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紙鳶
他感覺自己太難了,怎么就碰上了清歡這么一個沒心眼的。
而清歡聞言卻眼睛亮了亮,有瓜!
“當初陳成被人欺負,是陳恒救了他。”魘神緩緩展開了一段往事:“其實說起來,這陳成也確實是個可憐人,但可憐人也有可恨處?!?p> “他的娘親只是個奴婢,因為爬上了陳大河的床這才生下了他?!?p> “后來他娘親給大夫人下毒——也就是陳恒的娘親,這件事被揭露了出來,他的娘親被賜死,可他卻被保住了,因為陳恒覺得他是無辜的,而且陳恒的娘親也沒喝下那毒藥?!?p> “也許當時,陳成就對陳恒心里有了異樣吧?!濒|神嘆了口氣:“那時他的感情……還不是如此的畸形?!?p> 清歡一想,這和她當時想的版本不是差不多嗎?
“后來呢?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一開始陳恒對他還是很好的,后來除了這種事,陳恒雖是保下了他,可從此對他也是敬而遠之,陳成的性格本就陰郁,所有人都不愿意接近他,一番對比就更顯出陳恒的好來?!?p> 魘神喝了一口水,又看了一眼清歡手腕上的玉鐲:“陳成不知怎的開始恨起了陳大河,表面上對他言聽計從百依百順,但實際上卻是狼子野心想要取而代之?!?p> 這種橋段清歡倒不是沒有聽說過,大點的宅院,只要是子嗣眾多的,總不免不了爭名奪利。
“等等,為什么當初陳成的娘親要殺陳恒的娘親?”
“恨?!濒|神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原來當初陳成的娘親并非自愿上陳大河的床,她心里早有所屬,但陳大河卻早就垂涎她的美色,當時陳恒的娘親又懷著陳恒,不便服侍陳大河,又不想他出去偷腥,給自己惹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所以干脆就將陳成的娘親送上了他的床?!?p> “一來,陳成的娘親是自己的婢女,對她的了解多一點,同時她也要比別人好控制一些,畢竟賣身契在自己手里?!?p> “二來,陳恒的娘親在未出嫁以前曾喜歡過一個男子,那男子差點就要和陳恒的娘親訂親了,沒想到最后居然愛上了陳成的娘親,而那男子也就是陳成的娘親一直想要嫁的人?!?p> “正是這般這一來二去,陳恒的娘親就對陳成的娘親心生了恨意?!?p> 清歡了然:“原是這么回事。”
也難怪陳成的娘親要殺陳恒的娘親了,唉,冤孽啊。
“那為何陳成又突然變態(tài)了呢?”清歡又想不通了,這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嘛。
“他故意在外散播陳家有寶藏的謠言,引人紛紛來看,結(jié)果到最后卻來了一波江湖人士,其中有幾個就是斷袖,他們常聚在一起去倌館?!濒|神頓了頓:“他們找了一圈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最后看上了年輕稚嫩的陳成,五六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將他圍在池邊凌辱了,正是此事之后,他便開始變態(tài)了。”
“其實還是他自己自作自受?!鼻鍤g搖搖頭。
后面的事不用魘神說她就可以猜出來了,肯定是他常常找年輕俊秀的男子折磨,但心里最愛的卻還是自己的哥哥,在陳家肯定還有很多個像那時逃出來的男子一樣的人,沒有什么身份地位,但又生的一副好皮囊。
“確實如此?!濒|神站起身:“而且他造過的孽也不止這些,他縱容手下強逼百姓,不知多少無辜百姓被逼的家破人亡,尤其是在旱災時哄抬物價,低價收進高價賣出,楊家被他弄垮了,陳家卻蒸蒸日上,眾人都以為是楊家現(xiàn)在不行了,實際上卻是因為陳家的這些下作手段?!?p> 清歡這下又明白了一些,怪不得他一心想要弄死這個陳成呢,合著是因為惹了楊家啊。
不過這個聽說這個小鎮(zhèn)附近的村莊也是屬于小鎮(zhèn)的范疇,也難怪這陳家都快可以在這里一手遮天了。
“這個呢,我不太懂,反正人給你了,等楊茉的魂魄一好我和知觀就走了?!鼻鍤g摸了摸腕上的青玉鐲:“這鐲子是知觀送給我的,好看吧?!?p> 清歡的手腕纖細,青玉鐲將她白皙的手腕襯的更加剔透玲瓏。
“嗯。”魘神撇開眼,敷衍的“嗯”了一下,隨后說道:“想來天衡子很快就要回來了,這青玉鐲戴在你身上估計也吸取了不少靈氣,估計用了不了多久茉兒就能出來了?!?p> “不不不,她的魂魄受損很嚴重,再加上不斷的殺人補氣,體內(nèi)陰陽兩氣交換太快,導致她現(xiàn)在魂體很不穩(wěn)定,若是出了這青玉鐲,想來也就是在魂飛魄散的邊緣了?!?p> “那怎么辦?”魘神猛的站起來:“難不成她還有一直呆在你這青玉鐲里?”
清歡白了魘神一眼:“你這么著急做什么?我還沒說完呢?!?p> 魘神這才松了一口氣:“你說吧?!?p> “這青玉鐲對修復魂體有奇效,只是她傷的太重了,又是長年累月的傷堆在了一起,所以需要在青玉鐲里多呆一段時間,不然的話我也幫了不了她?!?p> 原來只是時間問題。
那就不是問題了。
他是神仙,已經(jīng)歸位,時間對他來說是最沒有概念的東西。
“要多久?”
清歡想了想:“我若用靈力溫養(yǎng)著,約莫要三個月左右吧。”
“只有三個月?”魘神有些不太相信。
清歡肯定的點點頭:“你能不能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行吧?!濒|神想了想,其實清歡一般來說還是挺靠譜的。
“哎,我想我們家知觀了?!鼻鍤g撐在桌子上,兩眼無神。
明明只是分開了一會兒,但卻像是已經(jīng)好多好多年沒有看見了一樣。
魘神見狀不由得冷嘲:“你這般真像一個怨婦。”
“還不是因為你不讓我跟著一起去!”清歡氣的打了一下魘神:“都是你的錯?!?p> “……”魘神好言勸道:“我是真的同你講,男人就同放紙鳶一般,你收縮都要有個度,這線若是抓的太緊他就會覺得被束縛,但你要是放的太松他又會溜掉。”
竹上弦
嗷