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報應

　　伊依送我上車，路上，她說：我和媽媽相依為命這么多年，我的所有都是她給我創(chuàng)造的。媽媽原來是支持我們的，可現(xiàn)在她不支持我們了。

　　回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在車站轉(zhuǎn)車，怎么在車上度過幾個小時的。幾個月后，我想回憶回程的事，怎么也想不起那些事。我斷片了，就像那夜醉酒倒在街頭一樣，我對那個時間段發(fā)生的所有事都記不起了。

　　從伊依母女的嘴里，我知道分手的理由有:不陪過生日、女兒歸來牽絆、異地相聚難、買房子不寫名字等。天啊。這些，是從她們說出口的原因，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其他原因他們緘口不說。

　　我這種在情感場上廝殺多年的老將，突然被擊倒了。那段時間，我就像電影《和莎莫的500天》里男主在350天之后一樣，我在想為什么伊依從原來那么乖巧地一個小女孩，突然就變得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她好像突然沒有七情六欲似的。這世界太奇怪了。和電影里不同的是，伊依給我許下了結(jié)婚在一起的餡餅，而莎莫從頭到尾去沒有許諾這些。

　　我抑郁得不行，不想見人。但是，我得自渡，我得讓自己快樂起來，這樣我才能活下去，為了自渡，我偶爾會去見主動約我的女孩子。在餐桌上或者咖啡屋里，我都是有氣無力的。她們中有些人一看到我就說，你是不是剛分手？而我，問她們最多的問題是：“你會不會因為你的男朋友不陪你過生日而跟她分手？”她們的回答五花八門。

　　那段時間，我還無時無刻地深陷悔恨中。我悔恨我為什么不拒絕單位的遣派，如果我說這次不去是為了我的終身大事，我想單位領(lǐng)導一定會準許我不去的；如果那次陪著伊依過生日，向她求婚，伊依肯定會收下我的戒指，5月23日我們肯定就結(jié)婚了。我悔恨我為什么不更加慎重地對待伊依的那次請求，也許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把她的名字加在房產(chǎn)證上，只要房子加了她的名字，那她就有安全感了，就不會害怕和我結(jié)婚了。我悔恨自己為什么不陪她回去，為什么自己要生病，如果春節(jié)或者清明節(jié)回去，見了她的外公外婆、舅舅還有別的親戚，得到他們的認可和祝福，經(jīng)過這種儀式后，她的媽媽也就不會貿(mào)然要求我們分手了。

　　總之，這次分手對我的傷害特別大。我談了很多次戀愛，嚴格意義上，這是第一次被飛。我終于知道被分手是什么滋味。

　　真是報應??！難道，我遭受這么沉重的打擊，是因為老天讓我為自己做過的事贖罪。如果知道真心付出卻被無情拋棄，會這么難受，我就不會以前那樣像甩掉一件衣服一樣對待B、H、J、M、L、Q以及高予桐等那么多人了。

　　我還是不肯放棄，我痛哭流涕地在電話中和伊依對話。我說，我可以等你，一直等到你嫁人，所以，請你嫁人時候告訴我，沒嫁人前我都不會放棄你。

　　在我的堅持下，或者也許是她們害怕我想不開跳樓自殺。最終，依伊媽媽在電話里給我許了個承諾：如果11月11日，依伊沒有找到男朋友，你也沒有找到，那我同意你們在一起。我開始有點希望，但是很多跟我就餐的女人說起這個事。她們給我分析，真搞笑，這一定是他們的權(quán)宜之計。她們每個人都勸我放棄。慢慢地，我也分析出，那真的可能是緩兵之計。

