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冬天,我正在不停的做減法;因為之前我做了太多的加法,這會必須做減法。美好的愛情從來就是一對一的,而不是一對多的。那時候,我正深深痛恨著之前那個花心、膚淺和無可救藥的自己。我正努力駕馭自己的生活,讓自己變得有定力。為此,我拒絕了很多個還不錯的機會,包括去吃回頭草的機會。我刪了很多人的微信和電話號碼,還丟掉了衛(wèi)生間最上面那一排儲物格里荒廢的各式牙刷。
當我2019年開始動筆寫這本書的時候,書名叫《離婚后的五年》。
那時候,我已經(jīng)認識伊依,我以為那個女人就是我的歸宿。我認為,有她陪著,我也不用再去約別的女人了,我可以節(jié)省下和不同女人約會的時間來寫點對自己,對社會有意義的東西。
我匆匆寫了個序就給伊依看了。她看完后,挺支持我寫,和梁余焉鼓勵我去寫的口吻一模一樣。
剛開始我給自己定了每天寫4000字的目標(后來,我知道,連閻連科、殘雪這樣的作家一天也基本只能寫一兩千字左右。我對自己要求太高了。)我想幾經(jīng)修改后,全書應該在年底可以完稿。沒寫幾天,我就覺得累得不行,因為我從來沒有這樣高強度的寫過一個故事。而且,ABCEDEF等等那么多的面孔在我腦海里,她們一團亂麻,我得好好整理和對應上她們的面孔。
那時,我躊躇滿志,決心寫一個回顧自己過去五年的故事。會泡妞的人可能不會寫東西,會寫東西的人可能不會泡妞,既會泡妞又會寫東西的人可能又沒什么時間來寫。而我,既有人生經(jīng)歷,又有動筆能力,還有時間。
社會離婚率這么高,我要為離婚人士,或者失戀人士什么的,好好服務一下。我把自己的經(jīng)歷寫出來,給他們作為參考,啟迪他們的智慧,讓他們少走彎路。這是我寫作的初衷。
我寫了兩三萬字,漸入佳境。倏地,伊依提出要和我分手。一開始,我不以為然,心想:老子縱橫江湖十幾年,就沒見過我拉不回的牛。但是,事實證明,她不是頭牛,是頭驢,特別犟的那種。我們終究還是分了。我天崩地裂,比上手術(shù)臺還難受。以至于后來很長時間我為那時不爭氣的自己羞愧。
大老爺們一個,怎么為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直到我遇到一個特別陽剛的軍人,我才不那么鄙視自己。他一米八幾,虎背熊腰,軍姿威武。酒桌上,他說了他情史,圍繞著一個XJ女孩子說得挺多的,最后結(jié)局就是她分了手,他說分手幾個月時間里他幾乎沒和人說過話,只要沒人在場他就會哭,一想起就會哭。酒桌上的人都笑了,我卻沒有笑。那一刻,我覺得他是純特爺。
只有純種爺們,才會去深深的愛;只有深深的去愛;才會有深深的痛感。
那時候,我也不想和人說話,每天起床還胸悶。經(jīng)常頭痛。為此,我的寫作停頓了好久。
我的這本書稿就一直擱在那。停了差不多一年,我才重新啟動這個爛尾工程。再次打開文稿,我的想法變了。原來的故事,我設計了一個美好的結(jié)局:我收獲了美好的愛情,我和她過上了幸福的日子。可是,再次動筆,我就想,生活是什么樣子,我就要寫成什么樣子。
生活很多時候就是一坨屎。我就是這個屎里孕育出來的小蛆蛆或者堅強的小草之類的。
我寫得仍然很艱難,不僅僅回憶讓人覺得讓人腦袋發(fā)脹,有時候枯竭之感和空虛之感也跳出來折磨我。有幾次我想罷筆不寫,這時,又會有人跳出來對我說:你寫得很好,一定會火?;蛘呤牵耗愕墓适绿费耍屛铱吹谜鎵阂帧S只蚴牵何铱戳诉€蠻有感悟的。于是,這些鼓勵讓我堅持了下來。寫著寫著,我也覺得自己越寫越輕松了。我寫2000多字,現(xiàn)在平均用時也就是2小時左右。后來,我把此書書名改為《她們》,接著由于同名的原因,我又改為《失敗的皮醫(yī)生》,后來,我又隨意地把名字改為《她們都不合適》
我還在寫,我決心寫完,當然,寫著寫著覺得也沒太多激情了,因為太普通了,沒有異能、沒有過多離奇鬼怪,就是原原本本的生活;而且,我還變忙了,比以前忙,沒那么多時間了。我寫得斷斷續(xù)續(xù)。
總之,我的這部離異生活的五重奏即將完工。所謂五重奏,就是有五部分組成:《前妻》《正牌女友》《她們》《歸宿》《小情人》。
容我慢慢解開她們的面紗。
最后,我還是要鄭重聲明一點,本故事的情節(jié)和人物都是虛構(gòu)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