐遠多盯著點相府的動靜,朝堂上我明日去瞧瞧,正好也很久沒有見過父皇了,借此機會去請個安,你呢就在熙園好了?!?p> 許幼清很是感激,“太好了,也不知哥哥一人去邊關(guān)可還安全?!?p> 周子徹安慰道:“放心,你兄長的武功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一人足以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