　　為什么死，還不讓我死得快活？

　　那一兩個月，我每天起床胸口就覺得堵塞，有時想哭，有時想死。我每天都不停的打開伊依的朋友圈看，她發(fā)一條動態(tài)，我要研究半天。我上百度搜索關(guān)鍵字：分手了怎么復合。我對自己不自信，我打網(wǎng)站上留下的情感導師的電話求幫助。導師給了我很多成功案例，讓我付費她才解答，我欣然答應。導師跟我說：你要降低自己的需求感，要有空間抽離，要有一段冷凍期隱藏自己的需求感。我聽從了，我試著不聯(lián)系她，冷凍了一個多月，冷凍到我38歲生日的時候，我就做不到空間抽離了。我花了一晚上給伊依寫了一封信。

　　為了讓讀者明白這段感情的更多細枝末節(jié)。我將此信原文刊出。

　　伊依：

　　你還好嗎？

　　上半年的最后一天，很想和你說點什么。

　　今天6月30日，距離我上次來家鄉(xiāng)見你，又過了1個多月了，這40多天里，我安排了一些事情，嘗試把注意力轉(zhuǎn)移一點，我告訴自己要放下，告訴自己不能再整天想著你，告訴自己要堅強面對這一切。我艱難的讓自己正視一個現(xiàn)實——我和你已不再是親密無間的戀人了。早晨起來的時候，我仍會想起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也會想到你。我依然想見到你的樣子，想聽到你的聲音。但是，我之前的那些爆炸式的情感表達開始已慢慢變得綿延悠長，我仍會時不時翻閱你的相片，我很擔憂你的模樣會模糊在我的記憶里。

　　時間有時候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很多東西都會在時間的長河中被慢慢稀釋，比如感情，比如傷害。

　　愛常常是需要克制，我知道我之前忍不住地去想聯(lián)系你，那是自私的行為。即便你在腦海中偶爾閃現(xiàn)我的模樣，我知道，彼時也無法和美好聯(lián)系起來。對你來說，這種壓力引申出來的自然而然的便是“我沒有作惡，為什么要讓我承擔這些煩惱呢”的苦衷。

　　愿這封信不會引起你的排斥和反感。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其實今天就是我的公歷生日），此刻，我自然地想聯(lián)系你。你是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即便當時你提出分手，我也沒有料到我抽離出來竟需要花費這么多時日。和你相識，是神清氣爽的秋天，穿越了冬、春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酷暑，一年的輪回就這么快過去了。

　　這個生日對我的意義不大，我認為，對我有意義的是，你認為我時運不佳的上半年馬上就要過去了。還記得1月1日嗎，你一身紅裝，我們在他鄉(xiāng)會面，仿佛昨日，彼此，我們感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感覺我們此生將會永不分離。元旦，還仿佛昨日，而現(xiàn)在，上半年，6個月，就這么過去了。

　　如果沒有意外，一切進展順利，此刻，我們會正在干什么呢？也許我們正在土耳其共度我們的蜜月，或者是埃及、摩洛哥，從卡薩布蘭卡的機場起飛回中國的途中（曾經(jīng)對撒哈拉和埃及金字塔很感興趣，看了很多次飛那邊的機票。）也許我們正謀劃著要一個孩子。也許這個周六，我和你待在某個圖書館，你看著你的稅務(wù)書籍，我看著我感興趣的小說、雜文，我們會共同做一頓晚餐。但是，此刻殘酷的現(xiàn)實卻是：我已經(jīng)無法見到你，我即使現(xiàn)在風塵仆仆地趕到你的樓下，你也不想面對我；此刻，我只能在這個到處有著你的影子的房間里，重新梳理和你的過往，對著這個冰冷的電腦屏幕來傾訴我的想法。

　　你說你不看別人說什么，只看別人的行動，你重復過這句話。但是，到如今這種局面，我已不知道我能為你去做些什么，我也無法去為你做什么。不知道等待算不算是一種行動，不知道在我的高齡生日的前夜把電腦放在你買下的那個小木桌上，寫下這封信算不算是一個行動。

　　我試著用這封信把我所有最誠實的內(nèi)心全部告訴你。

　　上次跑來珠海見你，發(fā)現(xiàn)你并不在前臺，我還以為你請假了，于是坐下來默默等待。未見你，卻先聽到你的聲音，也許你的聲音在納稅群眾的耳朵里，并無特別。但是，我第一時間聽到那并不響亮的聲音就可以覺察出那是你的的聲音，感覺陌生中又透著一股親切。我是來確認我還愛不愛你的，當看到你的模樣，聽到你說話的聲音，我確認我仍愛著你。

