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淮卻絲毫不慌,垂眼睨了桌子上被震出來的咖啡一眼,平靜一笑,道:“舒總不會不知道,桌子拍壞了要賠的吧?”
齊韻見剛剛緩和的氣氛,立馬又要劍拔弩張起來,趕緊降低姿態(tài)圓場:“淮淮,以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和你爸爸這次過來,就是想要彌補你,如果你能有一個好的歸屬,我和你爸爸也就安心了。”
“咋了?算命的說時日不多了?怕到時候不能瞑目???”舒淮見縫插針噴人的本事,也不知道哪里學(xué)的,反正舒巖閔夫婦是一點都招架不住。
齊韻終于也被激怒了,面色不好看,但情緒還是勉強控制住了,“淮淮,你是女孩子,嘴巴不可以這么毒?!?p> “論毒,我不及你這位女士十年前那手段的十分之一?!笔婊赐崃送犷^,笑得平靜且柔軟,讓人一點也看不出可以攻克的破綻。
舒巖閔已經(jīng)被氣得說不出話,齊韻還在想方設(shè)法地力挽狂瀾,“淮淮,如果你聽了我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或許你會對我們有所改觀的?!?p> “那你說說看,讓我再聽聽看你們還能有多不要臉?!笔婊幢3种⑿?,并露出了洗耳恭聽的表情。
齊韻忍受了舒淮一波又一波的言語和心靈上的攻擊,已經(jīng)接近崩潰邊緣,但是事情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步,她告訴自己,不能任性,忍住。
“我們幫你找了一門好婚事?!饼R韻坦然開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慈祥一些。
“嗯,繼續(xù)說?!笔婊雌ばθ獠恍Φ毓戳斯创?,淡定道。
“對方是逐光集團的大少爺?!饼R韻深知逐光集團在瀾城乃至全國的地位,所以刻意加重了逐光集團這四個字的語調(diào)。
但是,就算并不關(guān)注貴族圈的人,也都多多少少聽過,逐光集團大少爺,夏年,是個瘸子。
舒淮不由得笑出了聲,道:“費心了費心了。且不說他是誰,說說你們的目的吧?!?p> 齊韻見舒淮反應(yīng)并不激烈,連忙追著補充:“淮淮,嫁給他,你這后半輩子就不用愁了。你也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是沒生出女兒,不然哪能把這個機會給你,對不對?”
舒淮笑著搖頭感嘆:“高啊,為了說服我,不惜承認(rèn)自己不要臉這個事實,看來這次勢態(tài)很嚴(yán)重啊?!?p> 舒巖閔皺了皺眉,道:“舒淮,你有腦子,你知道我們舒氏企業(yè)現(xiàn)在不比逐光差得了多少,這次真是我們?nèi)ソo你爭取的聯(lián)姻的好機會?!?p> 對面卡座里,顧源若有所思看向夏時,眼眸里一大堆疑問和困惑。
夏時看了他一眼,道:“別問,問就是我根本不知道?!?p> “那你還打不打算英雄救美了?”顧源追問。
“你看她這樣,需要本英雄救嗎?”夏時笑得自豪。
卡座那頭,舒淮挑了挑眉,冷笑著站起身,道:“行了,我當(dāng)聽個樂呵,笑完了,我就先走了,沒什么事兒別再來找我?!?p> “站??!”舒巖閔跟著起身,嚴(yán)厲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