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還活著,楊重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想加入你們?!?p> “加入我們干什么,想要獲得更多的情報,別傻了,我現(xiàn)在這個級別,連對方是哪個勢力都查不出來,你就更別想了?!?p> “還有,加入救援隊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清楚自己的使命,僅憑這一點你就不合格!”張翰承斥責道。
楊重一開始沒想那么多,此刻被張翰承點破,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張翰承見楊重不再說話,語氣緩和了些:“明天有一批物資會送往基地,你們這一批幸存者被安排一起走,回去好好睡一覺,缺什么東西徐然會給你準備?!?p> “我要是不走呢?”楊重冷冷的回了一句。
張翰承看向楊重,眼神變得犀利,他似乎很反感有人這么和他說話。
不過張翰承最后還是壓住了心中的怒火,重新點燃一根煙。
“現(xiàn)在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你看看各個勢力成立的救援隊,你以為他們只是在救人,其實也是在為自己爭奪利益,到了基地后一切都需要人來重新建設,現(xiàn)在救的人越多,以后發(fā)展的就越快?!?p> “這和我加入救援隊有什么關系?”
“我們得保證你的安全,你放心我會向上面反應,盡可能找回你母親?!?p> “我憑什么相信你?”楊重質問道。
“就憑你是楊遠志的兒子?!?p> “你認識我父親?”楊重很是驚訝。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在這和你浪費口舌,你父親的科考隊在極地執(zhí)行任務,它曾囑咐過我要照顧他家里人,所以我也一直在注意你和你母親的動向?!睆埡渤薪忉尩?。
楊重到現(xiàn)在才知道,父親并不只是一個探險家,他去極地原來是去執(zhí)行科考任務,他看向張翰承問道:“你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到他嗎?”
“你父親科考隊的行蹤屬于國家機密,總隊長在接到任務后曾去調過他的檔案,結果也是空手而歸?!?p> 見楊重沉默,張翰承繼續(xù)說道:“救援隊的工作很危險,所以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加入,到了基地后你會得到很好的待遇,好好生活別讓你父母擔心?!?p> “我們真的還能重聚嗎?”楊重像是再問張翰承,也像是再問自己,他心里已經(jīng)不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了。
“會的,只要你不放棄?!?p> 楊重看向張翰承,他知道今晚張翰承說的很多話都是在安慰自己,但此刻他卻在張翰承的眼神中看到了無比堅定的神情。
“謝謝你,我知道該怎么辦了,到時候請你喝酒,再見了!”告別張翰承,楊重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夜幕中逐漸消失的身影,張翰承深吸一口煙,轉身向遠處走去。
楊重回到房間門口,發(fā)現(xiàn)徐然站在門口,地上還擺放著兩個箱子。
見到楊重回來,徐然趕緊迎了上去:“這是給你準備東西,里面有一些生活用具,和換洗衣服,還有一些錢,本來還想給多你準備點錢的,不過隊長說你到那邊以后用不上,就沒給你拿太多,趕緊開門,把東西拿進去?!?p> 楊重看著徐然忙碌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感動,雖然自己與她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對自己是發(fā)自內(nèi)心得好,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真的多了一個姐姐。
“如果我真的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姐姐就好了?!?p> 徐然停下手上的動作,眼神中百感交集:“那你就當我是你的姐姐?!?p> 她坐到楊重對面椅子上,依然不忘囑咐楊重:“坐貨船和坐游輪不同,貨船噸位小,設施也不齊全,千萬小心別出什么意外,如果暈船的話,就多休息,少吃暈船藥。”
徐然正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身側的對講機突然響起:“徐然,趕緊帶著醫(yī)護人員到東側直升機場,有幾名救援隊員傷勢嚴重,需要立刻搶救?!?p> “收到。”徐然拿起對講機向門外走去。
“姐,小心點。”楊重在后面喊道。
徐然身體一顫,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知道了,早點睡,等上了貨船就沒有消停睡覺的時候了?!?p> 徐然走后,楊重走到電話桌前,看著手里的傳單,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打了出去。
“你好,請問是通天社嗎?”
“有什么事?”電話那面?zhèn)鱽砹四凶拥穆曇簟?p> “我想讓你們幫我做件事。”
“明天中午十二點,可尼號三層的黑電咖啡廳,準備七十萬,我討厭遲到?!闭f完男子便掛斷了電話。
楊重簡單收拾了一下徐然準備的東西,行李箱里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
真正另楊重好奇的是那個密碼箱,那里應該就裝著徐然給自己準備的錢。
楊重按照旁邊紙條上的密碼把箱子打開,不出所料里面的確裝著錢,不過這跟徐然說的不太相符,這滿滿一箱子錢,怎么也得有一百萬。
一百萬被徐然說的這么不值一提,她該不會是拿錯箱子了吧,還是因為末世時期政權瓦解,錢開始不值錢了。
楊重拿出一個手提包,只裝了三十萬進去,然后把剩余的錢放好。
做完這一切,楊重躺在床上,思考著明天的計劃,那個通天社不能完全相信,明天交易時自己一定得小心防范。
不知道是不是傷勢的原因,剛躺下沒多久的楊重就感到一陣困意來襲,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陽光照在臉上,楊重被一陣暖意喚醒,在經(jīng)歷過生死后,哪怕只是舒服的睡一覺,楊重也會感到很滿足。
他起身翻出一個手機,這也是徐然昨天給他準備的,手機里存了一個電話號碼,應該是徐然的,楊重看了好幾分鐘,直到確定已經(jīng)記住后,才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簡單洗漱一番,換了身干凈衣服,楊重在房間里找到了一張第二總隊的船只分布圖,現(xiàn)在手機地圖無法使用,好在這張分布圖還算詳細
楊重用手機拍下分布圖,拿著三十萬出了門,在路上徐然發(fā)來一條短信,告訴自己貨船下午六點出發(fā),提醒自己不要遲到。
楊重看著短信不禁感嘆,短短幾天手機就回到了最原始的功能,連聊天軟件都不能使用了。
楊重到了咖啡廳,看了眼時間,才剛過十一點,他給那人發(fā)了個信息,告訴他自己的位置,然后就等了起來。
楊重四處張望,留意著來往的人,忽然他看見一個女孩好像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女孩穿著白色衛(wèi)衣,搭配牛仔褲,衣物樣式普通,但穿在女孩身上卻充滿了青春活力,再加上女孩顏值也很高,所以還是很吸引目光的。
女孩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先生,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