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皇帝就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嬪的說法,不過一般男人哪有這么小的胃口?72個嬪妃根本不夠年輕氣盛的皇上一個月消耗的,好在當下的皇帝還是遵守祖制禮法的,妃子的編制之門雖然被他大幅打開,好歹也人道地對待那些女子,玩夠了就讓她們?nèi)ミ吷献约和?,真的不想憋在皇宮里,就偷偷離開罷,也好給后人空出位置。
鳥語花香的圣恩宮,一名女子儀態(tài)慵懶嫵媚,晨曦灑在她的黑發(fā)上,如同銀河星光,落下點點亮澤。她的體態(tài)妙曼中帶有純澀,面容又美又幼,艷而不俗,雅而不妖,膚白若雪,一襲紅裳輕輕飄舞,環(huán)佩叮當,更襯風華。
她在院落里彈著古箏,一曲《漁舟唱晚》把江南水鄉(xiāng)的憂愁和平靜演繹地淋漓盡致,仿佛在深宮六院里引出了一波清泉。
周圍的宮女和太監(jiān)都偷偷看著麗貴妃的演繹,驚嘆這位絕代風華的女子只應(yīng)天上有,這當朝天子不愧是真龍之身,能占有如此優(yōu)秀的女人。
當魏泰權(quán)踏入這宮門,那些下人則又是臉上一變,仿佛之前自己還在西湖邊看著一朵超凡脫俗的美麗荷花,而下一刻一大波泥石流就把整座湖都給填滿了。
“參見公公!”
“見過九千歲!”
原本遠遠地手在許笙笙周邊的下人們見到魏泰權(quán),哪有人敢不跪,一下子全都背朝天面朝地,謙卑地不得了。
魏泰權(quán)笑瞇瞇地擺了擺手:“你們退下吧,今日是麗貴妃要找見本座,不需要你們在旁邊添亂了?!?p> “是!”
魏泰權(quán)兇名在外,也在內(nèi),宮內(nèi)的下人都算不清楚這位魔頭手上有多少人的鮮血了,當下自然是滿腦子想著千萬不要被這人盯上,一被他拂袖打發(fā),便是逃也似地離開了。
而當那些仆從離開后,麗貴妃許笙笙便悠悠然用自己纖細的玉指在古箏上彈撥出了最后的一個音節(jié),宛如空谷幽冥的回響便久久蕩漾在耳畔。
女孩開口了。
“干爹,我彈得好嗎?”
“好,好,不枉費我在東廠的培訓(xùn)地點給你安排了10名宮廷樂師輪流教導(dǎo)樂器呢,看起來乖女兒已經(jīng)熟稔絲竹之道了?!?p> 魏泰權(quán)也是笑瞇瞇地與這位明面上的貴妃閑聊著,不過光是這對話就已經(jīng)足夠讓旁人聽的驚悚了。
他的記憶里實在是有太多的人了,許笙笙僅僅是比較低調(diào)的一個碟子罷了,東廠在各條線上都有碟子,魏泰權(quán)自己也秘密訓(xùn)練了大量精英碟子,而他光是收義子義女就有相當多的數(shù)量。
九千歲是皇上枕邊人的干爹,而且這枕邊人還對九千歲的命令完全遵循、忠心耿耿,這足夠制造出巨大的危機了。安插內(nèi)線插到皇帝枕邊,若是事情敗露,也足夠皇帝痛下決心拔除魏泰權(quán)并且改革東廠了,不過這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而當魏泰權(quán)坦然地坐到許笙笙身前的石凳上后,貴妃娘娘這才開口:
“干爹,你猜猜笙笙最近做出了什么成績?”
“笙笙不放說說,干爹聽著呢?!?p> 魏泰權(quán)在心里暗自驚訝,這女人記憶里頭,是個無比乖巧的乖乖女,在東廠的歷練中被削去了自己的尊嚴和人格,幾乎和傀儡娃娃無異,可是在進宮后倒是迅速成長,當前就像是……一只小惡魔。
無法想象,年芳十六的貴妃娘娘優(yōu)秀如此。
而許笙笙輕掩著嘴,微笑道:“最近,笙笙排除了后宮中的3名驚才絕艷之女,那些妄圖懷上龍種、母憑子貴的人,已經(jīng)被我秘密處理掉了,可憐她們只能在地下期待著皇上再度臨幸她們了。”
“嗯,很有我東廠的風格。那么關(guān)于軍機大事……”
“很遺憾,皇上暫時還沒有對笙笙透露一分一毫呢?!?p> 許笙笙一只手抵著朱唇,巧笑嫣然道。
這女娃著實秀色可餐,一顰一笑皆能勾人心魄,難怪她隱隱約約能成為后宮紅人。要知道天下美女一茬接一茬,光靠著色相是萬萬沒有前途的。
“好,還有什么事嗎?想必貴妃娘娘找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p> 魏泰權(quán)驟然放低了聲音,稍微認真了起來。
這本來是他的無心之舉,是在近距離接觸如此活色生香、予取予求的美人兒后又驚覺自己太監(jiān)身份后的憂愁,不過在許笙笙眼里,就像是自己的義父態(tài)度嚴厲起來了,女孩的瞳孔微微收縮,身前老太監(jiān)的臉,竟是與她童年的某個記憶片段驚人地契合,那時候的她已經(jīng)是個被掏空了的傀儡了,而男人像是抱著娃娃一樣把她抱在懷里,用手輕輕梳理她的秀發(fā),而自己連恐懼的心情都沒有了,因為一切都沒有了……
那是……多久遠前的事情了呢。
女孩在下一刻回過神,她不由收斂起笑容,優(yōu)雅地起身道:“這兒實在太寬闊了,不如去笙笙的閨房,免得隔墻有耳。”
閨房就不會隔墻有耳了?
魏泰權(quán)有點郁悶,自己作為一個太監(jiān),任何艷遇一般的事情可都是折磨啊,不過在這個年代,男人哪能隨隨便便進入女子閨房呢,這實際上是許笙笙對自己的臣服,也不可能拒絕。于是他也鎮(zhèn)定地板著臉,隨著許笙笙進入了那間閨房。
不過,直到進去之后,他才知道為什么這兒能安全。
許笙笙的閨房,很大,主要是那張床很大。
在窗戶紙的顏色烘托下,整個房間滲透著曖昧的粉紅色,一圈半透明的簾子圍著一張大圓木床,床單是江南名家手工織造的,仿佛一片玫紅色的花田。
女孩像是正在展現(xiàn)自我的舞姬,嬌笑著踮起腳尖掀開簾子,眨眼間便交叉著腿坐在床邊,對著魏泰權(quán)勾著手指:“義父,這里頭安全,是個密談的好地方?!?p> “嗯,乖女兒果然懂事。”
魏泰權(quán)一咧嘴,倒也大方,直接揮手關(guān)上門,便是坐上了貴妃的床。
許笙笙橫陳起玉體,在魏泰權(quán)脫鞋的瞬間變用自己的腳趾靈活一勾,床簾拉上,制造出了一個朦朧、隔絕的空間。
一個男人和貴妃在床帳之中私密相會,任何人都會將結(jié)論引向——這兩人有奸情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