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過去一起吃?”
李若安指了指拓跋思敬家的火堆。
華武看過去一眼,有護(hù)衛(wèi)朝他招手,他也的確被那里傳來的味道所吸引,但他還是朝李若安抱了抱拳說:“職責(zé)所在,保護(hù)小侯爺要緊。”
“這到處都是護(hù)衛(wèi),能有什么危險,去吃你的。”
李若安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不遠(yuǎn)處說:“我去撒泡尿,順便看看牙,馬上就回來了?!?p> 華武撓了撓頭,然后咧嘴一笑,朝李若安抱了抱拳說:“那我去了。”
“去吧。”
隨口應(yīng)了一聲,華武便屁顛屁顛的跑向拓跋思敬家的火堆。
李若安笑了笑,然后轉(zhuǎn)過身,往拴著兔牙的小樹林走去。
因為擔(dān)心馬中劉亦菲被其他的馬給糟蹋了,所以李若安沒把兔牙跟其他的馬拴在一起,來時選了個靠近營地的小樹林,讓兔牙可以保護(hù)好自己的貞操。
李若安覺得自己是個好主人。
不過當(dāng)他走向兔牙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他卻看到一個人正站在兔牙旁邊。
仔細(xì)一看,好像是王言。
她怎么跑這來了?
……....該不會是要慫恿她的馬,來糟蹋兔牙吧!
李若安趕緊走了上去,可還沒等靠近,王言就聽到了動靜,轉(zhuǎn)過頭來,朝李若安露出溫柔的微笑。
說起來,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見面了,但李若安卻是第一次見王言。
“郡主?!崩钊舭残辛藗€禮。
王言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曲裾,整個人看起來美的不可方物,膚若凝脂,瓊鼻微翹,明眸皓齒.........
古人總喜歡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美女,李若安一直認(rèn)為這只不過是一種夸張的手法,通俗來講就是吹牛逼。
但當(dāng)這女子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李若安覺得任何贊美的詞語用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她就那樣靜靜站在那里,白裙裊裊,秀發(fā)如云,身材修長婀娜,李若安目測她的身高少說也有一米七左右,要不是這具身體稍微文弱了一點,但身高卻有一米七五左右,光是在身高上這女子就足以讓李若安抬不起頭來。
“你不記得我了?”
王言淡淡的開口,聲音仿佛從云端傳來,清澈動聽。
“這......”
因為之前曾八卦過王言婚事,所以李若安心里有些緊張,不知說什么好,只是點了點頭。
此時,王言手里拿著一把草喂給兔牙吃,見到李若安躊躇不語,偏了偏頭,饒有興趣的朝他說:“前些日子我還曾去青城侯府玩過,那時怎么沒見你如此多禮呢?”
李若安笑而不語,不知說什么好。
“聽說你從馬上摔下來,傷了腦袋?!?p> “確有此事?!崩钊舭灿仓^皮答道。
“聽說李老侯爺在戰(zhàn)場上救過晉尚書的命。”王言繼續(xù)慵懶的說道:“如今李老侯爺故去,晉尚書對青城侯仍然這般溺愛,如此占優(yōu)情誼,讓我一介女流也忍不住心生崇敬?!?p> 李若安差點哭了。
他也不知道這個普慈郡主是真的說兩家交情,還是太過調(diào)皮,故意調(diào)侃自己。
畢竟,每次看到晉尚書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意,那種慈愛的笑容......莫非老爹跟他......
咦~
李若安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不過眼下月色正濃,不能冷了場,于是他厚著臉皮道:“這些年來多虧晉尚書對臣下諸多照料,就像臣下的父親一樣,臣下心底里是感激晉尚書的。”
無恥啊。
好沒尊嚴(yán)的感覺,舔狗有沒有?
李若安都忍不住厭惡自己。
“既是如此,青城侯府的家臣幫晉尚書出戰(zhàn),倒也合情合理。”王言有些無趣,準(zhǔn)備讓李若安退下了,但說完這話,她又稍微頓了一下,又問了一句:“葵花寶典是什么?”
