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淮攤了攤手,有一種自己被訛上了的感覺。
“你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行,干嘛還要喝酒???”舒淮脾氣并不好,對著夏時就是一頓指責。
“你弟弟說那不是酒?!毕臅r抿著唇,大而媚的眼睛里滿是無辜,配著那張無敵好看又醉醺醺得通紅的臉,簡直看上去人畜無害,并且誰見了都想罵一句騙他喝酒的舒遇不是東西!
舒淮再次仰天看看天花板,忍了,也認了。
自己弟弟闖下的禍,只能她來擦屁股了。
于是,舒淮重新回到客廳里,站到昏昏沉沉的夏時面前,問:“那你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
夏時躺在沙發(fā)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額頭,“哪里都不舒服,我想躺在床上,你幫幫我?!?p> 舒淮走過去,扶他的一瞬間,觸摸到了他炙熱的手臂,燙得很。
“我得打120,你這情況不去醫(yī)院,出了事我可負不起責任。”舒淮看著夏時紅得滴血的臉,不由得有些發(fā)自內(nèi)心地擔心起來。
沒想到夏時好像很抗拒去醫(yī)院,連連擺手,道:“不用去醫(yī)院,就是喝了酒頭暈,我是醉酒體質(zhì),但是我可好照顧了!”
這話可是他說的,要真出了什么事,她可不負責。
“走吧,我扶你去睡覺?!笔婊炊紫律碜影严臅r扶起來,用了吃奶的勁兒。
這男人太高了,一米八四的個子。
寬松的白T恤,在他身上看上去巨大一件。
沒走兩步,夏時的身子就不自覺地往邊上倒,根本不受舒淮的控制。
“夏仙子,你一點勁兒都使不上嗎?”舒淮又怕他摔倒了摔出問題,又擔心他一摔把她也一起弄摔了。
“沒……沒勁兒,”夏時虛弱地喘了口氣,“你背我吧!”
舒淮回頭一看,兩個人跌跌撞撞走了一路,實際上才從沙發(fā)出發(fā)走了兩米遠?
“那你站好,趴我背上!”舒淮再一次妥協(xié),媽的,舒遇,你別讓我再遇見你,你闖禍的時候沒腦子,跑倒是跑得快,下次我打斷你的腿,看你怎么跑!
然后,一米六五的舒淮,感覺到一個龐然大物遮住了她頭頂?shù)臒艄猓采鷴煸诹怂暮蟊成稀?p> 好重?。?!
?。。?!
到底是為什么,她要接受這份差使?
舒淮此刻只想咆哮,但是她根本沒有力氣咆哮,因為這個男人絲毫不客氣,竟然妄圖把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
他以為她是學舉重的還是練摔跤的?
舒淮憑借著高超的平衡感,才勉強讓自己沒有摔倒。
“喂,你自己用用力好不好?”舒淮單手扶著墻,開始埋怨。
“你背著我,你動就好了,我沒必要用力吧。”夏時的聲音從舒淮耳后傳來,帶著酒味兒的熱氣拂過她的脖子和耳廓,惹得舒淮一個激靈。
終于,舒淮歷經(jīng)千難萬險,把夏時背到了臥室里的床邊。
她正要把他當瘟神一樣扔到床上,卻沒想到卸力之后,夏時摟著她的那兩只手臂并沒有松開……
于是,舒淮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夏時攬著一起倒在了那張大床上。
萬籟枝
明天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