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欲一直隱藏,不以真面目現(xiàn)身,但對你,卻不能這般,不是尊重你,而是得讓你臨死前記住我的模樣!”說完李長河向著九尾走去,快步來到九尾旁邊,再次喃喃道:“記住,殺你之人乃是南陽江村李氏李長河。”
說完最后一句,李長河手中飛鴻再次輕輕一揮。
此劍無招,亦無名!
五道鋒利到極致的黑白劍光自飛鴻劍尖噴涌而出,寬不過三尺三,卻仿佛能夠割裂空間一般,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向著九尾斬去。
對著九尾的四肢和頭顱斬去。
九尾想逃,但此時的它卻幾近被腰斬,能活著都已經(jīng)算是難得了,卻是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前面這道劍光接近自己的眉心,然后便是腦袋一痛,第一道劍光以無可抵擋的姿態(tài)強勢地將九尾那猙獰魚頭上薄薄的鱗甲破開,再將頭骨也一點點切開。
一股鉆心的疼痛涌上心頭,頓時它忍不住嘶吼了起來。
緊接著左臂,右臂,左足,右足也被那四道黑白劍光緩緩切入。
可李長河卻覺得還是不夠,飛鴻離開掌心,來到九尾頭頂,一道道不強但卻能夠破開九尾鱗甲防御的劍氣瘋狂灑落,形成一道劍氣牢籠,將九尾籠罩,不停地釋放劍氣,讓九尾臨死前承受一番萬劍噬魂,萬劍穿心的痛苦。
他不喜歡折磨人或者妖,但九尾除外。
“啊啊啊~
不,不,不,本王不甘,不甘——”面臨著死亡,九尾瘋狂地低吼著,但無論它怎么吼,那道最顯眼的黑白劍光都依舊是以無可匹敵的姿態(tài)刨開了它的頭骨。
李長河就是要讓九尾在恐懼中一點點死亡,否則直接殺了對方,豈不是太便宜它了?
而就在那道劍光即將切碎九尾大腦,寂滅九尾的妖魂時。
一道暴喝聲自天際響起!
“小輩,爾敢!”
聲音一落,那劍氣牢籠便被瞬間震碎,幾道劍光崩潰,飛鴻頓時發(fā)出一聲悲鳴,回到了李長河手中,但劍身上面卻是出現(xiàn)了幾道明顯的裂痕。
與飛鴻本命相連的李長河也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并且靈魂方面也是受了不小的創(chuàng)傷。
僅僅只是一道聲音便恐怖如斯,可想而知這道聲音的主人得有多強。
“義父救我——”
九尾看見不遠處空中的兩人,其中出手救自己的那人旁邊正是水妖府副府主古鱷,不由得激動不已,大聲開口道:
吐血之后的李長河深深地看了距離自己一里外百丈高空上踏虛而行的兩人一眼,兩人一人黑袍,是個中年大漢的模樣,一人腳踏紫云,身穿紅袍,乃是一位老者。
看到二人之后,李長河眼睛里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知道此事沒那么容易善了了。
不由得暗中將真氣注入一枚紫色的鱗片之中,也是在這時,旁邊的錢途走了過來,輕輕開口道:“李兄,那兩人中的大漢便是那頭四階巔峰的大妖古鱷,另外一人卻是不知,但想來不會比古鱷弱。
不過無妨,我這邊也請來了高人相助,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聽到錢途的話,李長河卻是心安了不少,對著錢途頷首點頭,與此同時,那古鱷二人也是瞬息便抵達了九尾的位置,看著九尾那凄慘的模樣!
古鱷不由得勃然大怒,本想出手將這些圍剿它義子之人全部吞吃了,但又想到自己此時身邊的那位,不由得身體微微前傾道:“大人,您看怎么弄?”
大人?
聽到古鱷的稱呼,錢途的臉色微變,能讓古鱷都稱為大人的存在必定是來頭極大,或者實力極強。
就算是一般的真君都不可能讓古惡俯首稱臣,而整個臨江府中妖族中地位比它高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那位擁有黑水玄蛇血脈的水妖府主,可據(jù)傳聞那位府主一直都是青年形象,不是這般暮年之態(tài)呀?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除非對方不是臨江府之人,那這樣一來對方的來頭可就不一般了。
一瞬間,錢途就想到了許多。
而李長河體內(nèi)——————
善念:叫你嗶嗶賴賴,直接殺了不就沒那么多事情了嗎?
惡念:我自一劍斬盡四方敵。
執(zhí)念老大哥:九尾必死。
善念:怎么死?
