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夏家,夏玲玲憂心忡忡地坐在沙發(fā)上,電視里正在播放一段齊凌的采訪,地點是某新開放的畫廊。
“我此次前來T市,的確有意收徒。”
此話一出,立刻讓記者失了冷靜,驚呼一聲,馬不停蹄地追問下去。
“我心中已有人選,大家拭目以待即可?!?p> 齊凌笑起來的時候,眉梢和唇角的弧度恰到好處,是典型文人墨客的儒雅笑容。
而本來對齊凌的每條信息都高度關(guān)注的夏玲玲,此時卻心不在焉地皺著眉,對齊凌的話也毫無反應(yīng)。
她斜倚著沙發(fā)扶手上,沒精打采的,讓本來就體弱的她更顯病懨懨的,毫無氣色。
張管家站在她身后,也是焦躁不安的神情,卻不敢多問夏玲玲哪怕一句話。
和一眾富太太打完麻將回來的霍蘭芝,一眼就看到了面色憂慮的夏玲玲,她心里一驚,以為出了大事,急忙擔(dān)憂地走過去。
“寶貝,你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她的呼喚聲將夏玲玲從神游天外的狀態(tài)中拉了回來,渙散的目光用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有了焦聚,看到目光關(guān)切的霍蘭芝,眉間也逐漸舒展開來。
“媽,你可算回來了。”
霍蘭芝的出現(xiàn)讓夏玲玲有了主心骨,她扶著沙發(fā)坐正,對霍蘭芝描述了今天校門口發(fā)生的事,同時也把自己心中的疑慮傾訴而出。
霍蘭芝越聽到后面,神色也越凝重。
尤其是聽到保鏢對夏初筱恭敬有禮,半分不敢逾矩的時候,沒來得及放下的名牌包都被她捏的變了形,可見怒氣之盛。
“不行,若真如你所想,那個男人是個有身份的人物,那這條鎖鏈斷然不能讓那個小賤人拽在手里,咱們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才行。”
霍蘭芝又嫉又恨。
當(dāng)年她被那個女人一直穩(wěn)壓一頭,沒道理如今她的女兒還要被那個女人的女兒再壓一頭。
她既能贏得了那個女人,她女兒也合該完勝夏初筱才對。
絕對要讓夏初筱半點翻身的機會都不能有。
“你還記得那輛車的車牌號嗎?”
“記得?!?p> 夏玲玲立刻回答,將熟記于心的號碼告訴了霍蘭芝。
霍蘭芝記下,然后立刻編輯短信發(fā)送出去,然后又交代夏玲玲。
“下次如果再見到這輛車,或者那個男人,一定要想辦法跟上去,看看對方究竟是什么人?!?p> “可是他好像并不想和我接觸。”
夏玲玲擔(dān)憂道。
“傻女兒,他只是沒認清夏初筱和你的差別而已,你才是夏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下次見面,盡量主動拿住話題,但凡是不瞎的,心里都能明白到底誰更值得合作?!?p> 夏玲玲這才眼前一亮,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夫人,今天有警察局的人打電話來了。”
見兩人的話題討論完畢,張管家也急忙開口。
“警察局?他們又有什么事?”
霍蘭芝聞言一愣,不知所以然。
“這……”
張管家看了看夏玲玲,欲言又止。
霍蘭芝本就焦躁,看他這樣就更來氣,怒道:“有話就說,做什么支支吾吾的,玲玲是我女兒,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p> 張管家哪敢忤逆她,立刻回答。
“警察局的人說有一群地痞流氓找了二小姐的麻煩?!?p> 霍蘭芝立刻想到之前自己吩咐張管家的事,她以為張管家是辦妥了前來邀功,馬上道:“她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傷的重嗎,去醫(yī)院看看,意思意思就得了,回頭我讓先生給你拿點錢,你看著買點東西過去?!?p> 然而,張管家聽到她的話卻并沒有開心,反而小心翼翼道:“二小姐沒受傷。”
“什么?沒受傷?那你來告訴我什么。”
張管家卻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滿臉菊花褶的臉上老淚縱橫。
“夫人,您可得幫幫我啊,那群混混被抓進去了不說,他們居然供述是受我指使,我聽警局那邊的意思,是對我有懷疑啊,之所以沒立刻帶走我,想必也是看在先生的份上,夫人,我跟著先生幾十年了,不辭辛勞的照顧這一大家,這一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折騰的啊。”
“不是讓你做事干凈點!”
霍蘭芝氣急怒吼,若不是夏玲玲在身邊,她真想一腳踹上去。
夏玲玲此時也聽出前因后果了,想必是在母親授意下,張管家教訓(xùn)夏初筱不成,結(jié)果現(xiàn)在反而自己跳進了坑里。
“媽,你先別著急,也別只顧著生氣。”
夏玲玲扶住霍蘭芝,為她輕撫胸口,勸她道:“不如先找夏初筱問個清楚,這事兒說大也不大,只要夏初筱不追究,張叔就不會有事,自然也就查不到您這?!?p> “你說的對,我這就去找夏初筱那死丫頭片子?!?p> 霍蘭芝甩掉包,立刻蹬蹬蹬地走上樓,站在夏初筱的房門口一頓亂拍。
夏玲玲和張管家不放心,也跟著一道走上樓。
“夏初筱,你給我滾出來,別躲在里面不出聲!”
然而無論她怎么拍,那門都紋絲不動,房間里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這小賤人還沒回來嗎,管家,拿鑰匙來,給我把門打開?!?p> 張管家立刻掏出掛在腰間的鑰匙盤,從中取下一個,然而試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這把鑰匙怎么都無法和鎖眼匹配。
“這,要是不對,只怕是二小姐自己換了鎖?!?p> “好呀,竟然敢對我夏家的東西擅自改動,反了天了不成,我就不信我今天進不了她這門了。”
霍蘭芝怒火叢生,手拽上門把手不停搖晃,然而那門把手牢固到不行,根本一動未動?;籼m芝朝房門猛踹一腳,怒道:“我今天非拆了這破門不可?!?p> 然而,她話音剛落,門把手卻突然導(dǎo)過一陣電流,讓她來不及撒開的手瞬間抽痛。
“啊——什么鬼東西!”
霍蘭芝一下放開了門把手,只見那門把手上還有殘留的鋒銳電光,好半天才逐漸退散。
她一邊揉搓著被電的差點麻木的手,一邊在嘴里罵罵咧咧的,卻再也不敢去碰那門把手了。
而房間內(nèi),正“吃”著代碼,悠閑欣賞家庭劇的某人工智能不屑地嘟囔。
“你才是鬼東西,你全家都是鬼東西……除了主人。”
“還想拆小可愛本愛的門,看我先拆了你的骨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