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程燁和夏恒驚呆了,他們家二爺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明目張膽調(diào)戲,二爺是什么人,那是柳下惠第二,就算有女人脫光在他面前,眼皮都不會抬一下的正人君子。
燕綏是漂亮,可以說能和她較量一二的容貌,還是少之又少,但那又如何,二爺霽月清風,才不是這種只看容貌的膚淺男人。
程燁為燕綏點了一排蠟燭,這姑娘恐怕得糟,二爺不會憐香惜玉,下了燕綏的面子,小姑娘待會估計要哭哭啼啼。
想到過去那些不自量力的女人,程燁內(nèi)心毫無波瀾。
“雖然冬天還沒有到,不過在外面吹幾個小時冷風,滋味也不好受,如果你不想被扔下去,閉嘴,老實一點?!?p> 明明語氣那么溫柔,說出來的話倒是嚇人得很。
燕綏皺了皺鼻子,有些挫敗,自己是不是想當然了,顧曦和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他身居高位,眼光自然和一般人不能比,自己除了美貌也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才想出“勾引”顧曦和這種損招?
不過燕綏并沒有退縮,現(xiàn)在的顧曦和,雖然還是讓人感覺觸不可及,但是又致命地吸引著她。
溫柔是一種陷阱吧,若他還像多年以前那樣,燕綏哪里敢坐在這里不知死活撩撥他。
“不可以嗎?哄一下都不可以嗎?”
委屈巴巴,可憐兮兮,適當?shù)厥救?,展示自己需要被呵護的一面。
戀愛大典是這么寫的,只要這個女人不丑,男人基本上都很難抗拒這種請求。
燕綏背水一戰(zhàn),期待地看著顧曦和。
“燕綏,白天果然可以白日做夢?!?p> 毫不客氣地拒絕,燕綏心里嘆了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攻略大佬的路途艱難啊。
“好吧,你果然冷酷無情。”
程燁在前面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冷汗,不過他也非常佩服燕綏的勇氣,可能這就是不知者無畏吧。
“嗯,我一直都冷酷無情,你知道就好?!?p> 燕綏握緊拳頭,心里的惡魔快要鎮(zhèn)壓不住了。
“曦和哥哥,我……”
“不許叫我哥哥,小鬼,我的話聽不懂是嗎?”
燕綏撇撇嘴,“好吧,小顧?!?p> “噗嗤……”
程燁和夏恒面面相覷,忍不住破功噴笑,不小心看到二爺陰沉的臉色,兩個人急忙裝死人,不敢再出聲了。
“你叫我什么?嗯?”
“小顧啊,是不是很親切,你也可以叫我小燕,不可以叫我小鬼?!?p> 小鬼小鬼,聽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燕綏心里腹誹,嘴巴上卻不敢亂說,裝模作樣地討巧著,殊不知,顧某人已經(jīng)傻眼了。
小顧?
長輩們都沒有這么叫過他,他這會服了,燕綏一定是故意的,這個女人就是故意想氣死他。
“燕綏,你是陸家派過來的雙面間諜吧?”
顧曦和只是隨口一說,突然就覺得福至心靈,越想越像那么一回事,看燕綏的眼神從無語變質(zhì)疑到犀利最后危險。
燕綏干巴巴地笑了笑,“你想多了,我和陸家勢不兩立,誰稀罕和他們同流合污,小顧,你不可以懷疑我,現(xiàn)在我們是同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p> “誰要和你做螞蚱?!?p> 顧曦和嫌棄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倒是溫和了下來。
“還有,再叫我小顧,我讓程燁把你綁到山里喂狼。”
燕綏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啊,我想被喂狼,你快讓他幫我綁起來吧?!?p> 說完還一副特別期待的表情,顧曦和有些牙疼,女人都是這般難纏又狡猾嗎?
燕綏的資料很干凈,沒有接觸過不好的人,平時就是學校,家里兩點一線,她的朋友不多,和她一樣圈子干凈。
可這樣一個人,性格怎么會這么古怪呢?
顧曦和想到那天晚上,他現(xiàn)在非常確定,燕綏一開始只是想搭順風車,但是她看到了自己,那一瞬間,燕綏認出他了,她掩藏得很好,還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現(xiàn)在回想起來,顧曦和都覺得好笑。
離開八年,很多人估計已經(jīng)忘記了他長什么樣子,再加上那些毀容斷腿的傳聞,十八歲以前的顧曦和,已經(jīng)成為模糊不清的虛像。
可燕綏一眼就認出他是誰。
他剛才仔細回想了一下,八年前,他從來沒有見過燕綏,對她更是一絲印象都沒有。
前面兩次見面,燕綏都做出一副陌生人的姿態(tài),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直接過來找他,顧曦和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利用自己報復陸家。
這種事應該會很生氣的,可他心里卻詭異地有些竊喜,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顧曦和懷疑自己是不是心里扭曲了,被利用還美滋滋,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犯賤?
“燕綏,如果陸家如你所愿了,你打算如何?”
這個問題值得好好想一想,燕綏心情又好了起來,瞇著眼睛思考。
過了一會,她興奮地抓住顧曦和的手臂,激動地說道,“如我所愿,那陸氏會破產(chǎn)嗎?”
顧曦和……
這個小鬼還真是狠,果然,女人都是老虎,顧曦和忍不住退了一點,想離她遠一些。
“說話的時候不要動手動腳?!?p> 燕綏嘿嘿一笑,“我激動嘛,不過你問我如何打算,你是不是想好怎么收拾陸家了?也是,陸檸希公然出軌,把你們顧家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是挺讓人憤怒,我和你同仇共氣。”
顧曦和要是相信她的鬼話才叫白活二十七年。
“你先說說,你的打算是什么?”
燕綏挑了挑眉,“看在你是我未來男朋友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
“未來男朋友?誰給你的自信?”
顧曦和語氣冷冽,多了一絲威嚴。
燕綏縮了縮脖子,“白日做夢,不可以嗎?好啦好啦,我說正經(jīng)的,如我所愿的話,當然是血債血還啦?!?p> 血債血還四個字,燕綏說得很重,明明嘴角帶笑,可卻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顧曦和沒有查到陸家做了什么對不起燕綏的事情,若說過節(jié),也只是燕綏的母親嫁給陸檸希的父親。
可這也談不上血債血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