執(zhí)念老大哥:我自一劍斬盡四方敵。
善念:………完了完了,執(zhí)念老大哥被帶偏了。
,,,,,,
“敢傷我江神宮即將冊封的河伯,這分明就是不將我們江神宮放在眼里,將主謀者都殺了。”紅袍老者語氣不容拒絕地道:
“是。”
古鱷點點頭應(yīng)聲道:
隨后便將目光望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李長河,錢途見狀往前走了一步,對著古鱷道:“你就是古鱷?”
“嗯,你是?”古鱷雖然憤怒,可卻也不是傻子,見錢途知道是自己后還面不改色,說不定有些來頭,身形便不由得頓了頓,問道:
若只是臨江府內(nèi)的勢力,那么他自己便能應(yīng)對,若是超出了臨江府的范圍,那相信旁邊那位大人也能應(yīng)對一切,畢竟那位可是江神宮的使者呀!
因此古鱷一點都不慌!
“臨江府錢滿風(fēng)府卿之子錢途是也。”聽到古鱷的詢問,錢途傲然地回應(yīng)道:
一位府卿?還是臨江府的??
古鱷頓時有些驚愕,想不明白區(qū)區(qū)一位小小府卿之子,為何知道自己堂堂水妖副府主之后,還露出一副我很牛叉的表情??哪來的勇氣?
見到古鱷的模樣,錢途不慌不忙地繼續(xù)道:“同時,我更是落日學(xué)宮久戰(zhàn)神之徒?!?p> 但這次,錢途卻是向著那紅袍老者開口道:
久戰(zhàn)神?好像聽過,又好像沒有,到底是誰?
古鱷一陣疑惑!
但這時它旁邊的那位紅袍老者卻是眼神一凝,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久驚天久戰(zhàn)神?”
“正是師尊?如此,閣下還要出手嗎?”
錢途此時卻是對著紅袍老者笑著道:臉上的威脅之意不加掩飾。
久戰(zhàn)神是誰,古鱷不清楚,但紅袍老者卻是知道的。
此人成名于三千年前,據(jù)說乃是從戰(zhàn)族走出來的絕世強者。
三千年前久驚天于南州邊境以一己之力斬殺了三頭絕世兇獸,一只九頭黑梟,一只吞龍古獸,一只極焰真鳥。
從此一舉成名,舉世皆知。
但最讓外人稱道的還是久驚天曾經(jīng)為一位逆天妖孽護道之事,因為那位逆天妖孽乃是人賢大帝的某個強大對手,昔日的六大古國之首的乾唐古國太子。
一位擁有九色無暇道種以及某種特殊道體的逆天妖孽,被譽為近古最有可能成道的奇才。
但卻不幸和人賢大帝生于同一個時代,最終的結(jié)果自然是乾唐太子隕落,可久驚天卻是活了下來,并且人賢大帝還特意下旨任何人不得為難久驚天,口頭上賜予戰(zhàn)神之名。
一千三百五十年前,心灰意冷之下的久驚天加入了落日學(xué)宮,成為落日學(xué)宮的守護者之一,從此隱居于落日學(xué)宮深處。
也是近五六十年來,久戰(zhàn)神才開始慢慢活躍于世間,出手和魔域中某位巨頭交鋒過一次。
可久驚天畢竟只是人賢大帝口稱戰(zhàn)神而以,比起封神金榜上面的那一百零八異神還是遠遠不如。
因為久戰(zhàn)神還未證道,而那些異神都是已經(jīng)證道了的存在。
一百零八異神中,祖江神更是能排在前十的存在,因此雖然久戰(zhàn)神名頭大,可紅袍老者也只是忌憚而已,還談不上害怕。
當(dāng)然,若是真正的久驚天在這兒,不,其實哪怕是有久驚天的一縷投影在此,紅袍老者絕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但現(xiàn)在………畢竟不在嘛!