　　我是個驕傲的人，可能就是你以前說過我有點自我。在過去的兩個月中，我表現(xiàn)得確實不夠淡定，我發(fā)現(xiàn)我有時候處理事情變得不是本來的自己。當你和你媽不停地變換著分手理由的時候，我感覺到那種決絕；當然決絕也許是你們認為對我好的方式，可以讓我看清楚現(xiàn)實，接受現(xiàn)實。4月22日，5月23日，都是我不想放棄的努力，因為用心、用情、用力地愛過，所以惶恐，所以卑微，接受分手對我來說太難。但是，隨著時間的推進，我也開始可以做到客觀地去審視我們的關(guān)系，真正意義上的愛，是不需要苦苦哀求的，是應該平等的，是需要兩個人的參與的。當以后再回憶起，我可以對自己說——我做了一切該做的努力了，無憾了。

　　看了我們2-3月的微信聊天記錄，那時我們才是真正意義的愛。那時的我們，我們理解對方，尊重對方，愿意包容對方，我們給彼此相對獨立的空間。我看了我生病第二天的記錄，你說你真的很擔憂我，我告訴你入院后，你那種自責和迅速行動，讓我感動。你會耐心的教我“洗碗布”用三個月就要換，炒菜要等鍋冒煙消毒了再放水。我喜歡你在我叮囑你的時候跟我順從的說“知道啦”，也喜歡你用殷切的眼神望著我鼓勵我繼續(xù)的“然后呢？”，那段時間，我們互相掛念，相互稱對方“親愛的”、“寶貝”的那份甜蜜，讓我留戀到現(xiàn)在。

　　當4月份清明節(jié)你回來之后，感覺你的情緒有點不對頭，我只是懷疑你是否有其他選擇項的干擾，我全然沒有想到我自己做的哪些東西讓你覺得不爽了。于是，我想讓你自己先消化一下。我也許不該那樣，在今年2-4月那個比較特殊的時期，我的精力分散了，我承認關(guān)心你不夠，和你坦率的溝通也不夠，那時候我應該好好的跟你溝通，坦率真誠的對待你每一次疑慮和情緒，我應該問問你，對我有什么期待，或者問問你，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或者再把自己的想法和愛意更直接的表達給你。然而，我并沒有去這樣做，我也沒有設(shè)身處地的站在你的角度為你好好考慮，這是我的錯誤。我一廂情愿地認為未來日子很長，我認為我還有足夠多的時間去理解、溝通和愛。

　　沒想到，就在我最憧憬的時候我們戛然而止了。我買好了戒指，準備在你生日的那天來一場求婚儀式，但是，我們突然分手了。這劇情太反轉(zhuǎn)了。

　　“從前，世界很慢，慢得只夠愛一個人”，和你交往的時候，我看到這句話，我就想和你有一種純粹的愛情。我小心翼翼的對待你，你也小心翼翼的靠近，從去年10月到12月，我們開始從陌生到熟悉，慢慢卸下防御面罩。我想和你成就最浪漫的事，如果一直有一份讓我那么留戀的愛，到老了都會讓彼此回味。

　　無數(shù)次想把今年3-4月重新來過一次，我想我們就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無數(shù)次幻想著出差日之前的4月20日我來了你那里，然后第二天早上跟你說生日快樂，跪在你的床前向你求婚。無數(shù)次夢想著你給我打電話，跟我說：“勝哥，其實我相信你是很愛我的，我相信我們會有美好的生活，我原諒你了，我們重新開始吧”。

