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鮑勃略顯吃驚。
剛才他想來想去都沒想到幕后主使者居然會是他們帶進屋子的俘虜。
“是我,很意外嗎?”
“當(dāng)然,我想不明白,你這樣毫無根基的外來人,有什么本事能夠讓我的手下背叛我?!?p> 他說著看了眼房間里頭的人,除了本來屬于艾伯特的手下,就連他自己培養(yǎng)的幫派精英都背叛了,此刻他們正全副武裝,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這個前任老大。
“可事實不就是這樣嗎?你看,他們?nèi)砍挤谖?,而你成了階下囚。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會,發(fā)誓臣服于我?!?p> “哈哈哈,我確實沒有料到。不過你以為你接收了他們,你就能掌控這片地區(qū)了嗎?”
看著鎮(zhèn)定的獨眼鮑勃,文苑笑了,系統(tǒng)的威能根本不講道理,掌控這一片地區(qū)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不過不想對此耗費太多精力的他,也希望從鮑勃手里獲取一些信息,這更有利于他掩藏自己的身份和提高控制此地的效率。
“你為什么覺得我不可能掌控你的地盤?”
鮑勃瞧見文苑滿不在乎的笑臉,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但他弄不清這心慌是因為什么,只得硬著頭皮道:“你以為我是控制這里的人,但其實我并不是,我只是別人扔在這里的一條狗?!?p> “所以這就是你我的差距,你只能當(dāng)狗,我卻可以做人。”文苑不以為意。
似是覺得文苑沒有理解事情的嚴(yán)重性,鮑勃正視著文苑的眼睛開口。
“每個月,我獲取的金錢有一半到了那些控制這里的背后人手里,我才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這里生存下來。沒有那些真正主事人的首肯,沒人能在這里活下去,他們不能,而你,一個來自東方的人,更不可能。只要一兩天時間,你的尸體就會出現(xiàn)在某一條陰溝中,成為蛆蟲與老鼠的食物?!?p> 鮑勃說著,嘿嘿笑起來,對自己所在處境沒有一絲擔(dān)憂。
“只有我能夠聯(lián)系到那些大人物,我死了,你們都要死。就算那些大人物不會親自動手,周圍那些慕尼黑的蛆蟲也會聞著腥味一涌而上,把你們啃噬一空?!?p> 他伸出手指一個個的指著投誠文苑的幫派成員嘲諷道:“你們每一個都會死,而只有我才能讓你們活命!你們就這么相信一個外來人?就算他能給你們一大筆錢,可你們絕對逃不過那些人的追殺?!?p> 見他如此賣力的表演,文苑等著他說完,然后笑嘻嘻的跟周圍投誠的人說道:“呦呵!挺有信心,聽見沒有,沒有他,你們就死定了?!?p> 這是怎么回事?他一點都不怕,他為什么不怕?
文苑反常的行為讓鮑勃警惕起來,他眼珠一轉(zhuǎn),思付一下自己的言語,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錯漏之處。
“殺掉他,誰殺掉他,我就讓他當(dāng)頭目,金錢、美酒、女人應(yīng)有盡有。你們是想跟著他一起毀滅,還是愿意擁有貴族般的享受!”
弄不清楚文苑到底有什么依仗,鮑勃嘶吼起來,眼睛掃過投誠的手下,鼓動他們調(diào)轉(zhuǎn)武器,干掉近在咫尺的文苑。
他的鼓動效果不錯,剛才收服的一個精英灰衣人正站在文苑背后,他臉色數(shù)變,陡然伸手拔出腰間匕首,其他人看到他的動作,沒有一個出聲提醒,大壯已救援不及。
見到有人動手,鮑勃臉色浮起笑容,似是在為成功而慶賀,可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那個暴起的灰衣人連匕首都沒完全抽出,突然七竅流血,一下軟倒在地,砰的一聲后,死得不明不白。
“看,這就是我的依仗。你的選擇是什么?”
揮手止住大壯擊殺鮑勃,文苑用腳踢了踢死在身邊的灰衣人。
超出認(rèn)知的殺人手段震懾住了屋內(nèi)的所有人,他們一臉駭然的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灰衣人,懼怕的和文苑拉開一絲距離,只有明白文苑威勢的瑞奇和另外一個灰衣人停在原地沒有移動。
“你,你,你是怎么辦到的?”
驚懼的望著文苑,鮑勃冷汗直冒,他聲音顫抖的問。
“告訴我你的選擇,不然就去死?!?p> 廢這么大勁,文苑就是故意等著鮑勃煽動人攻擊他,好讓其他人知曉后果,現(xiàn)在目的達到,他可沒耐心廢話。
“我臣服,我臣服!”
眼看文苑拔出長長的刺劍,鮑勃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線被摧毀,他伏身于地,果斷投降。
鮑勃投降,達到目的,本該高興的文苑卻突然面色大變。
按照原來的經(jīng)驗,只要目標(biāo)投降,無論愿意與否,系統(tǒng)都會響起提示音,可這次,本該出現(xiàn)的提示音卻遲遲不見蹤跡。
“怎么回事?系統(tǒng)失靈了?”
呼出系統(tǒng),文苑仔細(xì)看著系統(tǒng)面板,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
“難道問題出在他身上?他難道是什么重要人物?就像弗蘭肯·斯坦一樣的人?不,一個黑幫頭目而已,這世界上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
沒得到系統(tǒng)的提示,文苑可不敢把獨眼鮑勃留在自己身邊。
“控制住他研究一下?不行,留著他不利于掌控這個幫派,系統(tǒng)的能力可以延緩研究,現(xiàn)在維護好勢力,才是最主要的?!?p> 思維急轉(zhuǎn),文苑做出選擇,他眼神一凝,握著長劍的手往前一送,在鮑勃不解的眼神中,穿透了他的喉嚨。
……
另一邊,城東一幢花園別墅中,早前被他放走的城守文森也在加內(nèi)特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西多克子爵的書房。
“西多克子爵大人!”
“加內(nèi)特,你再次過來,是有好消息告訴我了?”
“子爵大人,我確實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您?!奔觾?nèi)特給身邊的文森使了個眼色。
文森會意,上前恭敬解釋道:“子爵大人,今日我按照隊長指示,悄悄跟著那個東方人,有了一些發(fā)現(xiàn)?!?p> “那個東方人確實有一樣寶物。一件紅色的衣服,那件衣服既不是絲綢制品,也不是棉花制品,紋理細(xì)密,光照之下會反光,看起來十分珍奇?!?p> “嗯?一件衣服?什么樣的珍寶會是一件衣服?”說著西多克似笑非笑的斜眼看著文森,陰測測的開口:“既然是寶物,你又怎么看得到?”
被問到關(guān)鍵點,文森心底一驚,好在他也是個聰明人,立刻補充道:“我跟著他們進入巷子,發(fā)現(xiàn)那個東方人和鮑勃的手下似乎早有聯(lián)系,他們交談一會兒后,我聽到他說什么衣服,然后那個東方人出示了寶物一角。后面他們深入小巷,我怕被發(fā)現(xiàn),就退了回來?!?p> 西多克聞言,低頭收回目光投向手中的書籍,“獨眼鮑勃?”
呢喃兩聲,西多克沉思了一會兒,沒有說話,揮了揮手,加內(nèi)特二人悄然退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