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先前同類成為盤中餐的原因,又或是被這一手給威懾到了。
這暴猿與大鱷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下來,以魂血畫押,立下了心魔大誓之后,成為了李載淳貼身的左右護法。
化為人形后的暴猿,是個十足的壯漢,高約兩米,周身皆是鼓脹的肌肉,宛若鐵塔一般,僅靠外貌,便能唬住不少的宵小之輩。
而巨鱷則是一個溜圓的胖子,著商賈服飾,若是不知底細(xì),恐真就會認(rèn)為是哪個剛進城,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土財主。
“以后就叫你阿大,你叫阿二?!?p> 妖族中人的名字又臭又長,而且十分繞口,李載淳也懶得麻煩,直接便將這兩名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大妖,給起了這么兩個‘質(zhì)樸’的名字。
“阿大?”
“阿二?”
暴猿與巨鱷微微一愣,半響之后適才反應(yīng)了過來,額頭青筋頓時暴起,心頭立馬便起了一種想要造反的沖動。
這是一種什么土鱉名字?
得是多么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才能想得出來這么個玩意兒?
二妖拳頭皆是捏得嘎吱作響,強忍著滿腔的怒火應(yīng)了下來。
若不是它倆剛簽了賣身契,根本不能忤逆李載淳的命令,恐怕現(xiàn)在李載淳的腦袋,就得跟他的身子,徹底說再見了。
見二人不說話,李載淳臉上的笑意更甚,略顯得意的說道“打小便有人說,我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看你們這么滿意,也不枉費我想了這么久!”
這話剛脫口,距離李載淳左右百米開外的兩塊巨石轟然爆碎,直接化作了漫天齏粉。
神他母親大人的想了這么久!
這兩個名字但凡在你腦子里呆著的時間超過了一息,都算我倆輸!
二妖的面色陰沉,心中大悔,腦中泛著的都是同一個念頭。
‘早知道死了多好,何苦活著受這般的折磨!’
妖生無望,前途渺茫,這不外乎是妖生中最大的悲劇了。
也正當(dāng)二妖心頭惆悵,氣無處撒之際,一道人影迅速竄到了李載淳的面前。
“大哥,我也想跟著你!”
那先前一直跟著大漢的枯槁男子,見機直接跪倒在了李載淳的腳下,那凸到了極致的眼球,看得李載淳甚至內(nèi)心一直替他擔(dān)心著,會不會突然掉下來。
“答應(yīng)他!言靈一族的人,對你今后的修煉有大用!”
濁蟒的聲音響起,話語間有些酸溜溜的,說實話,它都有些嫉妒這小混子的運勢了。
若是擱在上古,這所謂的言靈一族,皆是各大頂級仙門世家的座上賓,尋常修士想見上一面,都比登天還難,跟別談讓其追隨了。
對于李載淳來講,濁蟒能這般開口,定然是有它的原因,這一路而來所遭受的諸多風(fēng)浪,早就將二人的彼此信任,給牢牢的建立起來了。
但他還未來得及說話,那因為憋了一肚子氣,早就忍受不住了的兩尊大妖,直接將之給提溜了起來,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暴打。
那枯槁男子身子本就瘦弱非常,且修為低微,哪里會是這二妖的對手,只能一邊抱頭哀嚎,一邊在地上以打滾的方式,躲避呼來鐵拳的同時,不住的求饒。
不過好在阿大與阿二僅僅只為解氣,也知道分寸,所以并未動用體內(nèi)靈力,否則僅靠這枯槁男子的這一身骨頭架子,恐怕還真就經(jīng)不住他們?nèi)齼上抡垓v的。
這一鬧劇,在李載淳的呼喝聲中,便直接拉下了帷幕。
這枯槁男子也響應(yīng)了李載淳的號召,主動擔(dān)起了阿三的代號,算是正式成為了李載淳跟班中的一員。
簡單打掃完了這被斗得有些狼藉的戰(zhàn)場,聽從了濁蟒的意見,四人直接在附近尋了出山洞,便開始了短暫的閉關(guān)。
與諸儲的這一戰(zhàn),真細(xì)究下來,雖然算是自己輸了,但卻獲益良多。
盡管修為境界掉回了煉神返虛境的初階,但體內(nèi)靈力的質(zhì)量卻凝實了不止一籌。
用濁蟒的話來說,這非但不是禍,反而是好事。
這一次的境界回落,可以說是如千錘百煉般,將曾經(jīng)自己的道果完全壓縮,從而掃清了修為跳躍所帶來的潛藏隱患。
一連兩日,他都沒有邁出山洞半步,所有的時間,皆用來打磨自身的道果。
有了阿大、阿二的護法,以及阿三的輔助,這兩日過得十分的快。
也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李載淳總算是摸明白了濁蟒為何要他將阿三給留下來的原因了。
這言靈一族有一個天賦能力,可以吸納天地間的生命精華,灌入他人的體內(nèi),加強身體的堅韌程度。
這也就是為什么當(dāng)時那大漢能夠與阿大硬憾的原因所在,要知道阿大的本體乃是鐵臂暴猿,再加上修為到了朝元境巔峰,一臂之力,不下百萬斤。
一介凡體,能斡旋這么久,且不弱下風(fēng),自然是少不了阿三的功勞。
清晨的山間霧氣很重,在朝霞的折射之下,頗有人間仙境的感覺,滴滴泛著曦光的晶瑩水珠,自芳草葉上滾動,隨之落下,滿是生的氣息。
李載淳有些陶醉了,兩日的苦修,枯燥無比,這讓本就生性好動的他,險些在里面瘋了去。
若非大比迫在眉睫,恐怕在第一個時辰,他就已經(jīng)遭受不住,而逃出來在山野間奔走了。
越過巍峨高聳的巨峰,踏過芬芳的萋萋青草,四人一路慢行,也總算是在晌午之前,趕到了青云城中。
明日便是大比,云煙霧饒的高空中,點點霞光接連閃爍,飄浮于空的仙臺寶闕不知凡幾,縹緲而圣潔的輝芒不斷灑落,熒光點點,較之先前,多上了少。
李載淳衡量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主干道完全沒有變樣之后,便循著記憶,找到了此前還沒來得及用膳的那間仙食坊。
迎客的依舊是那小童,人還未近前,卻被他給一眼認(rèn)了出來。
“先生,數(shù)日不見,您還是風(fēng)采依舊啊,今日可是來用膳的?”
這小童十分會講話,談話間,便不著痕跡的引著李載淳朝里進。
李載淳本就是專程前來吃飯的,對于此舉,倒也懶得戳穿,落座之后,點了滿滿一桌子菜,又打賞了對方兩枚靈晶,適才在那小童欣喜的目光下,將之給揮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