　　這個六月，發(fā)生了一些事，我參加了一些聚會，被動參加的也有，主動組織的也有；我不太想面對空空蕩蕩的家。我養(yǎng)了一只貓，是朋友送我的，她來的時候只出生2個月，非常怕我，有一天她不見了，我差不多掘地三尺，怎么也找不到。我很著急，我在想，可能和你真的沒有緣分，小花貓都丟了?？墒?，一兩天后，她又出現(xiàn)在我家里（也許壓根只是隱身在沙發(fā)里了），和我對視起來，怯生生的吃著罐頭；于是，我又燃起一些信心，畢竟貓的失而復得剔除了我消極的心理暗示。贈送者說她是一只貍花貓，你喜歡的那種，它的毛色是黑白相間的。

　　期望你有一天可以過來看看她。她真的很可愛。和你最后一次在我家全天相處的那個周末，我們正商量養(yǎng)一只貓的，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實施了。

　　你也許體會不到時間的殘酷，當分手后的3個月內(nèi)，是重新走在一起的最佳時期。時過境遷，感情會變淡，記憶會模糊，情況會復雜。如果一個月前，我給你寫這封信，我除了滿紙狂熱的“I need u ，I LOVE u”外，我就說不出其他的了。但是，一個多月過去，我已經(jīng)不會如此狂熱了。你畢竟小我八歲，體會不到這里面的殘酷，何況對你來說并非是用時間來考驗感情；何況對我這種并不是很有資本等得起時間的人。人間的事往往如此，當時痛不欲生，幾年后，也不過是一場回憶而已。但是，此刻，我還不想讓你成為我的回憶，我不想把我們的關(guān)系變成無法回頭的模樣，我想早點結(jié)束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因為，你不早不晚地出現(xiàn)在我生命里，我體驗到你的好，我想和你共度一生。至少此刻，我覺得今后的人生如果沒有你的參與，是我莫大的遺憾。我仍然想有一個人陪我一起去很多很多的地方，走很多很多的路，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你看過《燦爛人生》這部電影嗎？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就看了這部電影，我很想學尼古拉那樣，溫柔對待整個世界，恒溫愛人?？晌业男逓檫€不夠，我有時候又會有馬里奧的一面。我多次告誡自己要提升自己的修為，去好好地恒溫對你。

　　我不是圣人，我有缺點，有時候也會大意，我也很渴望被愛，渴望那種有安全感的愛，渴望不離不棄的愛。你媽說你在俄羅斯的時候也和她爭吵，還一個人走掉了，但是這種爭吵并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愛，是嗎？因為你知道無論怎么樣，她都不會離開你。

　　在幾個月的相依相伴中，你的靈魂已無須多說，已經(jīng)深深地讓我著迷。同樣致命的是，你的身體也植入我的記憶……所以走出來挺難。

　　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狀況，也許微信上已出現(xiàn)幾個陌生的男性，也許你剛剛在新都匯和某個男人吃了一餐飯回來，或者已經(jīng)是第二、三餐，又或者在我們曾經(jīng)走過的那些街道上，和某個人散步，你跟他復讀了初識時候跟我說的一些話；或者在每個學習之余的夜晚的空閑，陪你微信聊天的變成另外一個或者兩個人。也許你開始和別人談婚論嫁，安排著讓你媽去單位和家里走訪，全然不會有我的影子在你腦海里。太多的也許，不知道你現(xiàn)在處在哪一種狀態(tài)。

　　你說你要去找找看，沒找到再重新考慮，你確實這樣表達出你的想法，但是每一次聽到你這樣的表達，我是心如刀割的。也許你永遠不明白這種傷痛，你無法體會。我已是高齡，我成年20年了，我渴望穩(wěn)定的家庭和感情生活。我當初說等你3個月，如果從4月21日開始算起，時間也差不多有三個月，我相信3個月內(nèi)我是沒有心思去接受一份新感情的，3個月內(nèi)，我可以做到清清白白地等著你。等9個月？我希望我可以等下去。但是，另外一方面，因為你并不是在北極休眠，你也不是在監(jiān)獄里服刑，也許我苦苦等來的只是你找到歸宿的消息。這種等待很煎熬很傷害神經(jīng)，這種傻傻的原地等待，在你看來都是可笑的，是嗎？我不再確定我還可以等多久。但是，因為你的承諾，我可以確定，在你告訴我你有男朋友前，我都不會走入婚姻。

