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怕王纖西傷害諾言才提的分手。”
容齊拎過椅子坐下,語重心長的說:“王纖西看到她不嚇到饒著走就好了,還傷害她?”
時逸瑾一臉疑惑的看著容齊。
容齊剛剛放進嘴里的蘋果,想到自己是在泄密,都呆滯住忘了咬下去。
“你分吧。君子之約,我死都不能說發(fā)生過什么的?!?p> 容齊心里默默道:“誰說出去誰是被燉湯的王八。王八是一回事,我才不要被燉湯?!?p> “發(fā)生了什么嗎?”時逸謹問道。
“沒什么,就是……就是……”容齊心里直啐自己,想道,“算了,算了,燉湯的王八就燉湯的王八吧!”
“事情是這樣的……”
時間線拉回到了七天前,那天不知道搞什么,容齊來醫(yī)院的路上,車車半路拋錨了,就報修了,車是被拉走了,容齊就被留在原地了。
諾言就這么巧,從家里拿了東西回醫(yī)院,就順路帶上容齊一起。
這兩個人,要是放在平??隙茈S口掐對方幾句,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兩個人各懷心思,結(jié)果一路都沒有說話。
諾言這個駕駛技術(shù)的渣渣是因為要專心開車,對兩個人負責(zé),才沒有說話。而容齊跟她也是一個心思,看諾言這個開車的樣子,顯然不靠譜,一路提心吊膽,如坐針氈,根本沒分出心來講話。
這兩個人,雖然都沒有交流,思想?yún)s達到空前的一致。
原本以為就這樣風(fēng)平浪靜的到達醫(yī)院,事實卻是總會有絆腳石阻擋你前進的道路。
開進醫(yī)院停車場的時候,因為前面還有好幾輛車,諾言就掛車排著隊,結(jié)果就在這個檔口,諾言往窗外一看,看見了王纖西。
她帶著超級大的遮陽帽,還有一個很大的黑色墨鏡,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從對面的商場大樓里走了出來,看著手上的購物袋,滿意的笑了笑后遞給了司機……
諾言在這一刻,想到了時逸謹家里的圍巾,想到了容齊說的人為車禍,這樣一個隨意踐踏生命、心思暗沉的人,就這樣走在了陽光下,享受生活,沒有任何負罪感。
“下車!”諾言突然大聲的說道。
“哈?什么?”容齊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諾言的意思,還被她嚇了一跳。
“我說,你下車!”諾言重復(fù)。
“行,行行行,我下車等你!”
容齊打開車門下車,諾言就打了一個圈方向盤,脫離原本排隊的車隊,躲避著車流直沖到對面的商場門口。
容齊完全不知道諾言想干嘛,追了兩步喊:“你干什么去?你看著車!!”
非周末的下午三點,商場附近真的沒什么人,諾言開過對面后,王纖西正打開車門,準備上車,諾言踩著油門就沖了過去。
司機正在后備箱放東西,一看這情況就喊了句:“夫人,小心!”
王纖西看著沖自己而來的車,嚇得直尖叫,腳卻像是釘在地上一樣根本挪不動半步,諾言在離她還有半米的時候,就踩住的車,定在原地。
司機上來拍窗查看質(zhì)問,諾言沒有理會,王纖西這會兒也回過了神,準備上前理論的時候,諾言一打車門下來,王纖西就站在原地呆住了。
諾言倒是先冷冰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我新手上路太緊張了!有沒有受傷啊?對面就是醫(yī)院,做個檢查?”
“你新手?你就……”司機沒說完。
“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要告你!”
王纖西在原地瘋狂的咆哮,“司機,司機,報警!她要殺我!”
司機茫然地掏出手機,諾言攔下了,說道:“我要殺你?你現(xiàn)在可是一根毛都沒有少。我殺你什么了?我殺你死了你周圍的空氣?”
“再說了,這是什么社會?法制社會,文明社會,我們的所有的生命安全受到法律保護的同時,也受到法律的約束,沒有人能夠凌駕于法律之上,包括你!我!”
“每一個犯罪分子都將受到法律的制裁,時間早晚而已。當(dāng)你隨意踐踏他人的生命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的生命瀕臨死亡是什么感覺?”
王纖西被諾言說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帶著怒氣說了句:“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諾言接著拿出自己的手機,繼續(xù)說道:“你剛剛說報警是吧?我把交警和警察都找過來,”
司機說了句:“找警察做什么?”
諾言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怕你們訛我!”
“你這小姑娘怎么還反咬一口呢?你在道歉兩句,我好跟夫人求個情,這事情也就過去了不是!”
諾言倒是沒想到王纖西身旁的司機倒是老實好心的,不愿駁了面子,說道:“我這剛剛不是道過歉了?你家夫人說了要報警的?!?p> “這是是我不對在先,我確實是新手上路太緊張了……還好有驚無險,我也愿意就是負責(zé)……”
“諾言!”
諾言原本還在跟人家喋喋不休的,容齊一路跑了過來,喊了她一句,就把節(jié)奏給打斷了,無奈的住嘴了。
容齊剛剛在對面差點被諾言給嚇死,恨不得有大力神掌擋住她,還好最后她自己把車剎住了。
“哼!王女士啊~我不上門找你就算了,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容齊憤憤的說道。
王纖西不做聲的往后走,要上車。
諾言先喊了一句:“王女士,下次看到我最好繞道走呀,我這開車技術(shù)每個十年八年是開不好了?!?p> 容齊接著補話:“王女士,你做過的一樁樁、一件件,我們后面慢慢算!”
王纖西坐上車開始就控制不止的哭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我就只是想要我的兒子丈夫能夠平平安安的存活的下去,老天你卻讓一個有一個賤人這樣刁難我?!?p> 司機除了默默地遞上一整包紙巾后,開車送她回家。
容齊一看王纖西的車走了,一掌甩在諾言的胳膊上,扭住諾言的耳朵教訓(xùn)到:“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瘋了?你想那啥了她?你知不知道你是要償命的!”
諾言護住自己的耳朵,解釋道:“我沒想殺她,我就是想讓她知道瀕臨死亡是什么感覺!”
“用得著你去教訓(xùn)嗎?你不會以為自己車神吧?你剛剛要是沒有控制住,怎么辦吶?”
“你你你……你先放開!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扭掉了!”
“把駕照拿出來!你這輩子都不能再開車了額,就當(dāng)你自己沒考過!”
“駕照給你,你答應(yīng)我不說出去這件事。君子之約,誰說出去誰就是燉湯的王八!”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