而他,同樣也是帶著任務(wù)來的,想不明白這小小水妖怎么會讓高層如此在意。
而看到錢途這個小輩居然敢威脅自己,紅袍老者不由得負氣地開口道:“哼~久戰(zhàn)神是強,可也管不到我江神宮的內(nèi)務(wù)?!奔t袍老者負氣道:
“哦,是嗎?那請問什么是你們江神宮的內(nèi)務(wù)呢?”錢途冷笑道:
“傷我江神宮冊封的河伯者,助攔我江神宮報仇者,皆是插手阻礙我江神宮內(nèi)務(wù)之人,江神宮的威嚴不容挑釁。”紅袍老者面帶怒容道:因為江神宮代表著祖江神的面皮,他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落下的。
“古鱷,給我將那對這九尾出手的家伙殺了,以儆效尤,否則不然誰都以為我江神宮好欺負?!奔t袍老者不想和錢途這個小輩打太極了,直接就是下令道:反正那久驚天也不在此處。
“我看誰敢?”突然此時一聲嬌喝聲自遠處傳來,然后瞬息之間一位紫衣中年婦人來到了李長河旁邊,將李長河護在身后。
李長河見狀心中有些感動,不由得開口道:“前輩,此事因我而起,自然也應(yīng)該由我終結(jié),卻是不勞煩您了?!?p> “恩人,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寶靈怎么可能棄你而去呢!”鰻寶靈卻是直接拒接道:緊接著紫色的妖瞳散發(fā)著駭人的光芒,隨時準備戰(zhàn)斗。
準五階的氣勢彌漫而出,卻是比較古鱷還要強盛一分。
“紫電雷鰻?”紅袍老者有些不確定地看了看鰻寶靈,隨后又道:“紫鰻妖尊是你什么人?”
“什么紫鰻妖尊,綠鰻妖尊的,不認識?!宾爩氺`冷冷地道。
與此同時,遠處江面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
“呦!真夠熱鬧的啊!”
一位青衫男子背負重劍,踏浪而行,瞬息而至,來到了錢途身邊,看了看古鱷,喃喃道:“小鱷魚,這才多久沒見,你就拋下了黑水,報上了其他妖的大腿了呀!”
“放屁,烈大人乃是江神宮使者,其實你能侮辱的?!惫坯{聽到對方叫他小鱷魚,頓時忍無可忍,直接就將身邊紅袍老者的身份給報了出來。
“嘖嘖嘖,江神宮使者?呦呦呦,來頭真大呀!唬誰呢你?我還江神它爹呢你?!鼻嗌滥凶娱_口道。
“小輩,欺人太甚?!?p> 青衫男子話音剛落,那位被古鱷稱為烈大人的紅袍老者便極為怒道,身上的氣息不再保留,一方強大至極的赤紅色領(lǐng)域瞬間彌漫百丈方圓,將整個江心島都籠罩在內(nèi),江心島上的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呼吸突然一窒,氣息瞬間被壓制到了極點。
只有古鱷,青衫男子,鰻寶靈還能勉強活動。
“恩人,對方好強,寶靈怕是難護你周全了?!宾爩氺`眼神中略帶憂愁地傳音給李長河道:
此時的李長河氣息萎靡,臉色有些蒼白,一看便是因為剛才飛鴻受損的原因而受到了不小的牽連。
“前,前輩,是晚輩孟浪了,牽連到你,現(xiàn)在對方的主要目標是我,前輩你快些走吧!”李長河語氣急促地道:
一旁身受重創(chuàng)的九尾見到自己這邊居然有個如此強大的強者,不由得心花怒放,對著李長河叫囂道:“可惡的人族,來呀!你不是想殺我嗎?你來呀!你來呀!”
李長河一聽,目光一凝,殺它,之前是輕而易舉,如今卻是難如登天,難道這九尾的氣運真的就這般昌盛嗎?注定是可以逃脫危險,每次都幸免于難。
老天不是討厭那些罪孽深重之妖嗎?怎么不將九尾收掉呢?
一瞬間李長河想了很多。
“爾等,居然敢污蔑我江神宮祖江神,罪不可赦,本妖君要將你們通通都斬殺了?!奔t袍老者說完后便憤怒地出手了。
一道強大至極的五階大型火屬性法術(shù)從天而降。
“炎隕術(shù)~”紅袍老者眼睛里閃過一絲紅光,內(nèi)心輕輕一念。
方圓五里之內(nèi),靈氣一頓,緊接著成百上千道由火屬性靈氣凝聚而出的虛幻隕石憑空而生,自千丈高空墜落,以超越音速的極速向著下方墜落。
看上去就宛若天災(zāi)滅世一般,頓時讓所有人五里范圍內(nèi)所有的人都絕望了。
特別是遠在一里多外打醬油的一群無辜修士和煉體者們更是如此。
“它怎么敢?”錢途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對方此等舉動無異于相當(dāng)于直接和人族宣戰(zhàn)一般,要知道這里可是有著一千多人呢。
似乎是知道了錢途所想,紅袍老者開口道:“放心,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因為你們通通都要死,這方圓百里內(nèi)的天機已經(jīng)被我妖族大能擾亂,受死吧!”
說完那一顆顆由靈氣組成的隕石再次加速,眼看著即將毀滅方圓五里之內(nèi)的所有四階以下的生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