　　婚姻并不是解決孤獨和其他問題的方法，找一個對的人才是。我們都是等一個對的人等了很久的人，你說你從21歲就想把自己嫁掉，9年都等了，所以現(xiàn)在更不應該焦慮，不應該匆忙，你配得上一個好人。

　　感情需要歲月的捆綁，沒有時間的沉淀，感情都是蒼白無力的。祈禱我們都可以經(jīng)受時間的洗禮。這個世界，唯有真誠與愛不可辜負。

　　伊依，我的愛人，最好的結(jié)局，不就是經(jīng)歷風雨和波折，還最終在一起嗎?錯過了外公外婆說的結(jié)婚好日子——5月23，2018年8月8日是一個好日子，9月9日也是，10月10日也是。

　　我很想要一份簡單的婚姻，有你有我，有我們的孩子，我們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生活，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互信互尊互愛，共同面對人生的風風雨雨，同舟共濟，相濡以沫，共同享受天倫之樂，這就是我對婚姻的看法。

　　遇到你之前，幸福對我來說無論怎樣都是單薄的。也許你以前并沒有怎么感受到，我其實很看重和你的這份情感，也許我表現(xiàn)得不是如此，但是我確實是拒絕了不少誘惑和干擾。5年前開始，每當一個女的在我面前，我總在追問自己，你有信心面對這張臉過一整輩子嗎，你心中有信念支撐你全心無私地為她奉獻所有嗎？當我無法肯定的時候，我就會裹足不前。一直到你的出現(xiàn)，我覺得我真的是等到了，遇到了一個精神屬性和外形屬性我都中意的女人，遇到一個讓我產(chǎn)生愛情的感覺的女人，遇到我可以在那些疑問句中回答“有”的女人。

　　其實我是個比較拖拉的人，但是認識你之后，我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圍繞你迅速行動。我一直認為，婚姻應該是愛情的結(jié)果（而不是墳墓），假如面對一個不愛的人，只是條件擺在那里相互匹配的人，就應該和TA去共度余生嗎。我的經(jīng)驗告訴我，那樣既誤了別人，也誤了自己。這也是我現(xiàn)在不想去著急開始的原因，年紀越大，去愛上一個人越不容易。

　　對我來說，距離從來不是問題。何況我們這個距離是完全可以縮短的。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我們有穩(wěn)定的可預見的收入，養(yǎng)家糊口并不是最大的問題。所以找一個合適的，相愛的可以過一輩子的人，才是我們?nèi)ズ饬磕芊褡哌M婚姻的最大的標尺。

　　伊依，全力以赴認真學習吧。作為非財稅會計專業(yè)人員，能挑戰(zhàn)這個稅務(wù)師職業(yè)資格考試，你真的很有勇氣，欣賞你。愿你按照自己的計劃好好學習，三門成功闖關(guān)，你會有很好的職業(yè)生涯。

　　伊依，希望可以早日見到你。希望見到你的時候我們還不會陌生。不知道有這一天的概率是多大？50%，20%，1%還是0%。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不知不覺竟寫了這么多，你可以把這封信看做是是我全面傾訴衷腸的情書，你也可以看做是一封告別信。我該說的已經(jīng)全部說完，從此我無須再累述我的想法。今后，如你想懂我，你就再看看這封信。

　　若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愛你的勝哥

　　 2019年6月30夜

　　我沒有選擇寫紙質(zhì)版信寄給伊依，而直接微信用文檔形式把這個信給了她。伊依看到后，伊依看后，許久才回復寥寥幾字：

　　“勝哥，生日快樂！我一直記著你生日的，祝身體棒棒，找到幸福?！?p>　　看到她的回復，我天崩地裂，撕心裂肺。我抱著我的貓大哭了一場。之后，我才開始緩慢地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