“啊?”李若安懵了。
王言見李若安呆愣原地,又解釋道:“華護(hù)衛(wèi)說他雖然狩獵奪了彩頭,但武藝稀松,比不上青城侯的葵花寶典?!?p> 說道這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李若安道:“這么說來,想必青城侯還是位不世出的高手?”
果然,華武這家伙居然跟王言說了葵花寶典。
看來這家伙真把葵花寶典當(dāng)回事了。
......這他媽的不是缺心眼嘛!
吹牛吹大了,圓謊可不好圓啊,算了,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李若安沒說話,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然后朝王言干笑。
王言將那把草丟在了兔牙可以觸及的地上,然后轉(zhuǎn)過身來,拍了拍手,朝李若安說:“放心吧,我沒帶護(hù)衛(wèi),這里就我們兩個?!?p> 這話說的有點曖昧,跟夜深人靜時鉆小樹林偷情一樣。
不過李若安很喜歡。
可畢竟兩人還是不熟,光談那些有的沒的之事,太無趣了。
于是他眉開眼笑的走過去,看了看王言,又看了看兔牙,然后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看,我的馬怎么樣?”
“漂亮是漂亮。”
王言愣了下,打量了一眼李若安,然后笑著說:“不過好馬配良將,你這獵裝倒是不錯,就是少了些英氣,和你這馬不怎么般配?!?p> 這太過分了,會不會說話。
這不是罵人草包嗎?
李若安有點不高興的看著王言,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為了男人的尊嚴(yán)跟這個婆娘打一架,但他又有點擔(dān)心鬧出動靜,人家的護(hù)衛(wèi)會過來把他亂刀砍死。
“算了,不逗你?!?p> 王言好笑的白了李若安一眼,然后說:“來時就看到你了,本想跟你打聲招呼,怕你又要下馬行禮,索性就沒叫你,眼睜睜的看著你招搖過市?!?p> 嘶.....
這話說得不是一般的曖昧啊!
難道小侯爺與這姑娘有孽緣?
“看你長得漂亮,還主動求饒的面子上,這一架以后再打吧。”
李若安仔細(xì)瞧了眼王言,心中腹誹了一句,隨口問道:“你怎么穿著裙子就來了?這爬山涉水嗎?穿裙子多不方便?。 ?p> “女人家家的,就算是平時騎馬,也得避開人多的地方?!?p> 王言看了看遠(yuǎn)處熱鬧的篝火,搖了搖頭,然后笑著朝李若安問道:“今天和晉尚書幾人聊起過吐蕃?”
“你聽說了?”
王言笑了笑:“蜀地之事,父親偶爾會講起一些,晉伯父每次都會來王府,自然知道?!?p> 李若安一愣。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王言是王建最疼愛的女兒,這些事她有耳聞也很正常。
“你也知道出使吐蕃的事情?”
“知道一些。”王言從樹上摘了片葉子,轉(zhuǎn)過身往前面走去:“出使的事情,父親頂著很大的壓力,一切都在暗中籌備,多方都有參與。”
李若安跟在王言的后面,聽到這話,想起今天和晉尚書的談話,王言也能很快知道了詳情,于是笑著問了句:“這么說,你也是參與者吧?”
王言笑了笑,并沒有否認(rèn),但也沒有承認(rèn),反而說道:“若早知道你對吐蕃的情況如此了解,前些日子就應(yīng)該讓韋先生到你府上,登門請教。”
李若安趕緊拒絕道:“其實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別把我當(dāng)回事。”
“哦?”王言回頭看了李若安一眼,笑著問:“那你所說的耶律阿保機(jī),是否可信?”
“這個的確是真的。”
“那什么是假的。”
“沒假的。”李若安撓了撓臉,有點無奈:“我的意思是說,我畢竟沒去過吐蕃,沒辦法了解的那么細(xì)致,但我之前所說的那些信息,絕無半句虛言。”
王言笑看著李若安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過頭去說:“韋莊覺得你所說的大長和,應(yīng)該不會有假,而耶律阿保機(jī)的事,雖然無從證實,但益陽侯覺得你的話可信?!?p> “他為何覺得可信?”李若安眨了眨眼。
“因為李克用那邊有他的細(xì)作?!蓖跹哉f到這里,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笑看著李若安問:“聽說,益陽侯最后給你留了個難題?”
買了個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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