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環(huán)刀宗一青年腰上被一根銀針刺破,傷口瞬間變成一團(tuán)漆黑,渾身真氣一滯,頓時臉色大變:
“縉云山,卑鄙。”
“咔”
一柄長劍劃過脖子,這受傷的環(huán)刀宗人瞬間身首異處。
“呵呵,卑鄙?戰(zhàn)斗只有勝負(fù)之分,何來卑鄙?”
“哈哈哈哈,小伍,好樣的,讓這些環(huán)刀宗人好好見識一下飛蝗毒的厲害?!?p> 見到自己師弟叨在知己身邊,環(huán)刀宗一人頓時睚眥欲裂,不惜燃燒渾身真氣,手中長刀一舉對著身邊身邊一縉云山弟子猛然劈下,怒喝道:
“滾開,卑鄙無恥的縉云山,去死吧?!?p> 一柄長刀瞬間跨越數(shù)丈距離,一刀將那縉云山小伍直接透體而過。
“噗”
小伍手中握著一對飛鏢,臨死都沒能丟出去。
隨著傷亡出現(xiàn),環(huán)刀宗更是以命換命的方式將縉云山兩名使暗器的人擊殺。原本勢均力敵的天秤開始向著環(huán)刀宗傾斜。
雖說縉云山眾人修為都不弱,可畢竟沒有環(huán)刀宗之人的默契,一時間只能被動挨打。
為首兩人都是褪凡九重巔峰,遠(yuǎn)非李長歌那樣的藥罐子所能比及,你來我往越打越遠(yuǎn),所過之處更是勁風(fēng)呼嘯,利刃縱橫。
“咔”
一塊巨石一分為二,縉云山張勛險之又險的躲過一刀,手中長劍一轉(zhuǎn),從地上挑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用力一甩,石頭頓時猶如炮彈一般向著陳兵腦門而去,他自己則是一個閃身,繞到陳兵左側(cè),長劍直指其腰。
“哼,小道爾?!?p> 陳兵絲毫無懼,環(huán)刀一揮,一刀劈開石頭,去勢不減的將一劍格擋在里只剩不到一尺開外,右腳起勁,拔地而起,猶如一根鐵棍一般抽在張勛左臂之上。
“咔”
張勛左臂應(yīng)聲斷裂,身軀更是直接怒砸在石壁之上。
只聽得“砰”的一聲,張勛整個人被鑲嵌到了石壁之中。
“噗”
張勛一口鮮血噴出,雙眼緊盯著陳兵,眼中閃動著一絲陰狠。
陳兵提著環(huán)刀,一步步向著張勛而去,衣衫襤褸,不過都是一些皮外傷,嘴角勾起,嘿嘿直笑:
“呵呵,張勛,一年前在飛水谷你敗于我刀下,被人救走,今日,我到要看看誰能救你?!?p> 看著越來越近的陳兵,張勛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猙獰的笑容,然后張嘴一吐,一道黑光從其口中吐出,瞬間出現(xiàn)在陳兵腦門之上。
“噗”
陳兵空空一縮,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想要閃避已是枉然。
黑影瞬間將其頭顱貫穿而過,落在遠(yuǎn)處石碓之中,是一枚不到寸長的毒釘。
陳兵身軀猛然一抖,長刀掉在地上,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勛:
“你......”
隨后轟然倒地。
看著死去的陳兵,張勛眼中閃過一絲暢快,頓時引得內(nèi)府一陣刺痛,鮮血再次噴出,可他卻絲毫沒有在意。
“噗,咳咳,陳兵啊陳兵,沒腦子的玩意,你真以為老子不如你嗎?你可知道,一年前被你打傷,我期盼著這一天已經(jīng)一年了啊,殺了你,血玉芝就是我的,到時候一舉突破開域,我要你環(huán)刀宗雞犬不留?!?p> 說起這兩人,也算的上是老冤家了,環(huán)刀宗和縉云山相隔不到百里,兩宗實(shí)力相當(dāng),門下弟子之間更是摩擦不斷,誰都想將對方除去,久而久之,兩宗之人只要一見面,免不了一戰(zhàn)。
一年前陳兵和張勛兩人在飛水谷便有過一戰(zhàn),陳兵以碾壓之勢擊敗張勛,要不是門中師兄相救,他早就命喪飛水谷了,為此,他也是被自己師兄坑去了幾乎渾身家當(dāng),這個仇,他一直記著。
他也深知自己實(shí)力不如陳兵,于是,練就了一手口中藏器的本事,剛才,在開戰(zhàn)之際就故意示敵以弱,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為了這一擊做鋪墊。
拿出一顆療傷丹服下,然后向著戰(zhàn)斗的方向走去,現(xiàn)在,他要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讓那些環(huán)刀宗的人,永遠(yuǎn)的留在這秘境之中,甚至,還不止.....
等張勛來到血玉芝下方的時候,自己縉云山這邊已經(jīng)只剩下四個人了,而且一個個身負(fù)重傷,而環(huán)刀宗這邊,還剩下氣勢洶洶的七人,正在圍著四人不斷地攻擊。
見張勛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七人頓時停下手中武器,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厲聲問道:
“張勛,我們師兄呢?”
張勛抬了抬頭,手中一顆乒乓球大小的黑色彈丸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手中,然后冷笑道:
“你們說陳兵?呵呵,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他。”
“師兄,太好了,你贏了,這血玉芝是我們的了?!币豢N云山弟子一臉興奮的看著張勛。
張勛嘿嘿一笑,看著自己四個師弟道:
“嘿嘿,沒錯,我贏了,血玉芝是我的了?!?p> 說完,手中彈丸猛然丟出,化為一道黑光落在十一人中間。
“砰”
“嗤”
頓時一陣黑煙升起,僵尸一人瞬間籠罩在其中。
隨著這股黑煙出現(xiàn),頓時這些人一個個臉色發(fā)黑,用手掐著自己脖子,一臉的不甘和難以置信。
之前說話的縉云山弟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師兄:
“化骨煙,為什么?師兄,我們可是你師弟啊?!?p> 張勛看著已經(jīng)中毒的四個師弟,桀桀笑道:
“師弟?嘿嘿,有你們在,我怎能一人獨(dú)享這血玉芝呢?所以,你們還是一并去死吧?!?p> “你,你好狠.....”
短短數(shù)息時間,十一人便盡數(shù)倒在地上,一個個死不瞑目,特別是縉云山四人,到死都不敢相信和他們朝夕相處的師兄,竟然會為了這血玉芝連自己人都?xì)ⅰ?p> 看著死去的眾人,張勛看著頭頂?shù)难裰?,滿眼火熱面露瘋狂:
“哈哈哈哈,血玉芝是我的,是我的了,你們不能怪我,這樣的靈物,不是你們所能享用的?!?p> “嘖嘖,你可真狠吶,為了這么一個株血玉芝,竟然連自己門人都敢坑害,真是讓人長見識啊,縉云山,果真如傳聞中的一般啊。”
突然的聲音在懸崖底下響起。
頓時讓瘋狂之中的張勛整個人瞬間緊繃,然后一臉緊張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塊巨石,只見巨石之上一黑袍男子,就連腦袋也被帽子扣住,看不清面貌,街上扛著一把寬約一尺的重劍,口中滿是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